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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陂池风吹泛涟漪,伯埙仲篪家和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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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娉娉她妈没有在家。我不去怎么能行?

我二叔坚持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父亲说:“让你大嫂和老三跟你去吧,路上也好有个人替换替换抱孩子。”

我奶奶说:“别争了家里饭让我做,老二老三你俩抱着孩子,让你大嫂跟着也去。就这么定了,快走吧!”

我二叔抱着娉娉,我妈妈和我三叔跟在后面往陈家营镇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在医院东边急诊室赵医生给娉娉做了检查。赵医生把听诊器摘下来说:“没事,感冒了。我给你开个住院单去后边住院吧。”

办好了入院手续挂上了输液瓶,我三叔说:“二哥,咱都到镇上了你不去喊一下我二嫂。”

我二叔挠挠头说:“天这么晚了,把人家家里人都惊动起来总不是个事。”

我妈妈说:“喊啥哩,有我和你俩还不中。”

吊针输液瓶挂在支架上,液体顺着透明管道像钟表秒针走的速度那样一滴,一滴的滴着,滴着……

在我二婶娘家,我二婶心里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家。一进门她看见她娘四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正和她大哥连凯在聊天呢?我二婶问:“娘的身体不是有病了吗?我咋看着不像有病啊?”

她娘说:“我听说你大嫂的娘家人70来号人去你们家出气,要揍你们两口。妈不放心叫连元去喊你了解了解情况。”

“小娟,他们打你了没有?没有伤着哪吧?”她哥连凯问。

我二婶说:“那些人连我们家二门里都没有进就让我们庄的人给轰出去了,打我,他们试试!”

正在这时,我二婶她爹张筢奇从地里干活回来了,只见他把铁锨往院里墙边一放。把搭在脖子里的粗布汗巾取下来擦擦汗进屋了。张筢奇是有名的种田好手,也是持家的好筢子。他为人耿直,可他有点怕老婆。

我二婶的娘家和我们家一样是南屋为上,三间泥棚南屋房。连凯和美娟见爹从地里回来了都站起来了。“你回来了爹。”我二婶打招呼说。

她爹说:“嗯,回来了。不过年不过节,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娉娉呢?”

还没等我二婶回话她娘就接过话茬说:“是我让连元去喊她的,不是你说闺女让人家打了吗?”

她爹在西边太师椅上一落座就问:“我也是听街上人说的,没有事吧?”

我二婶把方才跟娘和哥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爹说:“如果你吃亏了,你哥就准备召集人去把你大哥和大嫂收拾了,替你出气。我觉得不能那样做,一家和睦顺气丸。打过来打过去,还过不过了。你们俩是妯娌,不能逞强斗狠。要互相担待。”

我二婶她娘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死老头子,说的是啥话。黄楼村的人没有把咱闺女怎么样。如果咱闺女有个好歹,咱们街上的人就把她嫂和她娘家操了。可不是的?!”

她爹说:“胡搅蛮缠,我不跟你说好不好,我不跟你说。”张筢奇今天敢这样说话回话已经很不简单了,也是他一时性急未加思索说出来的。

他老伴正要发作,连凯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把话接了过来说:“爹,你今天是不是不了解情况才这样说的,娘说的在理。”连凯一边说话一边给他爹使眼色。张筢奇装作没有看见,也不吱声。

我二婶说:“娘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她娘赶忙起来拉住闺女的手说:“走啥哩,住几天再走。”

我二婶着急说:“孩子还在家哩。”

她娘说:“闺女,今天你听娘的话。孩子有她奶奶的,没事。”

我二婶拗不过她娘,就住了下来。

我二婶在娘家住了下来,第二天半上午连元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直来到姐姐的跟前说:“听门口人说,你们家有个孩子来街住院了。”

我二婶一听着急说:“娉娉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得赶紧走。”

她娘说:“别慌,连元你听到的是孩子病了?”

连元说:“嗯,是孩子。”

她娘说:“小娟你把心放到肚里吧,说孩子病了而不是说小妞病了。即使是娉娉病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她爹和她奶奶呢?”

三天后,吃过早饭我二婶从外边来到家里。我二婶人还没有进屋就说:“娉娉,这两天妈不在家想妈不?”

我奶奶从南屋走了出来说:“他二嫂,你妈的病好了?”

二婶说:“好了,娉娉呢?”

奶说:“娉娉有病住院了。”

二婶说:“是吗,住的是大医院吗?”

奶说:“是,你走那天孩子就病了。你大嫂一直呆在那里照顾她。”

二婶说:“那我就不在家呆了,我去医院了。”

奶一摆手说:“那你去吧。”

在陈家营镇医院后边一排靠东边的第二个屋里,我妈妈听见娉娉放屁笑着说:“真臭。”

娉娉说:“不臭。”

我妈妈说:“昨天我去护办室听她们在说屁。她们说肠道里有有益菌和有害菌在打仗,大肠杆菌是墙头草,哪一方要取得胜利它就加入哪一方。屁是肠道里有益菌和有害菌打仗时产生的硝烟。这种作战时产生的硝烟不排出去对身体有害,所以有屁就放。”

娉娉哈哈笑了起来,屋里边靠北墙住院的小孩和他妈也都笑了。那小孩有五六岁年纪,他说:“你们大人不老实偷偷放屁,不像我们小孩有屁就放。”

他妈说:“你们是按医生说的做的,你们做的对。有屁就放!”

我妈掩饰不住脸上的倦意,头猛一低打了个激灵赶紧抬起头来。

我妈妈看看冷在旁边的饭,用手摸摸不很热了,她端起来喂娉娉吃饭。一推门,我二婶见到了娉娉。这时候我妈妈正端着小碗,手里拿着调羹喂娉娉吃饭。我妈妈先舀一小勺饭,在嘴边吹吹然后送到娉娉嘴里。

我二婶看见我妈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喂娉娉,心里热乎乎的,她含着眼泪说:“大嫂,让我来吧。你歇歇。”

我妈妈扭过脸一看是我二婶说:“美娟你来了,家里活多我让他们都回去了。大老爷们也不是干这活的人。”

娉娉不吃饭了,她搂住我妈妈的脖子说:“妈,大大(伯母)比你还亲我那。”

屋里边靠北墙住院小男孩的妈妈对着我二婶说:“你是她妈呀!说实话起初我还当你嫂子是她的亲妈,你大嫂对你女儿可真亲那。一看就像娘俩,别的,外人一点都看不出。”

我二婶她想起了她如何对待我妈妈,我妈妈现在是如何对她。她眼里含泪坐在床边把我妈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娉娉出院了,在家里我二叔抱着她一跳一跳的走着。我父亲把她接过来,用嘴去亲她。娉娉直往后仰脸说:“扎人,扎人。”

我妈妈接过娉娉说:“胡子拉碴也不刮刮,娉娉对你有意见了。”

我二叔笑着说:“只要大嫂没有意见就中了,是不是大嫂?”

在场的人都笑了。

我二叔看见我二婶站在旁边,他怒不悻悻说:“你还知道来家啊?死在外边算了!”

我二婶一听这话,哭了。她虽然哭了从内心来说,她觉得男人厉害自己是对的,谁叫自己光顾自己呢?

我奶奶一听这话说:“老二!我还没有说话的,哪有你说话的分。”她转过身对我婶婶说:“不要听他瞎咋胡,如果你觉得气不过。让我来教训他。”

我妈拉住我二婶,从衣袋里掏出手巾给我二婶擦擦泪说:“不要哭了,刚来家你走了一路连口水还没喝,走!咱回屋去先歇歇再说。”

我六叔过来把我二叔拽到一旁说:“二哥你也不要生气,一些事情的发生总有其原因。你怎么能在不了解事情真相前对二嫂那样态度呢?这件事咱先不说,我给你说一件别的事。过去有这么样一个故事。在抄检大观园时,王善保家的唯恐天下不乱,在丫鬟紫鹃房中抄出男人的东西——宝玉的一副束带上的皮带和两个荷包并扇套,套内有扇子。这件事二哥你说小不小?说不小,一则会说你偷东西;一则会说这是情物你想偷汉子。那一条都会让这个丫鬟喝一壶的。可是人家王熙凤是怎样处理的呢?王熙凤是从小来说的,她绷着脸说:‘这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宝玉和她们从小儿在一处混了几年,这是宝玉的旧东西,没有什么稀罕的。’就这样王熙凤大事化小领着人往别处抄检了。我就很赞赏王熙凤的解决问题风格,不能把屎盆子往自己家人身上扣。所以说你见了二嫂不闻不问就菜瓜二嫂,这是你的不对。”

我二叔见都替娉娉她妈帮腔,知道他们是看到她有悔过之意既往不咎。他转身回自己屋去了,我六叔看着他的背影笑笑走开了。

吃过午饭,我父亲和我四叔背着锄头走出村庄沿着路向南走去。三河湾村的土地大部分在村南边,天气晴朗齐腰深的玉米绿油油的,风一吹哗啦啦的响。一双小燕子一会儿飞上天空,消失在视野中;一会儿一双小燕子贴着庄稼飞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方才那双小燕子。一条南北路的西边旁边是一条小河,河水汩汩地向北流去,不时会有青蛙被我父亲和我四叔的脚步声惊起,慌忙噗通噗通跳入水中。青青的河水里泛起一股股浑浊的泥沙水线。

来到地里,两个人干起活来。两个人锄了一会地,他俩在小河边的草地上坐下休息。我父亲说:“四弟,老三和老六这两天整天嘀嘀咕咕在干啥哩?”

我四叔说:“我猜三哥不满意咱娘让他娶媳妇。”

我父亲说:“老三也是的,他也老大不小了,娘让他娶媳妇没错。”

我四叔低下头说:“三哥不愿意跟一个没见过面的姑娘订婚结婚,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我父亲说:“这就是他的不对了,我和你二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咋,俺俩不是也过得很好嘛?!”

我四叔知道一时半会也说不通我父亲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你不用担心他俩,没有事,事情会解决的。咱俩干活吧?”

我父亲成竹在胸说:“估计他俩也是惺惺惜惺惺,说说也就算了。量他俩也翻不了天,咱们村里的人老一辈少一辈的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俩又挥起锄头,古铜色的脊梁为绿油油的庄稼地增添了新的色彩。

十一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天气炎热我吵闹着要到二门晒棚上凉快。爸爸把我抱着上了晒棚,妈妈拿着席子也上晒棚。接着妈妈把席子铺在了上边让我躺在席子上,妈妈用芭蕉叶扇给我扇风,丝丝凉风,好不惬意。

爸爸妈妈有说有笑,这时候我四叔和我六叔也从下边的木梯子爬了上来。我六叔一爬上来就嚷嚷道:“嫂子,给我们讲个故事。怎么样?”

我妈妈笑着说:“我就是喜欢讲故事,可是咱们的锅碗还没有刷好,小招就非上来凉快不可。我去去就来!”

我四叔说:“你这是缓兵之计,想把我们凉在这里是不是?”

我妈说:“你问问你哥,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我爸爸平心静气说:“你要不信,你不会下去替你嫂把锅刷刷重来。”

我六叔推了我爸爸一下说:“哥,咋了。你还想把我们调走啊?”

我妈妈趁他们打嘴官司的时候,把芭蕉叶扇丢下走了。我妈妈没有再来,我四叔、我六叔和我父亲说着脏话打闹在一起。笑声从高处传得很远,很远。

这正是:

一时冲动乖招戾,静下心来和致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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