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华瑛一直在自己屋子里待到了下午，才出去。

下午的光醉醺醺的，让人晒着便不想动。可是不想动也要往老太太屋子里走，侍女去宴会上帮忙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不同往常，侍女虽说安静，但也有人陪着，总归是不同的。

走到老太太院前，华瑛隐约就听到老太太说话声。老太太讲究修身养性很久了，很少见她这样高声说话。华瑛不太想触了寿星的霉头，想悄悄退下去再等上一阵子。

这个点，回去在屋里呆着也没意思，前面的宴会也没开始，倒也没什么好玩的。华瑛没什么主意，权当是监工，便在华府晃荡起来。

周围的人都神色匆匆，端着菜或饭或酒，去前院端。华瑛看着他们袍子衣角飞舞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滑出垂花门。

出了垂花门，就是外院。华瑛站在不起眼处看着，她很少来到垂花门前。因为垂花门总是关得死死，密不透风，门前画的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看上去瘆人。

她很少去前院，特别是这样热闹的前院。她更是从来没有胆子独自迈出去。

华瑛看这扇垂花门许久，最终还是转身回去。

还是等下次侍女来了，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夜幕慢慢从东方开始渲染，把另一头的橘红赶走。华府的灯笼在一片声乐中高高挂起。

宴会开了有小一会儿，侍女随着其他下人把饭菜又换了一批。

忙过了这半个时辰，她也能有些空闲时间歇着。

华府的下人很多，往日也不该她去帮忙，只是前几日厨房干事的丫鬟偷吃被赶出去，所以匆匆拿她顶数。

这不是第一次，所以侍女便应了。可没想到，她却在前些日子，见到了王淳。

那天她去催小姐要的羹，却撞见王淳在翻墙而过，进了老爷的书房。

侍女很久便知道王淳有近路可以到华府，但是她不知道王淳可以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闯进华府，还进了书房。

侍女知道书房是议事的地方，也留着许多财宝。

王淳是要做贼吗？侍女皱眉，这个时间，老爷还留在衙门里。

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好在门口守着。好在书房不似内宅的其他屋子，有那么多的游廊，人来往的也少。

王淳推门出来时，不过一盏茶时间，可是侍女却仿佛守了一天。

侍女没有管王淳诧异的神情，她拉住王淳手臂，匆匆往阴影处走。

侍女松开手，她抬眼看这个青年人，她瞬间意识到短暂分别后的陌生，那些本来亲近的说辞，已经不能说出口。她把视线瞥到别处：“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淳沉默无言，侍女心里逐渐有了答案，可她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们都说你和胡公子走得近。”

王淳看着面前人清秀的模样，一如既往，似乎什么都没变：“是走得很近。”

侍女和王淳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一阵风吹过，侍女突然笑起来：“你身上还带着酒味。谁请的？”

侍女笑里有着拒绝，那种拒绝是很隐晦的排斥，一如之前。

王淳想要解释，却被侍女打断了：“你带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王淳看向侍女，“有人托我帮他进入寿宴。”

“不要再来了。”侍女后退一步，“这里早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了。”

王淳看着侍女，侍女眉头渐渐锁了起来：“你不答应？”

“我有事情不得不做。”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得不做的，你若真的可以光明正大，也不至于像贼一样

溜进来。”侍女口吻中难得起了波澜。

王淳叹口气：“我帮过你很多忙，现在，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侍女脸上逐渐恢复了之前的冷冰：“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