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一)(1 / 2)
大主教走后,布莱克招招手,吩咐下人整理一间房出来供谢泽邬二人住。随后就挥挥手叫谢泽邬他们离开。
谢泽邬二人跟着男侍在公爵府中七拐八弯——走完一条羊肠小曲,最后还转了个弯——最终,一座玲珑精致、清新淡雅的楼宇映入眼帘——该建筑仿造了中原竹屋设计。所以……整间房都是易燃材料……
“公子,所有生活所需物资已经备齐,您需要的话自取就是。若有其他需要的,请跟小的说,两日内便会为您处置妥当。在本府您除了书房、正殿不能踏足外,其他地方您都可以随意走动。小的先行告退。”
说完男侍行了个西邦礼节走了。
男侍一走,谢泽邬绷的那副清高孤傲模样立刻松懈下来,一摊软泥似的摊在案上,目光幽幽地落在门外的那几株海棠花上,不知其所想。
柳娘她哥落座,就坐在谢泽邬对面,堪堪把他视线挡住。
谢泽邬蹙眉,低声嫌弃了几句。
柳娘她哥装作没听见,轻声开口道:“如今你被禁止踏足书房,找图纸一事交给我。”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还有,我叫南顾。”
谢泽邬一副无所谓,随意点点头——一个名号而已,再说小高又不是不好听。还是叫小高吧,反正对外已经实锤了。
谢泽邬是早上被送到公爵府的,如今一番折腾,现在已午过三分,还未有一丁点食物充饥。
饿得前腹贴后背的谢泽邬,拖着沉重的脚步,找到那位守在他院口的男侍,掐着手指点了些菜式,然后回屋满心期待地坐在案旁等待投喂——望眼欲穿……
南顾尽心尽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垂首安静地站在一旁。
“小高,”谢泽邬突然开口,可能等饭等得太心急,声音也染上一些急不可耐,他明知故问道:“海棠的花语是什么?”
“不知。”南方声音陡然变尖细。为了防止身份暴露,南顾伪声为女人。
“海棠花又称断肠花,”谢泽邬自顾自地喃喃道:“断肠花啊……为何他会种断肠花……”
南顾正想开口,却被一声传唤打断——“公爵到!”
那声气息悠长,余音绕梁,想必是位高手——谢泽邬开着小差。
闻声南顾把头垂得更低,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模样。
“哈哈,不必传唤了!”一声爽朗笑声紧接着响起,门外走近一位踏着飒爽步伐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提篮盒,满脸笑意。
——真可谓是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我招待不周,若伶一早赶过来,到如今都还未用膳。我自罚三杯。”说完布莱克从提篮盒里摸出三个琉璃茶杯,解开别在腰间的酒壶,满满当当地斟上三杯。
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熏得谢泽邬未饮先醉。
“这是西邦最有名的酒——葛锐普外,”布莱克喝完三杯后,小麦色的脸颊飞上两朵不明显的红霞。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推到谢泽邬和南顾跟前:“酒够烈够香!来,这位姑娘,您也尝尝!”
谢泽邬忙到:“不不不,小高女儿家家,跟大男人一起喝酒不合适。”
布莱克闻言扫了南顾一眼,略感可惜道:“唉,你们中原人就是讲究,净弄这些来束缚自己——不可取。”说完举起酒杯。
谢泽邬深表赞同,与布莱克碰了杯,一饮而尽。
“噗!咳咳咳咳……”
这酒实在太烈,谢泽邬被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南顾下意识要去扶谢泽邬,可一提脚就被布莱克止住。
“我来吧”布莱克用口型无声说道,随后绽放出一个“你放心”的灿烂笑容。
南顾强压心中诡异的不甘,从善如流地收回手脚。
“哈哈,就说酒很烈的吧!谁叫你喝那么急。”布莱克左手捉着谢泽邬左手臂,右手轻轻地帮谢泽邬拍背,附身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