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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陂池风吹泛涟漪,伯埙仲篪家和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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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陂池风吹泛涟漪,伯埙仲篪家和睦

话说前章,我姥爷家组织了70多口人来我家要揍我二叔和我二婶替我妈出气,我奶奶看势不妙她让我三叔去喊村里的老爷子岳普耀。

那一天岳普耀听了我三叔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他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思考如何处理我家的事情。在离我家大门口不远他看见了我们家的邻居岳兴旺和岳万全,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他招招手把他们两个叫到一旁说:“兴旺和万全,等我讲过一段话当你们看到黄楼村人的气焰被打下去时,先让人给我送一碗水。利用这个时间你俩和小喜他老丈人说说,都是至亲的人打群架伤了人对谁都不好,闺女还在三河湾过不过了?还有人家老二媳妇娘家人也会出气,老话说得好,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我见你们说得差不多了,我把胡子一捋征询小喜他老丈人的意见,他一表态也就给黄楼村来的人一个台阶下,显示出他们多么高风亮节。还有兴旺,在大家散开时你去问问小喜他妈,俗话说,‘不痴不聋,不成姑公。’让她明白这个道理。看她能不能解决她家这当事?她要说不能,你就通知她和她的家人明天吃过早饭到岳家祠堂开全族人大会。就这样按我说的办吧。”

看着黄楼村的人耷拉了脑袋,岳兴旺让我父亲给老爷子送了一碗凉开水。接着他们两个拉住我姥爷讲起了大道理,我姥爷也是一时火起脑袋一热带来这么多人。头脑一冷静,觉得自己这种做法有点过头。岳兴旺和岳万全给他一掰扯,他就借坡下驴。这就出现了前文叙述的场面。

抗日,日本人在那里?什么黄兴了,岳飞了,农民有啥吃,有啥穿就行了,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我父亲起初觉得岳普耀老爷子话说得有点玄,有点离谱。但不管怎么样没有打起架,事情没有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觉得老爷子不简单,他还很感谢老爷子。他觉得,应该登门道谢。这不,我父亲今天就有这样的使命。

吃过早饭,刚立过秋还有着夏天的味道,二门外西北角的大杨树上的知了知…知…知…的叫个不停。在三河湾村一带知了被叫做忙吉鸟,在当地忙吉鸟有大忙吉鸟和小忙吉鸟之分,简称大忙和小忙。这一带的大忙吉鸟的叫声是不间断的知……的叫声,声波符号好像一个汉语里的“一”字,只是快要歇息时才出现短时间的曲折,声波符号成为~,直至停下歇息。我们这里的忙吉鸟在叫期间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不间断,不像北京北太平庄一带的知了的叫声,是间断的,是叫一声停一下,好像要换气似的。

立秋前后,我们这里偶尔也能听到换气式的忙吉鸟叫声,可不多见。我奶奶说,它叫秋泠。声音一高一低,像是喊秋泠。她说:“听到秋泠叫,懒老婆吓了一大跳。大底(鞋底)没纳完,又把棉袄要。”

我父亲在我奶奶的催促下顾不上欣赏大忙吉鸟的叫声,他放下饭碗喊上我三叔俩人一道去。他俩走出大门向西再往北一拐走进胡同向北走去,在胡同里第三家门口停下。见普耀老爷子家里的门没有关就走了进去,我父亲看见普耀老爷子躺在柳圈椅上休息,就喊了一声:“耀爷,好自在啊!”

普耀老爷子坐起身子,看见我父亲和我三叔乐呵呵的说:“快坐下,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

我父亲坐下笑着说:“和解的风,感谢的风,我妈让俺俩代表我们家人感谢您啊!是您给我们上了一堂政治课啊!免去了一场械斗。”

普耀老爷子看了我父亲一眼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看见你们净干些龌龊的事就来气。现在你们的家人都想开了?”

我父亲有点不好意思说:“想开了,都很感谢爷爷你哪!”

我三叔见感谢方面的话说的差不多了,他想这是向老爷子讨教的好时机,他说:“爷爷,新近我读了一首词:

潇湘神——晶雨滴

晶雨滴,晶雨滴,

四山五岳任奔驰。

天上地头一眨眼,

光身来世净身离。

我觉得做人就要像晶雨滴一样。既要志在四方,又要襟怀坦白、光明磊落。爷爷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普耀老爷子听我三叔这样说,知道这是我三叔自己写的。他抬头看了我三叔一眼,神秘一笑说:“你说的对。这是小盼吧?你看看,猛一下子我还不习惯称呼你们的大名。”

我父亲说:“老人家你十多岁了,记忆力还这么好,他就是我们家老三那。”

普耀老爷子笑笑说:“小盼喜欢诗词,今天我算是遇到知音了。”他随手拿起一本宋词三百首翻到洪适的一首词:

渔家傲引

子月水寒风又烈,臣鱼漏网成虚设。

圉圉从它归丙穴。

谋自拙,空归不管旁人说。

昨夜醉眠西浦月,今朝独钓南溪雪。

妻子一船衣百结。

长欢悦,不知人世多离别。

我觉得这首词有两句比较好,一句是‘空归不管旁人说’;一句是‘长欢悦’。我给你哥俩说,有句老话说:上善若水。做人就要像你说的晶雨滴。积善余庆,认准的事情,是善的事情,空归不管旁人说就要勇往直前。做人还要心如止水,要长欢悦。只有长欢悦,心善渊,坚持内心信念不受外界杂念干扰。才能走得稳走得远,非宁静无以致远吗?”

我三叔说:“与爷爷一席话胜读十年啊!”

这时普耀老奶奶端着两半碗水走了过来,我父亲和我三叔见了急忙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之上。我父亲说:“奶奶,俺俩不喝水了。我和三弟还要到地里干活哪!”

“今天上午我给你俩干捞面条,不要走了,你爷爷就喜欢跟别人唠嗑。”普耀老奶奶说。

我父亲轻轻拉了一下我三叔告辞说:“不了,奶奶。爷爷不要送了,俺俩走了。”

普耀老爷爷站起来一边送我父亲和我三叔一边说:“小喜,你父亲去世后一大家人就主要靠你当家应事了,真不容易。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有空常来家里坐。”

我父亲笑笑说:“是爷爷,有空我们一定来。”

一天吃过晚饭,我妈妈在南屋跟我奶奶说:“妈,咱们家老三也不小了。我有一个茬给他说说。”

我奶奶问:“是那庄的?”

妈说:“俺娘家那庄的,那姑娘是前街的今年21岁了。”

我奶奶说:“年纪是比老三小了点,可也不小了,只要人家愿意咱还有啥可挑三拣四的。”

妈说:“妈,这事不给老三说说?”

我奶奶把脸一沉说:“给他说啥哩,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还轮不到他说话。”

妈说:“那我就抽空把老三的事给人家提提,看人家愿意不愿意?”我奶奶点头表示同意。

过了两天,我妈妈给我奶奶回话说:“我把咱家老三的情况给人家一说,人家老人们都同意。妈咱下一步该咋办?”

我奶奶看见我四叔在屋门口,就喊道:“老四,你去喊一下老三叫他来一趟。我有话给他说。”

我四叔来到前院,在临街屋东边两间找到了我三叔。经过十几年的打拼,我们家又买了几头牲口。我三叔正在喂牲口,一匹马和两头驴听见有声音都抬了抬头看看我四叔,就又低下头吃草料了。我四叔笑着说:“三哥,快去吧,娘叫你那。有好事。”

我三叔问:“我还会有啥好事?”

我四叔冲着我三叔神秘一笑说:“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我三叔来到南屋还没有站稳,我奶奶就说:“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你大嫂给你说了个媳妇,人家也愿意。你大嫂见过那个小妞,她给你说的亏不了你。明天我就托人送彩礼,只要人家愿意迟一段时间就把你俩的婚事办了,也了却我一件心事。”

我三叔说:“我的婚事我做主,我不愿意。”

我奶奶耐住性子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跟个(好像)没尾巴鹰似的。得有个人管管你,拴拴你的野性。”

我三叔说:“妈,你操那么多心干啥?你不用担心我的婚事。现在国难当头,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我奶奶恼怒说:“你也快三十来岁的人了,像你这样的岁数人家的小孩都十来岁了。听妈的话,妈不会害你。”

我三叔说:“我知道妈是一番好意,可我今年才二十岁,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的婚姻问题。”

我奶奶有点不耐烦说:“婚姻自古就是爹娘说了算,哪有你说话的份?就这样明天先把婚事定了,然后找一个良辰吉日把你的婚事办了!”

我三叔也不再反驳怒气冲冲,转身走了。

我三叔一出南屋门就被我六叔拽住,二人一边说一边向二门外走去。我六叔说:“三哥,听说你答应当新郎了?”

我三叔说:“我没有答应,我要有自己的选择,我要过自己的生活。”

我六叔好像有点看笑话似的说:“妈也是好意,让你娶媳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三叔说:“别提了,现在该是报效祖国的时候,妈非让我娶媳妇。而且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好像是对待饲养的牲口一样,这真让人难以接受。”

我六叔说:“三哥,刚才我说的是逗你玩的。男子汉就是要有这点精神,要有鸿鹄之志。咱俩去从军吧,你不是想报效祖国吗?”

我三叔看看左右无人小声说:“这可不是件小事,须得从长计议。”

他俩越说越投机,看看临街堂屋西边两间没人两个人钻进屋里关上门。去商量他们的行动计划去了。

我二婶娘家是陈家营镇西街的,我二婶名字叫张美娟。这一天下午后半晌,我美娟婶婶的弟弟连元来喊她回娘家。

我二婶去给我奶奶告假。我奶奶一听说她母亲一连几天吃不下饭,家里的人都很着急特意让人来叫她回去。我奶奶就对我二婶说:“那你就回去吧,把娉娉丢给我照管。你快走吧。”

我二婶到屋里换了件衣服,给我奶奶打了个招呼说:“妈,那我走了。”

“走吧,家里有我那。哎呀!差点忘了,南屋桌上放着几斤苹果你把它拿去吧!总不能空着手去。”我奶奶说。

我二婶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她到了南屋掂上苹果走了出来。连元把苹果从姐姐手里接过来,接着我二婶和弟弟一道回去了。

我二婶走了,到了晚上娉娉今天不吵不闹很早就睡了。我奶奶就怕我二婶不在家,娉娉怄人。没想到今天这么老实,我奶奶今天心里舒服、得意。

她想到我二婶在家照顾孩子时,娉娉不是哭就是闹。她觉得年轻人不会带孩子,你瞧瞧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没费多大劲,孩子就服服帖帖不闹事听话。

到了后半夜,娉娉突然哭闹起来。我奶奶用手一摸孩子的额篓盖(额头),火烫火烫的。我奶奶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孩子哭声,我妈妈立刻穿衣起床。我父亲说:“才半夜,你起来干啥?”我妈妈说:“你没有听,娉娉在哭吗?我到那里看看。”

我父亲心不在焉说:“有咱妈的,没事。”

我妈妈没有理会父亲,她穿好衣服,开开西屋门走到院里。我妈妈来到南屋门口,她敲敲门说:“妈,你开开门。”

不一会南屋门开了,我妈妈跟着我奶奶来到南屋西里间。我妈妈把手在自己身上先暖暖,等手不很凉了,她伸手摸摸娉娉的额篓盖(额头)。

妈说:“娉娉烧得这么厉害,不能在家里呆了。得赶快让医生看看。”

我奶奶说:“黑天半夜的,去找谁呢?”

“去街上医院。”我妈妈说罢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妈推了一下我父亲说:“小喜,娉娉高烧的厉害。得送往街里医院,她妈没在家咱得拿这个主意。”

我父亲说:“那好吧,我去给孩子看病,你在家招呼小招。”

我妈妈说:“照料孩子你没有经验,我不去怎么能行?”

说着我父亲和我妈妈来到南屋,这时我二叔也穿好衣服来了。我二叔抱起娉娉,我三叔也来了。我二叔说:“大哥,大嫂我去就行了。大哥你明天还得去卖菜哩,大嫂明天你还得做饭哩。你们俩赶紧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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