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你的住处暂时由我们安排。”尧海阔斜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星移，他的身上还松松垮垮地穿着囚服，线条清晰的锁骨和胸前肋骨就这样赤裸裸地袒露在后车镜里，隐隐能看到里面的红点。尧海阔不禁皱起眉头，缓缓将方向盘转了个向：“帮我打个手号。”

“嗯。”徐星移扫了一眼，一只胳膊伸出窗户缓慢地顺时针转圈。

“不问去哪儿？”

“有区别吗？”车子转过弯来，徐星移便关上窗子，继续在靠在车窗上。

尧海阔不止一次见到徐星移这样的表情了。

第一次遇见徐星移在酒吧里，也是这样，空洞，无神。

尧海阔慢下车子，等电车驶过。远处电车的铃铛声近了，令他想起月宫的迎客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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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叮铃。”

尧海阔合上门，迎客铜铃再次发出悠闲的泉音。他环视四周，打量这间不大的酒吧。

外面细碎的鞭炮声此刻已然失色，空气中低沉慵懒的嗓音宛若柔滑丝绸掠过心头，间奏穿插钢琴与萨克斯，听得人只想拽张床瘫一会儿。酒吧里只座了几桌人，只有两位是亚洲人面孔，其他外国人嘴里吐着尧海阔听不懂的语言。正对门口的便是吧台，金发碧眼的酒保正忙。酒保对面坐了位长衫华人。

还挺不错的。尧海阔打算下次跟推荐自己来的朋友道声谢。

那日是正月十六，外面商铺开业放鞭，吵得他睡不着。于是出来漫无目地寻一处清净地，偶然见到这间酒吧把旌旗挂出来，便寻着指示推门下楼。

尧海阔在吧台旁坐稳，习惯性地扫眼不远处同坐吧台前的人。

仅一眼，就已沦陷。

那个人一身长衫，额发抹到脑后，五官出挑，比画报上的美人还要好看些。可他的双眼没有焦点，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有股忧郁萦绕周身，为美人的气韵点出些诗意。

美人任由他看，仿佛习以为常。

尧海阔点了杯烈酒，用余光继续端详美人。美人衣服绣工卓绝，盘扣精致，尧海阔心里猜测这八成是个富家子弟，或者是很赚钱的艺术家，出来消遣文艺。

不得不承认，一位长衫美人，坐在吧台前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反而会让人多看几眼。酒吧里红酒香气的旋律，暗色的灯光，美人迷离忧郁的眼神……

几杯烈酒下腹，尧海阔觉得肚子热了起来。

尧海阔又喝了一杯，借着酒劲上头，坐到美人旁边的椅子上，招来酒保。

“外面写着买一赠一？”

“是的，先生。今天是情人节，我们店里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