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江雨潇（下）（1 / 2）
某种程度上，苍宇是个神童。
除了身体不尽如人意，他的头脑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了。
苍宇十岁时，已是杏坛主讲孙珏的入室弟子。他在孙珏的陵西，而江雨潇无意外地成为了他的伴读。
书院中大多数学生都比他年长，倒是和江雨潇的年纪相仿。平日里苍宇没什么人一道，只有一位叫凌景业的学子常来往。凌景业是乡下出来的，一门心思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他虽比不上苍宇的天资，但难得的勤勉，也算同龄中的翘楚了。只可惜他在苍宇身边，光芒被尽数盖了过去。
当然，自有其他人看见了他的光芒。苍宇知道这个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起初，苍宇醉心学业，也并没察觉。
江雨潇初见凌景业，便被这温文尔雅的少年公子撩动了心弦。凌景业可以说是相当俊朗的男孩子了，学识、谈吐皆不凡，只是出身贫寒，所以身边没有半个人照顾着。好在他有苍宇这么个朋友，苍宇多遣江雨潇去帮他一二。一来二去，两人心中都有了点什么，但都没有说破。
“兰姨娘今日煲了汤，公子想着景业少爷，就让雨潇装了一些过来。”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击打着屋檐。屋内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就放到了凌景业手边。他原本是在温书的，一抬头，正瞧见了淋得湿透的江雨潇：“雨潇怎么淋成这样？我有衣服，还是换了，免得着凉。”
“是。”江雨潇颔首，背过身就脱衣服。
忽然地，一双手从背后揽住他。耳边，吹着灼热的风：“我一直想着你。”
“景业少爷，请不要这样，公子会责罚我的。”江雨潇按住了他欲向下的手。
“可是，已经被你挑起了火······”凌景业故作苦恼地说。
江雨潇也感觉到了那顶住自己的硬物。他回眸瞧了一眼凌景业，凌景业俊朗的脸上还有未散的稚嫩，看上去是那般天真与虔诚。这一眼，就彻底地沦陷了。他闭上眼，给了凌景业一个生涩的吻。
就好像是得到了某种邀请，凌景业将他压在桌上，莽撞地直接开始了正题。江雨潇的胸膛按在冰凉的桌面上，他抓着桌沿，忍耐熟悉又陌生的疼痛感。
“景业少爷······”江雨潇低声唤着他爱的人。
“舒服，雨潇，你夹得我好舒服······”他的耳边，是爱人呢喃着的低语。
一瞬间，好像痛苦都消弭了。
江雨潇啜泣着小声说：“雨潇，喜欢景业少爷。”不过，沉溺在欢乐中的男人并没有回应他。带着某种庆幸，江雨潇舒了口气。
那一天，他就这样被按在桌子上要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江雨潇又去打了热水，两个年轻的驱壳，在浴盆中又温存了一番，才惺惺分别。
此后，江雨潇隔三差五就会找借口来与他幽会。
即使名目再好，闲言闲语还是在书院中散播开了。
“小苍宇，听说你对凌景业这后辈可好，连书童都送他去火。”原本就对苍宇没什么好话的同窗们，更是出言讥讽。
即便如此，苍宇也没有发作。他纵容着江雨潇，无视着愈发频繁的、江雨潇与凌景业的来往。
江雨潇用好不容易攒下的钱，买了料子，为凌景业做了套衣服。他知道凌景业有一天会腻了他选择断了来往，可是，他还是想给最好的、他能给的最好的一切。
距离应试只有一个月了，书院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孙珏先生已经断言了，新科状元定然会是苍宇、凌景业二人之一。
“诶，还读什么书？谁不知道将来状元一定是苍宇的？他什么
出身，你什么出身？走走走，喝酒去！”
凌景业阴沉着脸，瞪着眼前的同窗：“你再说一遍！”
“哎呀，才睡了几天人家的书童就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摆什么脸啊。”那书生这就拂袖走了，走时不忘轻佻地打量了一番刚来的江雨潇。
江雨潇合上门，将包好的衣裳摊开在桌上：“景业少爷，雨潇做了一套新衣裳给你，我估摸着做的，手艺也是现学的，也不知合不合身······”
“你听见了对不对？”凌景业问。
江雨潇颦眉：“景业少爷不用在意那些人说的。”
“不在意？”凌景业抓着他的下巴说道，“你觉得我会不在意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如苍宇？”
不等江雨潇回答，凌景业便将他一把推倒在地，撕开了他的衣襟。
“苍宇，也这样对待过你吗？”凌景业粗暴地拽掉他的亵裤，进入了他的身体。
“没有······没有······”江雨潇想推开他，却挨了一巴掌。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说话，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不要装死！回答！”这时候的凌景业，陌生得让江雨潇恐惧。
“公子没有······没有······”江雨潇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明他与公子之间的清清白白。
可是，这样的无助可怜却没有换得丝毫的怜悯。不知过去多久，江雨潇没了声音。凌景业渐渐恢复理智，才发觉身下之人已经昏迷。
待江雨潇醒来，他已在凌景业的床上了。凌景业坐在床沿上，见他苏醒，忙道歉：“对不起雨潇，是我疯魔了，居然那么对你······”
江雨潇裹紧了残破的衣衫，对他笑笑：“景业少爷说笑了，雨潇并未受到苛待。”
“雨潇你······”
江雨潇踉跄着下床，几乎跌倒在床下：“雨潇这样的身子只会污了床榻。景业少爷，雨潇告辞。”他挣脱了凌景业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书院。
江雨潇回到苍宇卧室，努力装出开心的模样。
苍宇却搁下了书卷，淡淡地说：“他打你了。”
“没有！”江雨潇下意识地回答。
苍宇起身，抚摸着他的脸颊，皱起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交给他。”
“怎么可能呢？”江雨潇笑出声来，“公子，我这样的身份，又是个男人。”
苍宇的眼神冷下来：“他果然苛待了你。”
十日之后，凌景业来到了苍宇备考所居的苍家别苑。
苍宇出门前对江雨潇说：“无论如何，若你走出了这扇门，你就再也不能待在我身边。”
凌景业看见苍宇来见客，忙将自己的全身家当排在桌上：“我想买下江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