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越第四式（1 / 2）

“青芫？今日派去伺候三娘子的婢子？”听着殷娘子一一回禀，崔氏心底掂量了下。

殷娘子上前，“是的，娘子。婢子在祠堂前见她行为鬼祟，不过没有道破。”

崔氏问：“今日三娘子落水，来向我禀告的似乎也是她。她究是何时来的府中？”

殷娘子答道：“府中仆婢甚多，婢子也记不清。娘子可唤罗管事前来一问。”

崔氏笑，“我现下细想了想。三娘子今日落了水，原本应在卧房休息，怎会知郑四郎君来了府上？她之前两个侍女不是被我罚了么，房中只剩这一个青芫，没想倒是引着主子坏事。”

“娘子可要婢子将她带来问问？”殷娘子问道。

崔氏扶额，“不必了，且看她有什么招数。无端个证据总不好直接拿人来问责。面上看着是主仆情深，三娘子也会护着她。瞧瞧今日那三娘子说的什么蠢话，真真是丢脸。可别让府里的仆婢将今日之事传到坊中去，乱了苏家门风。”

“是，娘子。婢子已吩咐下去了。”殷娘子答。

“阿娘，我来了。”晏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崔氏唤人将其迎进来。“奴，可是有何事？”二人对坐。

晏华笑脸盈盈，“阿娘，今日兄长下学带了些糕点回来。儿想着，不能吃独食，便拿了些过来给阿娘。”说着，一块糕点递过。

崔氏接过，稍尝了一口，倍觉美味，复又尝了一口。道：“可留些给你阿爷，想是他也会喜欢的。”

“阿娘，这是自然。”晏华道，“不过阿爷在气头上，儿可不敢送糕点给他。待阿爷气消了，儿再送去。”

崔氏将手中的糕点放置盘中，接过殷娘子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了擦手上的碎屑后，帕子又由殷娘子接了过去。“奴，此事无关及你，你可莫要管。你阿爷阿娘会解决的。”崔氏担忧地看了一眼晏华。

晏华点了点头：“儿自是明白，不会管的。不过，阿娘......”

崔氏道：“可有什么不方便的，奴说吧，为娘听着。”

晏华试探性地开口：“阿娘，我明日可否外出一趟？”

“原是此事，可是最近规矩学得累了？”崔氏问。

晏华唤墨儿拿了拜帖过来：“非是女师苛责，只是梁工部梁家大娘子今日递了拜帖过来，邀我明日京郊游湖去。”

“既是她相邀，奴便去吧。记得派人去与女师说声明日不必来苏府。”听了这话，苏晏华脸上又是璨然笑意。“是，阿娘。”

苏晏婉跪了一个时辰。有蒲团垫着，整个人也是受不住了。后由青芫搀着回了小筑。一路上双腿又麻了，苏晏婉牙关紧闭，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屈辱。好一个苏家，如此待她。待她日后翻身，别怪她不留情面。

次日，晏华起得早。墨儿照常给她端了水来。漱完口，净完面后，晏华换了身云纹印花坦领襦裙。略敷铅华，胭脂轻抹于颊，画黛眉似远山，花钿，面靥，斜红，末了涂上口脂。双鬟挂簪花，璎珞饰颈间。腰系鸣佩环，香囊衬佳人。

临出门时，崔氏仍不忘嘱咐几句：“奴记得时刻让墨儿跟着你。你们女儿家玩归玩，可莫要忘了回城的时辰。若是太晚，我让你阿兄去梁府接你回来。”

“是，阿娘，儿知道了。”晏华转身上了牛车。牛车轧轧，缓缓行去。

京郊有湖名揽月。因每逢十五、十六圆月，湖面映月色美景得此名。晏华至揽月湖时，湖边无游船。正以为被诓了时，她忽听身后踏马声响，人声嘹亮。“晏华，晏华。”

梁家大娘子着一身男式织锦圆领，头发束作男子发髻。铅华尽洗，本就五官精致，容貌张扬，如今又多了几分英气。打马而来，英姿飒爽。

晏华回眸，笑了。向她挥着手，“子莞，子莞”。子莞乃是梁家大娘子的闺名。

梁子莞打马行至晏华面前，拽了缰绳，利落地下了马。笑道：“苏二娘子当真是个佳人，一笑倾城。我见了之后，马都骑不稳了。”

晏华心下想，又来又来。调笑回道：“谬赞，谬赞。不如梁大郎君生得俊俏。”

二人对视而笑。晏华道：“可是诓我？说要游湖，一身男子装束，骑着马便过来了。”

梁子莞凑近她悄悄道：”我不说游湖，崔夫人岂会放你出府。我今日牵了两批马来，比以前的小马驹好玩多了，你可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