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1 / 2）
气氛时僵硬起来。
兰斯抬眸，直直地朝男人看去。
他刚才直在看兑换表。
因为他又攒够了50名气值。
少得可怜，却也是兑换表的最低兑换单位。
50名气值，他可以换1点敏捷或者1点力量或者1点生命，又或者换暂时性的技能……
他没有想好该换什么，正沉吟时，就听见了这番鄙夷的话。
没有人面对这样的评价时会不生气。
虽然花瓶这是兰斯给自己的前期人设，但指着他的脸当面说花瓶，就很让人不开心了。
可理智也告诉他要忍。
目前他能获取的名气值很少，实力也不够强，和眼前看就气势惊人的男人怼起来，无异于自找苦吃。
毕竟他打不过人家。
可……
“道歉。”清晰的两个字从单薄的少年口吐出，欧惊讶地看过去，连苔丝抽着气扭头看来。
“兰斯……”
男人却嘲笑地挑了挑眉，沾过血腥的气势绝非常人可以比拟，下子就覆盖了训练室，让人喘不过气来。
兰斯的脸色更白了些，眼神却很淡定，“即使您是训练我们的老师，也不该这样贬低您的学生吧？”
欧也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可被小精灵盯着，要是这样就忍下了，还谈什么信仰之力？
于是他挺起胸膛，附和道：“没错！”
“我说过，你们还不配。”男人冷漠地说。
“配不配，并非您说了算。”兰斯说的礼貌而客气，“如果您不愿意教我们，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他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苔丝紧跟他的步伐，欧犹豫了秒，站在原地没动。
男人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影，终于说：“站住。”
兰斯转头。
“你叫兰斯对吧？”男人盯着他，恶意地笑了笑，“想要我收回这句话，很简单。”
“您说。”
“打败我。”男人如是说，“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就收回这句话。”
“以及道歉？”兰斯抬起眼皮。
“……哼。”男人抽了抽嘴角，转身大步走向了训练室央，“如果你做不到，我会让你明白顶嘴的代价。”
“介绍下，我叫……”男人看向窗外，淡白色的芦苇迎风挺立，于是他敷衍地给自己取了个名字，“芦苇。”
“现在我给你们上第堂课……”
“芦苇老师，”欧想起了什么，“我们还有人没有回来。”
“那是他们的事情。”芦苇老师嗤之以鼻，“还有，再敢打断我的话，我就……”
尾音拉长，他盯着欧看了两秒钟，看见少年乖乖低下头，这才满意：“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我叫芦苇……然后你们的第堂课就是，学会使用武器。”
他朝角落里的个大包裹踢了脚，里面立刻哗啦啦倾倒出堆兵器，长矛、剑、刀、弓箭……应有尽有。
“现在，去挑把属于你们的武器。”
“属于我们？”欧立刻看向芦苇老师。
芦苇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选了哪个，哪个从此就是你们的了。不过不许多拿……”
他盯着欧的手说。
欧讪讪然地放下了左手的弯刀，果断选择了镶嵌着宝石、看起来非常值钱的长剑。
芦苇老师看着他的选择，不置可否。
兰斯则没有过多犹豫，选了把小巧而锋利的匕首。
芦苇老师看向苔丝，哪怕是面对女孩子，他的声音依然带着股不耐烦的感觉：“你呢，女孩？”
苔丝偷偷看向角落里，指着角落里的东西说：“我、我可以要那个吗？”
芦苇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训练室的角落里，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擀面杖正丢在筐里，上面还带着没有擦干净的面粉。
芦苇：“……”
面对小女孩期待的眼神，他冷酷地拒绝了：“不行。必须从那里面选。”
“哦。”苔丝失望地垂着头，从武器堆里选了把弓箭。
*
死神殿的徽纹印在旗帜上，高高飘扬在空。
马车行驶在山路。
再穿过两座山，他们就将到达黑月山脉，和长罗遴选团汇合。
宽敞的马车里，此时只有死神殿的圣祭司普利斯人在。
而他并没有坐在座位上，而是半跪在车里，恭敬地对尊巴掌大小的神像低下了头。
他在聆听神谕。
这还是最近两年来死神第次主动降下神谕。
“我将选出能够执掌神器的人类。”死神说。
普利斯的心下子就提了起来。
“从你们当。”
这句话让他松开了紧握的手。
因为这意味着死神并没有从这届大陆遴选重新选择人类的意思。
这也说明，他，以及神殿其他两名圣祭司，都有机会成为执掌神器的那个人，也就是死神殿内真正说不二的存在——圣子或者圣女。
“谨遵您的心意。”他的头更低了，声音也更加恭敬而虔诚。
死神对于人类的虔诚却不感兴趣。他下令道：“而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盯着这届的大陆遴选。”
“找出最具有潜力的人选，报给我。”
普利斯为死神的命令感到疑惑。
高高在上的神明，什么时候对遴选感兴趣了？
“是。”但他也只能答应。
死神离开了。
神像啪地向后倒去，在座位上咕噜噜滚了几圈。
普利斯连忙把它收好，若有所思地思考死神话里的意思。
也许，这只是死神冕下的次心血来潮？他狐疑地想到。
另边，死神吩咐完了自己的三个人类下属，回想起这切的经过，也不由感到阵忧伤。
主神之下，就是次神，而死神因为独特的神格，在次神也是非常强势的存在。
何况，他还是七主神之海洋之神莱亚的下属，归属于海洋之神的阵营，任何次神见了他都要忌惮几分。
可再强也强不过主神，何况他得罪的还是七主神最为护短霸道的龙神。
事情要追溯到诸神纪元，那时死神刚刚凝聚神格，为了发展力量，他投靠到了龙神伊撒的麾下。
龙神护短又强势，除了对某些特定的心爱之物非常吝啬外，对于其他的资源倒是都像倒垃圾样丢给属下们。
死神开始美滋滋，后来就懵逼了，因为就在诸神之战最为激烈的时候，龙神丢下帮下属，回龙岛睡觉去了——睡就睡到了现在。
几百年来，除了镇守深渊的时候龙神清醒了秒，换了个地方继续睡外，他从始至终没有真正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