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了(1 / 2)
可云站在讲台上,职业装干净规整,每一条棱角都锋利得像刀,头发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贯常飘摇两缕刘海,化淡妆,口红如火。
从没见她这样精心装饰过。
上课之前,她先拍两下手示意学生安静,说:“好,上课之前我先来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他是从邻市‘H二高转学过来的。”
“大家好,我是君子兰,因为家庭工作变动因此转学到这里,请多关照。”
动作不瘟不火,语气不大不小,字数不多不少,标准的就像照抄答案。
可云说:“好,那请君子兰同学找下面的空位坐吧。”
学校不太好,学生少,空位很多,君子兰最喜欢的还是最后那个挨窗的座位。清风柳树大枝条,飞花落叶独归鸟。嗯,很适合自己的性格嘛。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君子兰同学?”可云叫。
可云是注视着君子兰背影走到最后的。
“为了表示我们学校对新生的关怀。”
当君子兰的手落在第一排空位的时候可云心里突地跳了一下,想到以后上课时一低头就能和君子兰四目相对,心里还莫名有点小激动。
“而且我听说君子兰同学在转学以前还住过一段时间的医院对吧?如果因为听不到老师讲课或者不方便询问问题而导致君子兰同学的成绩下降的话,老师的责任就太大了。”
不过君子兰只是习惯性摸了一下桌子,就径直往中排走,嘛,也是,第一排又吃粉笔末又容易近视,坐这里肯定不太好啦。
“也为了不至于落后太多课程。”
但是君子兰连看一眼都没有向中排座位看就直奔最后的那排座位了。
看着君子兰的背影渐行渐远,可云终于明白望夫石是怎样形成的,明白孟姜女为什么能有那么多泪水哭倒长城,明白白素贞为什么不去成仙,并因此对中国寡妇那感天动地的贞洁佩服到五体投地。
可云脸上风轻云淡,心里冲动得想要杀人。
所以……
“就请君子兰同学坐在这里吧。”
这绝对不是因为看不见君子兰那臭了一万年的脸而让他坐在第一排的哦。君子兰成绩本来就不好,无论是作为一名神圣的教师还是他现在的负责人,可云绝对有理由,有义务,有责任!这么做,再说了,有谁愿意看一张都快练成臭豆腐的脸?
哎呀,子兰皱着眉的样子真是好凶,好凶!
总之,无视掉君子兰因为在第一排所以没有人看见而对她无所顾忌的咬牙切齿,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磨牙声,可云第一次愉快而兴奋地讲起课。
那时候学校对教师的关系看管严格,上周有一个新闻,讲得是三十多岁女教师与十四岁学生的不论行为。
该教师长相颇为靓丽,正值虎狼年纪,忿欲当前,人见杀人,僧见杀僧,佛主都不敢近身,该丈夫多次遭难,于是愤起离婚,挺着皮包骨头的身体在公法人员面前控诉,谓之荡_妇,对自己的无能则绝口不提。
该女教师一派贤淑作风,离婚后空虚寂寞,人后多少欲生欲死,人前一点儿不会表露。无奈良人难觅,终于把手伸向道德,按理说,男欢女爱,各自情愿,男人死也不亏的,而且该女回报丰厚,要啥给啥,只是深情错付,悔不该染指孩童。
最后名声扫地,肉身下狱,原来的尽职教师转眼变成荡_妇,人人得而诛之。
最惨是那男孩儿,听说几番□□,如今心身俱损,双目无神,成绩下降,连撒尿都像豆腐一样乱抖,严重怀疑有变成痴呆的可能。
其中危害,不言而喻。
多此事件唬得人人自危,各个机关从严管理,规定出得堪比十大酷刑。
因此碍于道德和教条,两个人双簧唱得□□无缝,尤其可云,学生面前冷若冰霜,训起君子兰来也是毫不容情,人人看不过眼,一旦背过身,眉目传情,两眼放电,能把苍蝇电的死去活来,生活不能自理。
有一次,君子兰气得索性在她课上装睡,可云两眼直勾勾盯住,脸上怒得大火烧天,心里不住检讨,是不是自己做太过分了惹他生气。
君子兰同桌见势不妙,连忙伸手捅一下他的大腿。
君子兰悠悠醒转,脸上一派的和蔼可亲,问:“怎么了?”
他同座是个戴眼镜的文静女,小脸蛋又白又嫩,笑起来一颗虎牙俏皮可爱,活脱脱就是青春年华的最高代表。
文静女用大拇指扶了扶粉色框架的眼镜,对着君子兰展颜一笑,像极了偏袒丈夫的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