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程枫跟着沈沉水去招待客人，白天来帝宫的不过是请客吃饭的那种，但一点也不会轻松。来的客人哪一个都不好惹。

当客人就坐，程枫端上茶水，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的面孔。

闻远的目光从惊讶变得玩味，与程枫惊愕的目光交叠。程枫倒茶水的手抖了抖，倒完茶便若无其事地离开，留下闻远若有所思。

闻远这几日过得并不舒坦，靳南在躲着他。消息全无。然后他便得知了靳南失踪的消息。

闻远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靳北的仇家来寻仇了。不是普通寻仇，一起绑架案的背后是错综复杂的利害与阴谋。靳北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他的弟弟与沈沉水的家人都被绑架。一切都在靳北掌握之中，只需闻远配合。只要闻远肯运作，靳北便能将人全部解救。

靳南是被救下了，恢复了先前的冷淡。消息全无，靳北说是在保护靳南，闻远猜得到，实际上靳南是被禁了足。

再次有了消息，闻远等到的是靳南决绝的分手。

程枫倒完茶水之后，便去招待其他客人。程枫自觉已经将闻远从心中剔除，却依旧觉得放不下。

看见程枫退了出去，闻远也没什么动作，便沉下心来应付饭局，却有些心不在焉。程枫竟然会出现在帝宫，还是以侍应生的身份。据闻远所知这里的侍应生可是都提供特殊服务的。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闻远出了包间，透透气，抽根烟。饶是闻远，这时心中压力也不小。包间里的人都是他该称长辈的人，他的父亲闻钟和鸿信制药的董事王江。

他们正在商讨一件婚事。看这样子第二天闻远同王楚雅订婚的消息便能见报了。

闻氏与鸿信是竞争对手，是大鱼和小鱼。大鱼向来只会吞了小鱼，虽然会迟，但绝不会就此作罢。

闻远向来听从闻钟的话，只求闻钟对他高看一眼。只是闻钟对他尤为冷淡。俩人不像是一对父子。

这一切都是缘于闻远的母亲。

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闻远点着了烟，透过缓缓升起的烟，正好看见端着茶水的程枫。程枫只是扫了一眼闻远，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倒是闻远一把拽住了程枫的胳膊，茶水险些洒了。

“你怎么在这里？”闻远盯着程枫的眼睛，程枫忍不住想低下头躲避，“你知不知道，这里水多深？”

“你缺钱到这种程度？”闻远表现在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

“你已经没有立场去管我了。”程枫低着头，闷声笑了出来，“基于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还可以做更多令你厌恶的事情。”

闻远一时语塞，无法反驳程枫，确实是这样。

“为了钱。为了钱，我现在是一个只要有钱人尽可夫的MB，你满意了？”程枫这次倒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闻远没有再说太多，只甩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回了包间。

程枫见闻远走后，终于卸下了伪装。皱着眉，为了不让眼泪流出。他从来不是个坚强的人，他只想在闻远面前表现得不是那么好欺负，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做一个低贱的卖/身MB，也要维护着自己那一丁点被碾碎的尊严。

程枫回到前台，沈沉水正玩着手机。

沈沉水看着程枫一脸落寞，抬头挑眉看了一眼程枫，又低下头继续玩。

“你这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

“客人刁难你了？”

“没什么事。”程枫草草敷衍着沈沉水的关心。

见程枫一脸失恋的表情，沈沉水倒想当一次知心哥哥，这种感觉，沈沉水很懂。只是程枫似乎不愿多说，便作罢。

程枫主动请缨，去打扫卫生，在卫生间涮洗拖布。

转眼便到了晚上，程枫一点也不放心让程母独自在医院，但他实在是**乏术。

李文翠恰巧在一家酒楼做服务员，在程枫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给了程枫帮助。医院那边有李文翠照顾着，程枫也放心。只是这人情越欠越多，看着姑娘不顾辛苦地将程母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照顾，“谢谢”反而更难以说出口。只得在心底默念无数次，再找机会回报以实际。

不需要沈沉水，程枫也能自己找到路了，在其他MB眼里他是故作清高。程枫与帝宫格格不入，沈沉水看得出来，程枫从未真心实意地去与黑暗相拥，去求快感与飞升。本本分分，拿钱走人。

这样的人是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