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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真情相告钟旅长罢兵,误中诡计游击队受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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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真情相告钟旅长罢兵,误中诡计游击队受挫

虎头山上,我六叔的一件内衣找不到了。他东翻西翻时,钟琴琴送给他的红皮日记本露了出来。我六叔和钟琴琴在临山市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邂逅相遇后,他俩又在临山市抗日学生联合会上相见。他俩一起贴标语,一起游行示威,一起演讲宣传。在共同的抗日活动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看到钟琴琴送给自己的日记本,一件件往事浮现在他的眼前。有一天中午,我六叔到陆军大学北门西侧的还想来饭店吃饭,正在吃饭时饭店服务员和一个女士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原来那位女士吃过饭掏钱时发现身上钱包没有了,不知是忘了带在身上还是被盗了。她正在和那位女服务员交涉,我六叔一看是钟琴琴就走了过来替她把钱付了。我六叔吃过饭,二人一起走出饭店。我六叔问:“我听到那边有人邪伙(方言:大声说话),原来是你啊?”

钟琴琴有点不好意思说:“多谢你了!不是你,我还不能顺利离开呢?你说邪伙是啥意思?”我六叔挠一下头说:“这是我们的河南方言,意思是吆喝、喊叫的意思。”钟琴琴觉得很有趣,随口问道:“河南话还有什么词有意思?”我六叔和钟琴琴在河边柳树下的椅子上坐下,我六叔笑着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一次,我到一个离家七里地的集镇上吃饭,我听到人们多次提到一个词‘黄羊’我四处踅摸也没有发现黄羊。后来我问一个朋友,你们这里还有黄羊,我只见过白色的和黑色的羊没有见过黄色的羊。他说:‘什么呀?黄羊就是指白菜’。”

钟琴琴说:“我有一个同学他是湖南娄底人,有一次诗朗诵为了搞笑他用方言说:‘马褂,马褂,冯马褂!’他让我们猜他说的是啥意思?有个同学胡乱猜测说是:‘青蛙,青蛙,红青蛙!’还有个同学瞎捉摸说是:‘马甲,马甲,红马甲。’……我们觉得这些解释的不对。后来那个同学,笑着解释说:他说的是,‘玫瑰,玫瑰,红玫瑰!’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六叔说:“你们陕西人也有不少方言吧?”钟琴琴用食指理理头发说:“有,我们那里说‘我’是说‘鹅’。说“鞋”是说“孩子”。有一个你们河南人听到我们说‘卖孩子’,他大惊失色问:‘你们这里还允许公开卖孩子呀!’我们都笑得肚疼,有人给他解释说,我们说的‘孩子’是鞋。”他们手拉着手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分别。

还有一次,吃过晚饭我六叔到街上散步。在一个路灯昏暗的地方,我六叔发现两个流氓在对一个女士非礼。我六叔邪伙一声:“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柔弱女孩干啥哩,滚!”那个女士一看是我六叔跑向我六叔身边,原来是钟琴琴。那两个年轻人看见只有我六叔一个人凑了过来想对我六叔动粗,我六叔是陆军大学的学生受过专门训练。几下就把那两个家伙打倒在地,一看我六叔不是善茬,他们两个是爬起来就跑。钟琴琴扑在我六叔的怀里哭了。原来钟琴琴吃过晚饭一个人去外边散步,回来的晚了半路上被两个流氓纠缠。所幸被我六叔碰到,替她解了围。我六叔好言安抚,一直把她送回实习医院。

后来的几次学生运动遭到了镇压,大量的学生抗日积极分子被捕入狱。学生的抗日活动转入地下。那时我六叔正在思考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道路,我六叔回家呆了一段时间。从此二人好长时间没有见面。

谁也没有想到在叶市长家他俩又见了面,她还把他引荐给了叶市长。在叶市长家分手时,钟琴琴送给我六叔一个红皮日记本,这更增添了他俩的情谊。

我六叔正在屋里胡思乱想,大明敲敲门走了进来。他说:“走,山红让我叫你去开个会。”我六叔把日记本放好和他一道从屋里走了出去。

在聚义大厅里,等高家旺老伯坐好后。山红说:“咱们人都齐了,现在咱们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高家旺老伯说:“西门镇北边是柳林镇,现在晋绥军钟旅长的部队驻扎在那里。西门镇南边是平康县县城,那是日军的势力范围。西门镇处于拉锯之势,有时日军开进,有时国军光顾。西大善人是脚踩两只船,明里依靠国军,暗里投靠日本。眼下我估摸他会去找钟旅长,如果钟旅长不答应帮他。这小子,肯定会去找他日本老子。”

山红说:“如果钟旅长把我们当成土匪,派兵来剿灭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

见大家不吭声我六叔说:“钟旅长的为人我知道,有爱国心、外硬心软、体恤民情。如果他不了解我们的情况把我们当土匪的话,派兵来围剿我们也是有可能的。我准备抽时间去他那里一趟,把咱们的情况给他解释清楚。以免造成误会,使咱们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大明说:“如果他勾结日本人对付我们该怎么办?”

山红说:“西大善人毕竟是个中国人,他怕落下汉奸的名声。做事不得万不得已,他不会去找日本人。我估计西大善人去找钟旅长的可能性最大。那小生,不、不、是庆将大哥。那就麻烦你去钟旅长那里一趟了。”

我六叔说:“这个,不用客气。不过我觉得咱们也应该派人去平康县县城那里了解日本人的情况,看小鬼子有什么动作没有?”

周汉说,“去平康县城了解情况的活儿交给我,我对那里比较熟悉。”

山红说,“不行,那里的敌人有人认识你。那很危险,不行,不行。”

周汉说:“那次我是去报仇,被西大善人的人抓了把我送到那里。这一次我是有准备,我化妆一下料也无妨。”

山红说:“西门镇的事,咱们就先这么办。山果你去弄几个菜,咱们喝两盅给他俩壮行!”

山果说:“喝西北风吧!”

占通从外边走进来问:“你让谁喝西北风?”

山果说:“不管你的事。”不高兴归不高兴,她还是去准备酒菜了。

占通笑笑说:“这小妞,吃了枪药了。”

高家旺老伯知道,山果是为山寨的事自己插不上手而心里着急。这孩子!

西大善人吃了亏怎会善罢甘休,靠他个人的力量他觉得暂时还斗不过虎头山的土匪。他想到了前不久进驻柳林镇的驻军钟良玉旅长。他想如果钟良玉旅长愿意帮忙,虎头山上的土匪何愁不破。他准备了厚礼亲自到柳林镇登门拜访。

西大善人没有费多大劲,在独立旅旅部见到了钟良玉旅长。钟旅长高个、长了一张大国字脸,不怒自威。西大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会演戏。他哭丧着脸诉说虎头山土匪的扰民害民,他说:“虎头山有二三百人的土匪在那里打家劫舍抢男霸女干尽了坏事,是罪大恶极。老百姓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我组织了一百多人的地方武装保卫乡邻,可怎是训练有素的土匪的对手。这不!被他们抢去了全部武器不说,还杀害了几十口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说到痛处是声泪俱下,在场的人无不动容。他有意停了一下,手颤抖着掏出手巾擦擦泪又说:“我在走投无路时,想起了被老百姓誉为猛将的钟旅长。钟旅长爱民如子,对这些土匪绝不会袖手旁观。请求钟旅长,速派天兵进山清剿。”

钟良玉旅长听了西大善人的请求,动情说:“有你这样的父母官是党国之幸,百姓之福。我要不答应你就不配做党国的军人。替百姓剿匪,义不容辞。我准备派一个营的兵力去清剿土匪,请你告诉乡亲们不必担心。”

西大善人是千恩万谢,起身告辞。

记得有人曾经这样说过:“人们总是不满足平庸的生活、等闲的快乐,总是要在甘甜里面增添些苦涩作为作料,甚至添加的是血型和狂热。人们对自己施以私利:使用武器,相互残杀,但是使用最多的杀人手段是用言语……”西大善人无中生有给山红他们添加作料,是在用言语杀人。

西大善人回去后得意洋洋把这件事给西门镇的老百姓是大肆吹嘘:“几只苍蝇哄哄就哄哄吧,虎头山上的土匪看你们还能高兴几天。”

钟良玉旅长准备派一个营的兵力进山清剿的消息,不胫而走。消息传到虎头山上他们也不惊奇,这是他们早已预料到的事情。可是当他们预料到的真的要来临时,对于我六叔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则有些担心。

我六叔虽说对劝说钟旅长这件事没有十成的把握,可是为了不让大家泄气他对山红说:“钟良玉旅长的情况我了解,他是受了蒙蔽。我今天准备亲自到柳林镇去一趟,把事实真相告诉钟旅长。”经过商议,山上的人同意了他的意见。山红想让大明和他一道去,两个人可以互相有个照应。我六叔同意了,他说:“那好!有大明跟着我,我不会摸不回来了。”大家都笑了。

我六叔和大明来到柳林镇钟旅长旅部大门口,我六叔说:“大明,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我被抓了,你迅速回去报信。”大明留在大门外,我六叔一个人经过通报后,走了进去。

见了钟良玉旅长,我六叔是不卑不亢、义正词严说:“我是虎头山公义军的代表,听说贵军要消灭我们这支武装请问这是何故?”我六叔不把虎头山上的人当做土匪,可怎样称呼他们呢?他突然想到山红被称为公义大帅,灵机一动说他们是公义军。

钟旅长说:“听说你们打家劫舍,祸害百姓,这是真的吗?”

“这是没有的事。我原来也瞧不起他们,我是经叶市长推荐来找你的。可经过虎头山时,被他们逼迫上了山。相处一个阶段,才知道他们都是些安分守己的农民。他们之所以上山,是被西大善人逼上梁山。西大善人的儿子西门胜要强娶山红山果姊妹俩,人家不愿意,他们就仗着自己的势力抢亲。结果他们的亲戚、本家四邻、三朋四友结伙用计消灭了抢亲的西大善人的队伍,被迫上了山。现在,我也是公义军的成员。西大善人还聚集力量准备消灭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被迫拿起武器消灭了西大善人的保安团。西大善人看凭自己的力量消灭不了我们,就诬告陷害我们,妄图使贵军背上不仁不义的黑锅。”我六叔有点激动说。

钟旅长接过话说:“你见过叶剑良市长了?那个人给鬼子干活,现在我都不想搭理他。至于虎头山的那些人,你们两个说的话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让我相信谁的?年轻人,嘴是两张皮,咋说咋有理。谁派你来的?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我六叔见说不清楚,心里很是着急。他说:“既然你不信我说的话,我回去给你带来证人,总可以吧?”

钟旅长冷笑一声说:“想溜,没那么容易。既来之,则安之。等我把你的身份弄清楚了你再回去。”

我六叔被两个士兵押了出去,他想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叶市长说钟旅长如何如何爱民,真是一派胡言,狗屁。他正在愤愤不平,只听得钟旅长说:“把那小子带回来!”钟旅长通过火力侦察,觉得我六叔说得是真的。就把我六叔喊了回来。我六叔正要进屋时,从门外走过来一个穿军装姑娘。两个人目光相对,都楞了。姑娘说:“这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六叔有点惊奇说:“哟,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出乎意料地再次相遇,这让钟琴琴心中十分激动。钟琴琴上前轻声说:“钟旅长是我爸爸,我现在在我爸爸所在部队的医院工作。”

我六叔吃惊地看着她,她对我六叔没有恶意友好地笑了笑。她说:“起初不告诉你我和钟旅长的这层关系,是想以平等的身份和你交往。生活是自己的生活,不能越俎代庖,我想把生活过得简单一点。”

她、丹丹和叶市长合起来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我六叔不怪罪钟琴琴,相反为她的豁达感到高兴。我六叔觉得她想以平等的身份和自己交往,不愿意以自己的身份压自己一头,这一方面说明她怕把自己吓跑了,她真的爱自己。另一方面说明她想获得真正的爱。她担心如果让自己了解她的真实身份,她怕自己是爱她的身份和地位,而不是她本人。收回思路,我六叔没有说别的,他把方才发生的情况给她作了简单介绍。钟琴琴说:“那你进去吧,我爸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

我六叔虽说不怪罪钟琴琴,可心里的天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想人家是旅长的女儿而自己却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两个人差距太大,因此我六叔说:“你去吧,小姐。”

钟琴琴用手捶了我六叔一拳:“什么小姐?我是琴琴,一会我再跟你算账!”两位站岗的士兵都认识钟琴琴,一个高个子士兵爽快地说:“请进,小姐”。

钟琴琴跟着我六叔一起返回屋里。钟旅长看到自己的女儿和我六叔在一起就问:“这位是……”

钟琴琴大大方方说:“爸,这就是我给你常说的那位。”钟旅长笑着说:“明白,明白。这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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