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旧梦（1 / 2）
第十二章 蝙蝠旧梦 小罐铁
说出这样的话，小蝙蝠侠也不想的。
作为从真正的蝙蝠侠梦里诞生的使者，他对自己与布鲁斯的关系清二楚，但可以称得上与布鲁西起长大的尼娅，却怎么都不相信。
而且尼娅在某种程度上相当具有探究精神，虽然现在又换了副模样，但始终如的漆黑眼睛看着他，小蝙蝠意识到，不说清楚这事儿没法结束。
小蝙蝠叹了口气，扒着口袋边边踮脚，戴着黑色小手套的手手跟她的指尖对接。
从不做梦的梦貘小姐被黑色的梦境笼罩。
……
进入小蝙蝠共享的诞生梦境，阿妮塔瞬间被冰冷的空气激了个喷嚏，从漆黑夜空落下的大片雪花安然无恙地穿过她呼吸的白雾，然后被另道气息融化，湿哒哒地落在黑色披风上。
蝙蝠侠就静默地站在她身边。
她稍作打量，发觉自己正站在楼顶，面前不远处的剧院亮着热闹温暖的灯光，在无边黑暗笼罩的城市显得格格不入，但等待进场衣着得体的人们却没察觉到丝毫异样，正笑着谈论英雄佐罗的故事。
电影开场，剧院门口很快冷落下来，蝙蝠侠直隐在楼顶的阴影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只能旁观的阿妮塔很快注意到，这个快被黑暗完全淹没的梦里，除了剧场门口的光源之外，还有另个地方也悄悄地亮起了灯，只是小巷后门光线微弱，着实不起眼。
雪越下越大，等雪花在蝙蝠侠的肩膀上积起白白层，小巷后门被打开，衣着考究的家三口走入微弱的光线里，夫人笑着用掌心揉揉男孩儿泛红的脸蛋儿，夫妻俩左右地牵着他往巷子外走。
瞧着那个弯起眼睛气质出众的小男孩，阿妮塔没来由地涌起了种类似于“心疼”的复杂情绪，跟面对蝙蝠侠时的莫名不爽样，是她就算丢了记忆也忘不掉的情绪。
他就是布鲁西？怪不得她会因为他长成了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而生气。
正试图回忆的阿妮塔也没放松对韦恩家三口的关注。蒙面男人朝他们举起枪的瞬间，阿妮塔只觉股怒气直冲头顶，提着手里的AK就要冲下去，然而比她更快的是直默不作声的蝙蝠侠，阿妮塔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啸，下刻蝙蝠侠就已经扭住蒙面人的手迫使他丢掉手·枪，重拳接连不断地砸在他的脸上，即便是求饶的话也挤不出密集铁拳的缝隙。
阿妮塔确定，自己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
突然出现的蝙蝠侠英勇地救下了韦恩家，阿妮塔看向被夫妻俩护在间的布鲁西，男孩原本该充斥着不安恐惧的蓝色眼睛，却仿佛被奇异冻结的燃烧到极致的蓝色火焰，透着股令人心寒的漠然。
走出父母的庇护，布鲁西几步走到殴打罪犯的蝙蝠侠身旁，弯腰撕开几乎快没了声息的罪犯的黑色面罩——面罩底下什么都没有，罪犯脸上只有他记得的那双眼睛。
布鲁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两人，轻声问，“足够了吗？”
蝙蝠侠胸口起伏下颌紧绷，“不够。”他反问，“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成为我了吗？
布鲁斯点头。
强壮伟岸的黑暗骑士逐渐逼近对比之下格外弱小的男孩，将他整个人笼罩进了可怖的黑暗里，在不清楚他们关系的人看来，这个距离极其暧昧。
阿妮塔这么想，以前的她也是这么想的。
就在阿妮塔努力思考这会不会就是她认定“布鲁斯和蝙蝠侠是对”的原因的时候，道冷冽刀光直接插·入布鲁西和蝙蝠侠之间的缝隙，长刀横揽，布鲁西被牢牢护在来人身后，来自过去的尼娅皱眉打量对面的阴沉沉大蝙蝠，回头问布鲁西，“你也崇拜蝙蝠侠？”
蝙蝠侠本人：……
紧张压抑的气氛下子松弛下来，浓重到窒息的黑暗缓缓退去。
“我不崇拜蝙蝠侠。”短短的句话，岁男孩的童声逐渐转变为成年人醇厚低沉的嗓音，布鲁西瞬长大成英俊风流的布鲁斯，眉眼间流露出些许无奈，“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可能是白天新闻看多了吧。你怎么来了？”
尼娅的眼神四处乱飘，“我听说你游学回来了，来看看。”顿了下，又理直气壮地瞪他，“我护佑你这么多年，来看看怎么了？有意见也没用，等你醒了又不会记得。”
布鲁斯声音略低，“我还以为你要到圣诞节才会出现。”
“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驱逐我！”尼娅反手指对面的蝙蝠侠，“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布鲁斯问，“为什么这么想？”
尼娅啧声，“蝙蝠侠出道没多久，你天天梦见他，比当年暗恋梦见小姑娘都多，被他送进监狱里的家伙梦里都不想见他知道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绝对看上他了。”
她回头看眼沉默立着的大蝙蝠，从头到脚只露出点线条坚毅的下巴，漆黑披风隐住了被黑甲包裹的丰满流畅的肌肉线条，隐不住冲破阻挡的荷尔蒙。
人物形象在梦里会因为主人的情绪而变化，蝙蝠侠在布鲁斯的梦里这么魅力四射充满安全感……尼娅的神情顿时古怪起来，“你难道图他的肉·体？”
布鲁斯眉毛抖动几下，撇过头轻轻咳了声，“如果我说，我就是蝙蝠侠呢？”
尼娅呵呵笑，打个响指，面前就站了排模样各异的蝙蝠侠，“恭喜，你是今晚第四十五个在梦里高呼‘Bacause I am Batman.’的人了。”
挥手散去那些梦幻影，尼娅拍拍布鲁斯肩膀，“你要是喜欢，我把他给你绑过来。”
布鲁斯表示拒绝，“不用了，我希望我们可以从无到有建立持久友好的友谊。”
“随你。”尼娅指背后的大蝙蝠，“他我就带走了。”
布鲁斯点头。
……
旁观完毕，阿妮塔恍然，“原来如此。”
她看向小蝙蝠侠，“所以你跟布鲁西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