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溺爱（1 / 2）
外婆的店还是开着，院子里铺了薄薄的一层雪，贺真早上都不敢出门，也不想离开被窝，总是一觉睡到八/九点钟。
外婆和那个女人出乎意料的相处的不错，只是恨她没保住那个孩子，贺焱也被大舅妈带走而已。
贺家都是这样，感情淡漠，从他妈那儿遗传给他。
两个舅舅在二十几号就给外婆家买了肉送来，还有一些年货，他们已经准备过年了。偶尔看到贺真下楼，只问他“你妈今年又不会来？”
贺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也许这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没了贺焱，还有小舅舅的女儿，她叫贺虹，挺乖巧的，见了贺真就叫哥哥，丝毫不惧，开朗活泼。
坐上一张桌子后，小舅妈一直很勉强的笑着，她瞧不上那个女的。
小舅妈是小学老师，对于小孩子的成绩很是看重。外婆问贺虹考了多少分，贺虹脆生生道：“一百分！”
“哦哟！一百分，了不起！等下外婆给你包个大红包啊！”
小舅妈转头问贺真的这次考的怎么样，贺真答：还行。
小舅妈一脸担忧，“还行？我跟你说啊，高中就要好好努力的！你现在是成绩还行啊，可你这个态度高三肯定要跨的！”又问：“上了一百没？”
这是问他考试有没有进前一百。
贺真点头。
小舅妈夹了块排骨给贺虹，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道：“现在考个好大学才是正经的，有的连大学都考不上，我跟你们说啊，就我们一个办公室的，她还是班主任，结果她女儿连大学都没读，读完高中就出去混社会了，听说今年要把她接回来买个文凭去……”
这个时候不能离开，就是吃完饭都不能离桌。
他们都喝了酒，吹牛的声音大的快把贺真耳朵震聋了，还时不时激动拍个桌子什么的。
还有一年半，贺真想。
过了大半夜小舅妈他们终于准备回去了，外婆这才想起压岁钱的事儿，贺真贺虹一人一个。
小女孩向他们一一道别。
贺真上楼洗完澡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打开红包是一百块钱。看完就把它压在箱子底下。
姜禹发来信息说新年快乐，然后转了他一些钱。
贺真赫然收下。
等贺真收下那些钱，姜禹打来了电话。
“你现在在干什么？”
“睡觉”
“不吃饭吗？”
“已经吃完了”
“啊，这么快？我们这边还在等人呢！”
“有人迟到？”
“我姐”
“啊？”
“她去接她男朋友下班”
然后两人陷入沉默，久久的沉默，但谁也没挂断电话，最后还是姜禹重新挑起话题。
“你那边冷吗？”
贺真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雪有点大”
“琦城居然下了这么大的雪啊！”姜禹也拍了一张照发过去，是漫天的雪花，被底下的灯照射着，映照成柔软的棉花。
“很高”
姜禹往下面看了眼，说“毕竟是十七楼，你恐高？”
“……有一点啦”
说了一会儿姜禹就说他姐姐姐姐来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贺真点头应是。
刚躺下没多久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显示是陈宇。
贺真挺不想接这个电话的，说不定是妈让陈宇打的，自己在旁边听着，非要听到自己说没关系啊，我不介意时才放心。
有时候他的恶意来的凶猛。
最后他直接关机。
谁也不想理。
大概是冷，他很快就睡着了，然后就是梦。
他梦到自己在海边，海浪轻拂他的脚，交际的地方是一条线的感觉。
“别冷着个脸！”
姜禹嗤笑一声，并不答话。他姐耐不住，回了句这是个人自由。
姜禹看了眼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一身的温润如玉，也不知道是怎么跟他姐好上的。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姜母嗔怪道。
姜禹是没心情吃饭了，吃了两口就借口有事溜走了。把烂摊子留给了他姐。
反正他姐比他更会对付这种场合。
京城的雪比琦城厚了两层，一些老宅子的屋顶都结了冰。
这是姜禹在京城的住处，当初离家出走是买的，那时候老爷子还没断他的卡，也没断他的钱，赌他花光了钱不久就会回去继承姐不要的烂摊子。结果他一个人跑到琦城去浪了，还一浪就是两年。
房子是旧式的，有点像古时候的院子，但是小了不少。几年没人打理，这雪堆了一院，晚上肯定是冷的。
姜禹没想那么多，检查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是要重新更换的后就不再管了，去酒店开了个房间睡。
本来姐应该是家族的继承人的，毕竟各方面都比他好，在他说了自己不会结婚后，这事就这这么定下来了。直到三年前，姐带了个男人回来。那个男人叫温旭，样貌条件是好的无可挑剔，只是身份，有点问题，职业也有点问题。
混娱乐圈的，姜家瞧不上，家里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家里让分手，姐不分，还拿着户口本去领了结婚证。好嘛。姜家被气着了，继承权就落到了姜禹头上。
当时的姜禹正从大学毕业出来，学的是服装设计，可家里的产业却是搞电子科技的，家里硬是让他在公司学习，学了两年，什么东西都没学会，最后姜禹自己出去开了工作室，结果被家里带头打压！坚持了一年，在他姐的帮助下毅然离家出走！
本来在琦城也就是玩玩，没想到遇到了贺真，真是……
说起来还有一年贺真就要读大学了吧？像贺真那样的成绩应该是读津冈，再怎么也是香平。这两所大学都是京城的。
想了想那处老宅，夏天倒是凉快，只是冬天颇有不便，外面冷，里面就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