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1 / 2）

“阿素认为呢？”他反问。“我猜嘛，一定是\'素\'字比\'璃\'字好写，哈哈。”她拿着玉佩仔细端详。白玉无瑕，雕刻着一株栩栩如生的兰花。

欧阳奕挑眉，他像是这么懒惰的人吗？他走近她说：“本王可不像你这般慵懒。”

萧璃听罢瞪他：“你勤，你勤，我才不要像你一样，一天到晚瞎操心，累得慌。”

那略带恼怒的语气，明媚的神情，他仍旧记得，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可环顾四周，明晃晃的殿堂寂静无声。他赢了国，确弄丢了阿素，属于他的阿素。他看着手中的白玉，细细摩挲着，带着眷恋与忧思。阿素，你在哪？

门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离开，几个跃身便避开四周巡逻的侍卫，他的身影没入了黑夜中。

长夜悠悠，一处府院内灯火明亮。那人纤长的手指微微蜷着，抵着脑袋，一只手上拿着竹简，垂眸似乎看得认真。一头乌发只用发带简单绑着，几缕垂着，显得慵懒却又添了几分魅惑。室内烛火明亮，香炉里焚着安神药香，升起缕缕丝丝的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咳咳”他虚咳两声，眉头微皱，一件披风披上肩头，“公子可要歇息了。”少女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恭敬。

“再等等。”薄唇轻启，不缓不慢，低低的嗓音好像有些许沙哑，“七夜还未归。”月影秀丽的眉头皱起似有些不满：“公子，身体要紧。”这夜里寒凉，身上还有寒疾，怎么能受得了呢？

“无妨。”他放下手上的竹简，站起来，月影帮她将披风里了里无波无澜的眼眸，像一潭深水，俊美的脸上却少了些血色，显得苍白。忽的，嘴角微微弯起一抹浅笑。门外一身夜行衣的七夜单膝跪地抱拳道：“公子，七夜有事上报。”“进。”

七月走进屋内，摘下脸上的面具，眉眼透着一股硬朗，右眼角上方有一道疤，深且长，显得十分狰狞。他说道：“公子经属下打探，祁国王宫现已被湛王肃清整顿，禁兵相对比以往多了三成，但属下并未听闻湛王有虎符。”他眉头微皱，平静的眼眸，看不出异样，安静的站在那听着七夜的回禀。

“属下尝试着进入暗宫，但湛王的警惕心太高，他调整了先前的禁兵格局，属下无法混入其中，若非公子通知的及时，恐怕所加不久便会暴露了。”一月前，他受命潜入祁国王宫，一是为寻找虎符，这原本是祁国将军萧熠所有的，但自两年前萧熠身死，便消失无踪；二是，及时探明祁国的格局，祁国宫变，实权落入湛王手中，他肃清内宫，排除异己，短短半月便将原本腐朽的内政整顿一新。“祁景王荒淫无道，不理朝政。祁国政权一直被丞相褚屹和大皇子欧阳怀所左右。欧阳怀此人有勇无谋，这么多年，若非他母系一族的帮衬，单凭他，这右司使的坐位可坐不稳。”淡漠的语气带着嘲讽，他拢了拢衣袖，“相比之下，湛王欧阳奕倒是城府极深。幼年丧母，送与夏夫人抚养，夫人懦弱，两人受尽了打压，这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是不易，疑心重也是情理之中。”

月影在案前煮茶，水在壶里滚着。“那这虎符不在欧阳奕手上，又会在哪呢？”她疑惑，“\'临川\'一役，萧熠战败后，前去支援的就是湛王。”

“战败？”公子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瓷杯，听着似是笑了，“你认为他是战死的？”

七夜皱眉，月影亦惊讶得看着他：“莫非有内幕？”

他抿了一口茶，悠然道：“临川一役，萧熠已然占了先机，一个可以以三百骑兵击溃八万敌军的战神，不过一个区区王侯作乱，以他的能力会摆平不了吗？”

“公子的意思是萧熠的死有蹊跷？”七夜问。

公子垂眸，浅笑：“天时，地利他都占了，那人和便显得尤为重要。”月影听罢，不禁惋惜。这萧熠若是死在战场上倒也是死得其所，但若是因奸佞之臣而亡不免可惜了。

“公子，接下去该如何？”七夜问。

他的面容被水汽遮住，似笼上了一层薄纱，七夜看不清，只有那眼眸仍旧如深潭一般平静无波。他的指节轻轻地在案上敲着，静默了片刻道：“你不必到祁宫里去了，让那几个内应多留意着。另外，让人放出消息，就说有人在市井中发现一个形似猛虎的白玉，底座篆刻着\'令\'字图样。若虎符真不在欧阳奕手中，他必定会有所动作。”

“是。”七夜受命，顿了顿，他说，“公子，属下还有一事。”

“嗯？”他抬头。月影也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