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1 / 2）
“你、你问这个干吗？你怎么关心起sidey谈不谈恋爱了。”安德鲁不自然地回答, 两颊上染上晕红——威尔发现姓帕克的都很容易脸红。
容易脸红的小男孩还是挺可爱的，威尔突然觉得自己不讨厌他了，就算他有可能是sidey的男朋友……唉, 上哪儿去找自己这么好的崇拜者呢。
安德鲁和威尔两个人, 面对面正襟危坐, 好像他们并不是在酒吧里，而是在人民大会堂似的，安德鲁端着一个酒杯，酒杯内壁上粘着一圈奶渍, 满脸严肃地对威尔说：“我真的已经成年了，可以喝酒了，要不要看我的驾照？”
“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喝醉了会哭着闹着耍酒疯的小屁孩儿。”威尔怀疑的看着安德鲁。
“我不会。”安德鲁斩钉截铁, “而且我也带钱了，不需要你请客，你只需要让那位酒保给我端一杯酒来。”
威尔拗不过他，朝维斯打了个手势, 不多时, 维斯便端来一杯黄色的玛格丽特。
安德鲁尝了一口, 投向维尔以不满的目光。
“你当你是在泡妞呢？”安德鲁不客气地问，“这顶多算是酒精饮料, 我们学校的女孩子都不喝这个。”
威尔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没骗过他, 安德鲁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去酒吧的男孩，他只得又让维斯调了一杯中度数的酒，自己则要了两杯白兰地, 又把一杯酒倒进另一个杯子里，一口喝掉了。
高浓度的烈酒下肚，威尔只咧了咧嘴，一看就是习惯了吸烟喝酒五毒俱全，要不是安德鲁在这里，早就抽上大麻了。
安德鲁有点好奇的盯着杯子里的红色酒液。他还真没怎么喝过酒，托比管他管得很严，只让他喝一些啤酒，和度数低的鸡尾酒。
半小时后。
“我就知道我不应该让他喝酒。”威尔无奈的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傻笑的安德鲁，就知道这样的小孩子只是好奇而已，希望他没事自己不会去酒吧，否则一定会被男男女女吃干抹净。
“你是准备把他送回去还是在这里找个房间让他睡着？”维斯问，“你是从哪儿认识这样干净的小天使的？”
“这是汤姆的二哥，他们家大哥在曼哈顿开公司的，有钱人。”威尔搭着安德鲁的一条胳膊把他扶起来，“当然不可能把他留在这里了，连你我都不放心。”
安德鲁既有帕克总裁这个哥哥，又有sideran这个好朋友，威尔确定他会是很多人眼中的目标。
威尔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操这份心，他已经好不容易把一个小孩养大了，没想到还得接着照顾小孩的哥哥。他把安德鲁扛在肩上，找了辆车，想把他送回家，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帕克家的地址。他扛着安德鲁的时候肩膀不小心顶到男孩的胃，而威尔这时候正在试图开某辆车门的锁，没注意到安德鲁喉咙里反胃的声音，车门锁一开，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哗啦啦啦啦，安德鲁吐了一车门。
威尔沉默了两秒，用安德鲁的衬衣把自己衣服上粘上的秽物擦干净，转身又找了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车。
安德鲁看着纤细，实际上体重可不容小觑，威尔把他放在新开的一辆车的副驾驶上，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喘了口气。
安德鲁还醒着，只是意识不太清醒，一双清澈的眼睛已经看不出焦距了，如果他还清醒着，一定不会让威尔就这样偷一辆车走。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安德鲁侧头瞅着威尔，轻声问，“你都那么喜欢sidey了，你也应该挺喜欢我的呀。”
威尔头也不回的回答，“别说傻话。”
安德鲁便不说话了，安静的缩在副驾驶上，一双长腿有些无处安放，委委屈屈的缩着。
车开到离家还有两条街的距离，威尔找了个没摄像头的地方，提前把安德鲁抱下来，把偷来的车给弃了。
安德鲁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阵，被威尔一拎起来就又睁开了眼睛，好像清醒了，又好像不清醒，扑腾着两条腿要下来。
威尔拿他没辙，心想帕克家的小崽子摔了就摔了，便把安德鲁放下来。谁料安德鲁一个箭步蹿到路边路灯旁，踩着台子绕路灯开始跳舞。
威尔：“……”
安德鲁平衡感非常好，他一手拉着路灯，另一手展开，像只吃错药的大鸟一样转了一圈，朝威尔伸出手：“来，邀请你跳探戈。”
威尔：“……”
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仿佛刚刚飞跃精神病院的人。
“来嘛。”安德鲁嘟了嘟嘴，胳膊又往前伸了伸。天色太黑了，否则威尔就能发现，安德鲁只有两根手指头还放在路灯杆子上，这要是个普通人，早就一个猛子栽地上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小疯子？”威尔无奈地抓住安德鲁的手，试图把他拉下来，没想到小朋友力气贼大，反而把威尔拉的一个趔趄，两个人贴在一起。
安德鲁从路灯上跳下来，拉着威尔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
威尔终于也笑了起来，拉着小疯子的手，没有伴奏，两个人就踩着胡乱的节奏跳来跳去，跳的不是探戈，当然也不是华尔兹，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对方的鞋上踩了数个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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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小时前，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汤姆躺在手术椅里，颇有些不安地蠕动身子，卡塔莉亚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抽血的工具，正在把空气都排出去，见状忍不住问：“你怎么跟个虫子似的，椅子上有钉子？”
汤姆畏惧地盯着卡塔莉亚手中的针管：“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卡特，你不会把我戳成马蜂窝，才能抽出一管血吧？”
“你这是在质疑琴，质疑我没关系，我可是跟着琴学习的，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扎不进血管。”卡特莉亚瞪了汤姆一眼，汤姆便不说话了。
琴·葛蕾是很早就开始追随查尔斯教授的变种人，在学院里一直扮演着医生的角色，变种人的健康都由她照顾。卡塔莉亚师从琴，但是学习的时间不长，本身性格又跳脱，就像她的能力一样，思维一会儿跑到这里一会儿跑到那里，所以汤姆总觉得这个脱线的女孩不太靠谱。
卡塔莉亚用一种非常专业的姿势慢慢将针管推进汤姆的胳膊，因为汤姆的肌肉密度很大，她还费了点力气，然而针管一抽，什么也没抽着，倒是疼的汤姆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看着她。
光速被打脸的卡塔莉亚：“……不好意思，我手生了。”
如果不是琴还在照顾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诺森，汤姆才不要卡特莉亚给他抽血……
当年艾伦刚捡到汤姆不久的时候，威尔实在不愿意养一个累赘，艾伦只好把汤姆带回天才少年学院，请学院里的教授代为照顾他。但是那段时间查尔斯教授正好出国有事要做，还带走了暴风女和镭射眼，只有琴和十几个学生留在学校里。
卡塔莉亚那时候七岁，比汤姆大两岁，在汤姆来之前，卡塔莉亚是学院里最小的学生，汤姆代替她成为最小的孩子之后，可把卡塔莉亚给稀罕的不行，一直以姐姐自居，自告奋勇地要和汤姆住在一个房间，照顾他。
两个孩子还太小，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但是年幼的汤姆失去对曾经家人的记忆的同时，似乎把很多生活技能都忘了，穿衣服和洗脸刷牙都得卡塔莉亚帮忙。
七岁的卡特莉亚比汤姆高半个头，一本正经地拿着汤姆的小衣服命令他：“胳膊抬起来，好，把衣服拽一拽，很好，拉链会拉吗？不会？我帮你！”
汤姆像个乖巧被摆弄的娃娃，看着卡塔莉亚蹲下身子给自己整理衣摆和裤子，忘了吸鼻子，不小心把鼻涕滴在了卡特莉亚头上。
卡塔莉亚领着汤姆去餐厅吃早饭，正遇到昨晚留宿了一夜，准备今早回纽约的艾伦。汤姆一见他就甩开了卡塔莉亚的手，蹬蹬蹬跑过去，扯了扯艾伦的衣角：“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想爸爸了。”
艾伦：“……”
小孩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得认威尔做自己爹，艾伦好说歹说，汤姆都不肯转变想法。
卡塔莉亚在旁边听的一知半解的，“哇”的一声哭起来：“汤姆你干嘛不跟着姐姐，姐姐都给你穿衣服了！”
小孩子的哭声极具传染性，汤姆也跟着哭起来，餐桌上其他年纪大点的小孩纷纷捂住耳朵。
艾伦：“……”
弟弟妹妹都是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