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错阳差（1 / 2）
找到托尼·斯塔克并不难，尤其他们还有个铁铁。
失去小蝙蝠的下秒，铁铁就从纽约上空回到了阿妮塔的口袋里，他偷偷从口袋里冒出个红脑袋，意念传话，“就是他们创造了那个‘机器’？”
阿妮塔伸出根手指把他按了回去，“也是他们马上要去救你的命。”
铁铁抱起胳膊哼声，“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国安局的人？”
“当然是彻底解决掉。”铁铁对自己充满自信，“没人能在人工智能上胜过我，我是最棒的。”
阿妮塔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大厦，随意问，“哦？隔壁的蝙蝠侠呢？他应该也有个人工智能系统，你们俩谁厉害。”
“当然是我！”瞧了眼另角坐着、在地图上专心标记的小蝙蝠，铁铁迟疑了下，“你知道蝙蝠侠是谁吗？”
尖耳朵小蝙蝠透过白色护目镜看他眼。
“不知道。”阿妮塔反问，“你了解布鲁斯·韦恩吗？”
“当然。”
“说说看。”她顿了下，“尤其是他跟蝙蝠侠之间的关系。”
铁铁：“……”
铁铁又看了眼小蝙蝠，他们之前聊过，小蝙蝠刚出道那会儿就跟着她了，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她竟然怎么都不相信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既然小蝙蝠难得开口，他就帮忙掩饰下好了。
铁铁道，“他们是兄弟，感情深到能够分享房子分享儿子的那种。”
阿妮塔神情微妙了起来。
默默扭过头的小蝙蝠咳了声，把张小纸片给她看，“尼娅，这是我们现在找到的所有使者的分布地点，从这部分上看，和从哥谭到纽约的航班轨迹基本符合。”
“难道是在飞机上出的事？”铁铁也参与了寻找使者的行动，天天飞来飞去，他对纽约更熟悉点，皱眉，“这可不妙，如果有使者掉进河里飘走了怎么办？封印态除非吸收噩梦能量没法儿解开。”
阿妮塔倒不是很着急，“慢慢找就行了。”她手里还有芬奇调查的航班人员信息，等有空了去查查。
小蝙蝠也想到了这点，“我需要台电脑。”
铁铁紧跟着，“我需要我的智能管家。”他顿了下，“说真的，你是从什么时代过来的，竟然连年轻的埃德温都能留影下来，吸血鬼？”
“要我是吸血鬼，第个先把你咬了。”
阿妮塔推门下车，顺便帮芬奇开了门，芬奇看着眼前的斯塔克大厦，“你确定斯塔克还在这里？”他还以为他会去为宴会做造型。
“他向如此，总是在最后关头闪亮登场，完美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阿妮塔复述铁铁的话，她朝斯塔克大厦对面的某个窗口看了眼，轻扣耳机，“放松，约翰，这会是场很轻松的谈话。”
约翰笑了下，他看向镜头里的芬奇，和早在出了图书馆时候就变成陌生西装男人的阿妮塔，“希望如此。”
……
有了铁铁在，阿妮塔和芬奇轻松进入大厦顶层，然后看见个趴在沙发上把自己揉成鸡窝头的托尼·斯塔克。
阿妮塔&芬奇：……
还以为会是全副武装的钢铁侠呢。
强行入睡试图寻找记忆的托尼从沙发后面冒出头，眯着眼睛看他们，“你们是谁？怎么上来的？J？”
英音管家优雅温和地回应，“我的程序被篡改了，sir。”
那个圆眼镜的年男人朝他温和地笑了笑，“我们没有恶意，斯塔克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你正在调查的那件事。”
哦……托尼皱眉抓两下头发，隐约觉得好像已经有人跟他谈过这件事情了，“你们是国安局的人？”
“不是，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芬奇从包里拿出平板，正要递给他，旁直安静站着的西服男人忽然伸手接过，把平板打开斜插在台座上，又恢复到没什么存在感的状态。
“我向不喜欢从别人手里接东西。”托尼边快速浏览平板信息，边用余光打量那个沉稳站着的黑发男人，“你对我还挺了解。”显然这个自称芬奇的人并不知道他的习惯。
在芬奇和斯塔克的双重视线，黑发男人连眉毛也没动下，淡淡开口，“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你最好相信我们。”
托尼已经看到“北极光项目”的内容了，他眉毛微微拧起，语气却依然轻松，“为什么，万你们是国安局派来的间·谍，准备钓鱼执法呢？”
芬奇神情郑重，“我创造了它，斯塔克先生，我创造它是为了监测恐·怖行动，而不是将无辜的人送到政府的枪·口下。”
“Aagh，天。它是怎么运作的？服务器藏在哪儿？最高权限在哪里——”
“不要去探究答案，斯塔克先生。”芬奇打断他源源不断的问话，“我理解你，如果我是你，我会穷追不舍知道真相，但知道答案让我失去了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决定将它告知于你，是个相当艰难的决定，因为我不能确定这是否能够打消你的好奇心，”他的声音顿了下，“现在来看，并没有。”
倒映着巨大谜团的焦糖色眼睛里充满兴味，托尼挑眉，“我已经收到个定时炸·弹和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的警告了。”
芬奇无声叹气，“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我们可以送你远走他国避开所有危险，重新生活。”
“但我不是。”
“是的，那么，我们需要合作，来到你的大厦就是我的诚意。”估计他已经被调查个底掉了，但是这是必须的，芬奇和托尼的视线对接，“你现在身处危险，我们可能无法保护你。”
“我不需要。”
托尼习惯性地端起手边咖啡喝了口，咽下咖啡才意识到不对，扭头看向拿着咖啡壶面无表情的黑发男人，他低头看看咖啡，又看看男人，“你不怕我认为你在下毒吗？”
男人背后隐隐散发出黑暗气息，他拿起玻璃糖罐，声音冷酷，“要吗？”说是问他要不要糖，却怎么看都感觉他下秒就要松手让糖罐和地板亲密接触。
托尼下意识点头。
男人面无表情又满脸不爽地往他的咖啡里加了三块塘，托尼喝了口，是最习惯的味道。
连他的咖啡口味都知道，托尼看向黑发男人的表情逐渐微妙。
阿妮塔无视他的视线，单手揣在兜里，手指将铁铁按在口袋底摩擦，然而铁铁还不怕死地要求，“甜甜圈！你再让老贾给我点盒甜甜圈和芝士汉堡，放心，他不会发现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卡里多少钱。”
“闭嘴！”
“那你把我的外套给他，他这样只穿个背心我很没面子的。”
在脑海里不间断的嘟囔声，阿妮塔忍无可忍，快走几步，拿起丢在吧台旁边的西服外套，在两人愈发诡异的目光将它搭在了斯塔克身边的沙发上。
然后抱臂斜倚，根本懒得看他眼。
芬奇：……
斯塔克：……
他们已经互相交了底并达成基本信任，正谈到怎么引蛇出洞干掉“北极光”特工，但是……
托尼·斯塔克看了看手里香醇的咖啡和近在咫尺的、之前暗暗想要的外套，陷入沉默。
被这样位称得上俊朗帅气的男性这么关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看向芬奇，“这位，就是你说的保护者？”
不是很清楚阿妮塔为什么表现异常，芬奇轻轻咳了声，点头，“是。”按照原定计划，约翰在暗处理特种小队，有特殊能力的阿妮塔贴身保护，必要时候以假换真混淆视线。
“哇哦。”咖啡杯凑到嘴边又放下，托尼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打量他了，“你应该不是特工？”哪有特工这么耀眼这么吸引眼球的，他出间·谍任务失败率肯定百分之百，见过他的人都不会轻易忘记。
并没有出过间·谍任务的阿妮塔脸上没什么表情，“能保护好你就够了。”
托尼撇嘴，“认识下，托尼·斯塔克。”
阿妮塔微微颔首，“艾德蒙·罗杰斯。”假人假名，证件齐全。
“真没想到有天我会带位男士去宴会。”托尼嘟哝着，“走吧，你现在的衣服可不太适合。”
阿妮塔当然听到了他的嘟哝，跟脑海里铁铁的嘟哝模样，她道，“如果你需要个女伴，我可以男扮女装。”
喉头动了动，托尼语气坚决，“不，这样就挺好。”
……
“钢铁侠将出席今天下午的慈善拍卖会……”
报刊亭前，高矮两个小孩凑在起叽叽咕咕说话，大的那个大约十三·四岁，黑发蓝眼，瘦瘦小小的，整个人套在不太合身的棕色外套里，袖子挽起，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报纸的某版面，男孩儿低声跟小的说，“我们可以到那里找他。”
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那个仰着头，奶声奶气，“哦。”注意力却明显跑到别处去了。
男孩：“……”
顺着他的视线，大男孩看到了不远处香喷喷的烤肠，“……你吃这个也没用，布鲁斯，烤肠不能让你充满能量。”
同样黑发蓝眼的小奶娃“哎”地叹口气，声音奶奶地道，“我知道，杰森，我们要吃别的。”
纯粹漂亮的蓝眼睛闪亮亮，肉嘟嘟的脸颊和轮廓，依稀可以看出许多年后黑暗骑士的冷峻模样。
然而现在，未来的蝙蝠侠眨巴着眼睛馋烤肠。
这场面太过不忍直视，杰森绝望地捂住眼睛。
他，杰森·陶德，二代罗宾，梦貘小姐的使者之，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