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帝宫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侍应生们脱去了统一的制服，换上了另一身行头。在黑夜的笼罩下，人们也将变得龌龊不堪，一场奢靡的夜宴正拉开帷幕。

程枫觉得自己正是主动地去沉陷于泥潭。紧张的举止让一众人感到厌烦，都是来当婊/子的，你还想立牌坊？

沈沉水似乎也是很照顾程枫，这是程枫的第一天，他走在程枫的前头，程枫亦步亦趋地跟着。其他人的视线聚焦在这个被经理照顾的幸运儿身上，同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他们知道上一个受此待遇的人是什么下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今晚一过，那人怕是要多一个隔壁床的病友。

程枫可没什么心思去管其他人的心理活动，跟着沈沉水进了更衣室。

“西装很适合你。”沈沉水倚在门上，打量着程枫。

“嗯。”程枫点了点头，麻利地换了衣服，尽管对于在外人面前裸/露身子还是不适应。

程枫跟着沈沉水，他不知道门后的世界有什么在等着他。

沈沉水将程枫带进一个包厢，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仔细一看，都见过报，或者，见过面。

一个是乔氏的总裁乔烨，听闻是四十多岁的人，连孩子都有了，现在一看不过是三十出头。乔烨的生活作风说起来好听是大胆，不拘小节，不好听就是乱。他公然出柜，以一副“老子乐意”的姿态面对声讨。把公司扔给儿子白宥做个甩手掌柜，而后又重新拾了起来，力挽狂澜，手段可想而知。白宥又失踪得没有理由，让人不得不有些微词，以及一些恶意的揣测。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可是即便如此，想爬上乔烨的床的人还是多到得排队。毕竟老男人很帅，老男人很有钱，老男人……很迷人。

而另一个面孔，程枫就眼熟了。是宁风致。对上熟悉的面孔，程枫恨不得如鸵鸟般埋头于泥土。程枫不敢去看宁风致的眼睛，心中满是难堪与羞愧，可宁风致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淡漠的神情仿佛那日在医院诊室，有事说事，无事绝不开口。

在程枫眼里，这样的人本不该来这个充斥着肮脏的地方。

乔烨率先打破了宁静，他指尖夹着点燃的烟，吸了一口，吐出扁圆的烟圈，说道：“这次的人……”

是了，程枫长得并不是特别帅，也不会打扮，没有那些小年轻精致，只能说是清秀，却很耐看。

“出去吧。”宁风致说。

程枫听了如蒙大赦，但他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他是记次的。他犹豫着，是否请求留下。真是难以启齿。

“不满意？”门口的沈沉水问道。意料之中了，不满意太正常了，只怕今天这两人太难缠，实在不行就只能找别人来救场，可帝宫这摇钱树上的枝杈哪个腿一张不比程枫会来钱，几天不能营业，简直不能再亏。

“不，我是说你出去。”宁风致这才正眼看了程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