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2](1 / 2)
清晨的柳条巷间,满眼都是青葱,也有几声鸟啼婉转入耳,留下悦人的音韵。
和谢忱把剩下几户人家的报送完后,我们并肩踩着单车向前,细风扑过我的脸颊发梢,留下点点凉意。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他稍超过我的那刻,一场脚力比拼开始了。
这是我们最近玩得熟练的游戏,只需一个小信号就能发令宣告进行。
我原先只是放了点劲儿到蹬车上的小腿霎时绷紧了,狠力地踩起脚蹬,谢忱也使了力气,但他虽说比我高了点儿,腿部力量大了点,在我的使劲追赶下也并不领先多少。两旁的景色飞快掠过,我俩的车身一左一右的的,差点撞到一起。
我喘着气大放厥词:“谁输谁是狗!”
谢忱只是笑:“周慕同学,做人不好吗怎老想着当狗。”
我很不屑:“谁是狗还不一定呢。到时候你最好不要哭着汪汪叫。”
我们骑出了柳条巷,顺着街道一直骑上了江滨的单车道。道旁种了相当多数目的花,馥郁的香气满满地从我的鼻子窜入了大脑。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湿了,江边的风一吹,怪冷,顶上的太阳一照,又热。
冷热交替间我心里生出一种洋洋的轻松。
自从和谢忱玩到一起之后,每天的日子似乎都是这样松快。
谢忱是半年前搬来柳条巷的,住在巷子深处的小洋楼里。不过我也没去过,是听我那爱打听的老妈说的。
认识是从他两个月前给巷子里的人家送报纸开始,那时候刚放暑假,清晨第一次从窗口看到这么个俏的人骑着单车悠悠而来时,还真恍惚了半晌。
美丽的事物天生就具有迷惑性。
不过摸透了谢忱的内里之后……算了,不说也罢。反正他在我心里是从神坛上跌落到了豆浆机。
我走神的瞬间,谢忱立刻超了我两个身位,照我们的规矩,他这是赢了。
他减缓了车速,转头笑得欠揍:“周小狗,可以汪汪叫了。”
我撇嘴,不愿认输,耍赖道:“你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