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1 / 2）
“当然不是了……我只能找到这个。别介意, 这比墨镜安全多了，而且还防风。”
哈利半信半疑地把头套放下来，将鼻子嘴巴都挡上。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艾伦幸灾乐祸地朝汤姆挤眉弄眼, 试图传达“谁叫你非得救他”的意思。
两对福华对角落里的小小争执毫无所觉, 专心在福尔摩斯最近处理的棘手案子上——本来福尔摩斯是不准备向平行世界的自己求助的，但是华生多嘴提了那么一句，约翰立刻表示：“我和夏洛克可以帮忙。”
“我还能帮忙，你帮得了什么？”夏洛克抓住机会, 发射嘴贱攻击，“你做的所有事不就是走来走去，记记笔记, 做出些惊讶的表情，再挖空心思赞美我一下。”
被拆台的约翰：“……”
他一下掐住了夏洛克的脖子：“我可是救过你的命的！我警告你夏洛克，不要总是试图惹恼我，我是军人, 我曾经可杀过人！”
夏洛克被掐的直吐舌头。
“我们得走了, 叔叔们。”诺森看着四个男人, 一脸无聊地说，“虽然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已经不想走了, 但是别担心, 你们还想摆放彼此的话，我可以把你们送回来——如果到时候我还活着的话。”
夏洛克迅速抓住机会，对华生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真希望能参加, 我想见见是哪位漂亮的女士能够俘获华生医生的芳心。”
福尔摩斯：“……”
他迅速转过头，对约翰大声说：“华生的未婚妻叫ary！！”
然而说到“未婚妻”这个单词的时候，夏洛克已经迅速反应过来，高声道：“我们该走了！艾克斯！”把“ary”完完全全盖了过去。
福尔摩斯：“……”
“也许是华生医生结婚的喜讯降低了你的战斗力，真对不起，福尔摩斯先生。”夏洛克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说。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嘛？”两个华生十分茫然，但是两个福尔摩斯并不准备解释。
倒是诺森和艾伦把一切看在眼里，根据他们的对话把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艾伦翻着眼睛，不想参与进gay们的争论，诺森倒是十分感兴趣地走到四个人身边，问：“你们让我能经常去你们的世界避避难，照顾我一下，我就带你们互相串串门，怎么样？”
两个相谈甚欢的华生：“当然可以。”
两个福尔摩斯异口同声：“不行！”
两个侦探对视一眼，对彼此充满了警惕。
六个来自现代的人终于回到了把他们送进来的那个仓库小门，诺森先试探性地把手伸进去试了试，还好这里没有什么其他维多利亚时代的路人经过，要不然这一群人都得被当成鬼鬼祟祟的小偷，抓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场闹剧。”艾伦自言自语的感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从另外五个人身上一一划过，显然把他们全归进了闹剧里。
夏洛克：“……”
夏洛克的心情明显很不好，低声问约翰：“你以前的女朋友都叫什么名字？”
“让我想想……珍妮、珍妮特、珍妮弗、艾丽、简……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约翰茫然地问。
没有ary就好。夏洛克松了口气，觉得坏心情还是没有完全纾解完，他脾气一上来就根本不顾大局，也不管别人会有什么反应，指了指哈利：“就算带着那个可笑的头套我也知道你就是逃犯。”
莫名其妙中枪的哈利：“……”
汤姆立刻把哈利挡在身后，还带着点儿稚气的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认真的杀气——艾伦连忙拽了拽汤姆的手，他知道汤姆这会儿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两个人直接干掉，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两个人死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根本追查不到汤姆的头上，完全零风险的杀人。
气氛一时间有点僵硬，夏洛克挑了挑眉，继续道：“放松，我没说要把你们的小秘密捅出去。”
“夏洛克！”约翰一脸狰狞，手在暗处用力，狠狠掐了夏洛克的腰一把。
只有死人才会完全遵守秘密，他对汤姆昨晚上的表现还记忆犹新——说真的，夏洛克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他脖子上现在还有汤姆留下的勒痕呢——他真的不怀疑汤姆会把他们杀掉，随便埋在一个麦考福特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
“最好是杀了他们。”哈利阴测测地在汤姆耳边说。
“没必要闹得这么僵。”诺森适时地打破了僵局，“在这儿站着的不是逃犯，就是逃犯预备役，我把他们两个送回去之后，他们就没法影响到我们了，不要紧张。”
汤姆突然如梦初醒，握了握拳头，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对两个无辜的人下手。
“要马上把他们送回去。”汤姆强调。
哈利没说话，只撇了撇嘴角。
一行人穿过仓库门，马车声、伦敦腔的英语、汽笛声都一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纽约的声音。耳朵里果然听不到任何警铃声了，他们至少在维多利亚时代待了三个小时，警察在这片区域搜不到人，早就走了。
“走吧。”诺森脸上露出了点疲惫，朝马路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转头看高个子的侦探，“你们刚到伦敦的时候是从哪儿出来的？我们得先去那个地点，然后才能——”
刺耳刹车声响起的同时诺森的声音被突兀的截断了，她刚刚踏上马路上的斑马线一步，原本没什么车辆的街道上就活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了一辆小轿车似的，“咚”的一声，把诺森撞的飞了出去！
亲眼目睹平行世界对“细菌”诺森的清除行动，所有人都满脸震惊，连汤姆也是如此，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诺森的身体已经在空中了。
汤姆连忙一跃而起，接住了诺森在空中显得苍白无力的身体，落地时屈膝缓冲，避免了坠落的二次伤害。
而那辆轿车连停下来查看它撞到的人是否还活着都没有，一脚油门，惊慌失措地逃逸了。
诺森已经失去了意识，满头满脸的尽是鲜血，呼吸声也微不可闻。约翰本能地冲了上来，示意汤姆把诺森放平，给她做力所能及的检查，又脱了外套给诺森止血，一张纸片轻飘飘地从他的上衣兜里滑了出来，落在地上。
艾伦抢在夏洛克之前把它捡起来，上边赫然写着神盾局的联系方式。
艾伦猛地回头，看了夏洛克一眼；周围已经有行人围上来，有人拿出手机报警、打120，艾伦一边余光注意着夏洛克，一边对汤姆低声说：“不能让警察医生过来！”
没有别的办法了，艾伦掏出手机的同时还掏出了两副墨镜，自己戴上一副，给汤姆一副，免得被路人拍到脸；他飞快地播出一个手机号。铃声响了没几下就被接通，那头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艾伦？”
“教授，我们需要帮助，变种人诺森·艾克斯重伤，需要救助。”艾伦冷静而飞快地回答，“我们的坐标在……”他报出了一串数字，冷不丁眼风里察觉到夏洛克正在想方设法地提醒约翰，一副想两个人逃走的样子，艾伦猛地大喊：“汤姆！看住他们两个！”
汤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一把把夏洛克按在地上，引发周围一片惊呼。
而约翰全身心都放在抢救诺森身上，一时间外界发生了什么他全都没注意。
艾伦准备的墨镜都很大，能遮住人大半张脸，汤姆带着一副墨镜，只露出抿着的一张薄唇和线条紧绷的下巴，气势汹汹地环视一圈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好像被气场给震慑了似的，齐齐后退一步。
哈利盯着这个男孩，只觉得他有点小帅。
纽约警方出警的最快纪录是不到四分钟，第一分钟还没过完，空气里就“啪”的轻微一声响，艾伦眼前一花，周围所处的景色就变了。
面积不小的一片草坪尽头是一栋庄园，这庄园艾伦非常熟悉，他很小的时候被捡回来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艾伦很聪明，学东西很快，不到十五岁的时候天才学校里的知识都被他学完了，便自愿回到人类社会帮助年轻的变种人。
艾伦还没站稳，身边就又是“啪”的一声响，艾伦“噗通”一声摔倒在草坪上，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啪啪”的轻微响声不绝于耳，艾伦身边很快出现了哈利、诺森、军医和侦探、最后是汤姆。三个非变种人满脸的状况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汤姆和艾伦都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
诺森的血差不多被止住，几人身边又传来了陌生女孩的声音：“我应该把她送到医疗室的对吧？等我一下，我去找教授们。”
没等汤姆看清说话的是谁，地上的诺森又不见了踪影，下一秒他的面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影子：身材高挑的女孩感兴趣的打量着他们几个，一头火红的头发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引人注目，她的长相相当漂亮，身材也很好，约翰一时间看的有些移不开眼睛。
“你又带来了新的变种人吗？教授只让我去接你们，没跟我说发生什么了。别担心，那个女孩不会有事的，教授会把她照顾的很好。”红发女孩语速极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朝哈利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卡塔莉亚，你也是变种人吗，蜘蛛侠先生？”
卡塔莉亚并不知道自己刚一见面就准确地戳中哈利的怒点，在他心中的印象分降低不少了，不过哈利还是去掉了头套，知道在这里隐瞒身份没有什么意义，朝卡塔莉亚礼貌地微笑：“你好，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