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林瑟头痛欲裂，她又做了一样的梦，梦中是一个古代女人许伶的一生。这梦却又不像梦，像是记忆一般，人生种种刻在脑海，大小事件，都如真实发生。

如果林瑟想的没错，她应该是在医院里。她缓缓睁开眼睛，瞳孔骤然放大，入目可见的是暗红色的木制床柱，放眼看去这医院的装修古色古香，各种中式家具一应俱全。她恍惚觉得在哪里见过。

林瑟坐起身来，才看见自己身上的是暗红色的绣花棉被，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古代女子所穿亵衣。若不是她伸手看见了与往日不同的纤细手指，大概会以为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还在梦中没有醒来，便狠心掐了自己一下，但痛觉又太真实了。

她环视了周围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床边梳妆台上，翻身下床，到梳妆台跟前拿起了台上的铜镜，深呼吸了两口，定眼一看。吓的镜子也摔了，镜子中分明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镜中的人细眉杏眼，唇红齿白，是极有古韵的长相，而且跟她梦里的许伶一模一样。

她反复说，这是梦，这是梦。只不过在这个梦里她可以自由活动了。

此时，有人说这话而来“这一大早怎么了这是。”那人推开了林瑟的房门，林瑟一瞧，正看见许伶的侍女碧邻。

碧邻将门闭好，到林瑟跟前道“小姐你醒了？”

林瑟怔怔地说“嗯……嗯嗯！”

碧邻把铜镜捡起来，拿起衣架子上的外衣给林瑟披上说道“乍暖还寒，小姐注意身子。”她“咯咯”笑了两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红色穗子来在许伶面前晃了晃“小姐，叫我说这未来姑爷也是有心，拿了这同心结做定情信物，叫我来给小姐你，说是改日定然上门定亲。”

碧邻拿着穗子又端详了一会道“我家小姐啊刚过及笄，便觅得如意郎君，碧邻真为小姐高兴。”

林瑟先是失措，后想难道这是许伶刚及笄还未成亲的时候？那还好，算是梦中奇遇，不算是个噩梦。既然还没有酿成大错，她得把这噩梦做成美梦。

她接过碧邻递过来的红穗子，嫌恶地看了看，淘宝九块九包邮都没人要的东西，许伶当时还视若珍宝，回之以玉，傻了吧她。

林瑟清了清嗓子，试着自己能不能说出话来“不必回礼了，一来二去的太过麻烦。”她怕的是，杨长寅会拿着定情信物说他们私定了终身，她可不能重蹈覆辙，还活到那生不如死的杨家。

“是，小姐。对了赵姨娘叫你去她房里吃饭呢。”碧邻道。

林瑟十几岁便成了孤儿，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现如今在梦中多了一个娘亲出来，倒有些不知所措。

但还是梳妆整洁，凭着记忆到了赵姨娘房里，一进去赵姨娘便拉住了林瑟的手，说道“女儿啊，快些坐下，吃点东西。”

林瑟局促地坐下，尴尬笑笑，她虽然记得许伶的人生阅历，可与赵姨娘实际也没多少感情。只能坐下往自己肚子里送东西，缓解尴尬。

赵姨娘叹息了一声，说道“女儿，娘知道你喜欢那杨家郎，那杨家家底差了一些，可他也是读书人，看着杨家郎人品倒也行。你既然属意他，为娘的便要知会你几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人三从四德是要懂得，他家只有一个主母，不管怎么说也要好好孝敬，嫁到别人家一定会有委屈，需得忍让，不要让人家觉得咱们家庶女没有规矩。”

林瑟吃粥的心情也没有了，虽说古人教育女子总是这样，可她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仿佛自己的娘亲化身成了女德班一员，在这种教育环境下怨不得许伶一味忍让最后让人欺负死了。林瑟瘪了瘪嘴道“娘……娘亲，我还想在父母膝下多照顾几年，也不想嫁人。”

赵姨娘吃惊了一下，问“你不是前些日子还说非杨郎不嫁。”

林瑟放下手中的汤匙，那上赶着要嫁的是许伶，又不是她。她既然成了许伶，必定要扭转乾坤。便说“前阵子太冲动，如今想起来那杨长寅也没多好，女儿刚及笄，倒也不着急。如意郎君需要慢慢找。”

赵姨娘往林瑟碗里夹了一些菜，问“你说真的？”

林瑟点了点头。

赵姨娘笑得灿烂，一个劲地往林瑟碗里加菜，林瑟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