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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慕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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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被迫和库夫林、齐格飞隔开的小黑和Lancer连续几天都见了面,对方进屋通常一聊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虽然Lancer来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早有时候晚,但是每天都会来,于是很快就和小黑混得相当熟了。

只是在一次谈话谈话后,小黑开门和要去回应Master召唤前去训练的Lancer告别,站在过道上静静地目送着Lancer离开在原地回想了一下今天所得的情报、整理好情绪后,打算折身返回房间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背后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了另一个人。

“这样真的好吗?”姿态慵懒随意的背靠墙体斜倚着,身材高大双臂抱在胸前的红衣弓兵侧头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微微调整身姿移动重心站直了起来,成熟低沉的声音听起来严肃认真而隐约带着警告的意味,“在这种情况下,还瞒着Caster去找Lancer……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黑其实是知道对方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自己动向的。

毕竟不久之前,还在特异点的海岛上时,他一气之下还去主动招惹了对方。

平常都披散着黑长发的漆黑英灵注视着眼前白发棕瞳的男性,很快就用自己那年轻清冷、却带着几分沙哑的奇异声线理所当然的给出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自是为汝及其。”

“……什么?”

红衣弓兵放下手臂愣了愣。

“不已谓乎?吾甚奇汝视自身、及存在之理。由于上次未能尽兴,故抱憾至今,仍不甚明。汝与之有相似之处,彼其光之御子主动来访,乃顺便观察。”

“吾犹记于冬木时,汝少年之模样。携不列颠永恒之王而至,何等耀眼。然彼立于未来,却否定自身之过去。”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默认Lancer和自己接触的理由,身材高大修罗纹面的漆黑英灵冲他摊了摊手,眼底猩红的金色龙瞳璀璨分明,“能为此者,恐唯有汝等从者可行。”

“!难不成就是只是因为这种原因……”

“怎会?汝竟觉吾有如此浅薄乎?”轻巧的打断了对方还未言尽的话语,小黑自顾自的转过身去,熟练的面对舱室输了密码进行了身份验证,“汝与库夫林交好,亦于死后见识过各国各时之英杰。难道从未曾觉察己身与其本质区别耳?”

“你是指我并不算是真正的英雄这件事吗?”

“……否也。”伴随着解锁的滴滴声,舱门应声而开,小黑头也不回说了最后一句话,便低低叹了口气走了进去,“这便是吾所奇之处。汝果真未曾意识自身之面目,怪不得会徘徊不定。”

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才刚刚进入房间舱门关闭,就在他走到茶几前低头收拾杯子残茶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听到响动再次抬其头来时,便看到了正大刺刺的翘着二郎腿单臂展开压在靠背沿上、半躺霸占自己的单人沙发的红衣弓兵。

……你怎么进来的?

小黑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把拿起的茶具又重新放回了茶几。

“原因呢?说清楚。”

“不请自来,无碍乎?主公应亦告诫于汝。”

“哼,你也知道啊。”

虽说是冷嘲热讽的这么说道,红衣弓兵言语间却隐约带上了一丝惊讶。他紧接着就正视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态度,若有所思暗沉下来的目光锐利而警惕,稍稍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立起了上半身。

“习以为常矣。若其欲将吾封锁于牢狱、隔绝人世,吾亦不奇,吾本该如此。”

“夫子与兄长皆言吾存甚危——虽吾并不知为何。”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倘若汝乃是暗指吾诡计多端、残暴不仁,大可不必如此含沙射影,毕竟吾从未否认过。”面对着弓兵毫不客气的挖苦不卑不亢的怼了回去,小黑随手拉开茶几旁的一把靠椅,隔着一段距离面对着弓兵一撩披风就坐了下去、正襟危立,“吾本为军神一类,中华崇尚兵不厌诈攻心为上之道,吾能为之,是自然之理也。”

“吾之所疑,乃是其不准吾现于除夫子之外之人前,与人交流。夫子亦时常更替,不知所踪。吾虽为凶兽,却还未到见人即啖之地步,也无逆反之心。更何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何多此一举?”

“根据人类的情感能够进行准确的推断利用却无法理解吗?真是偏颇的思维模式……非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身为武器本应服从于唯一的主人的你却偏偏会不自觉的吸引着别人去争夺——就像那些太过耀眼夺目的神兵利器一样,恐怕少不了人被窥伺垂涎吧。”

“此类语,吾还是首次听闻。”

心平气和的这么回答道,知道自己已经被藤丸禁止和几位关系敏感的从者接触的小黑并没有急着把这位不速之客送出自己的房间。在他的认知中,Archer并非是一个冲动鲁莽之人,既然其观察已久后会选择主动来接触自己必有原因,而从他来考虑,也没有拒绝对方的理由。

“好了,题外话就到此为止,赶快说吧。如果是想卖关子的话你已经成功了,再继续这么做下去就显得多余、让人扫兴了。”

用听起来依旧有些嘲讽而诚意浅薄的语气这么理所当然的催促到,不请自来的红衣弓兵冲小黑摊了摊手,似乎想看刚刚在人前故作高深的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小黑没有理他这份阴阳怪气一看就像是来多管闲事找麻烦的样子,反而起身走到自己的床头柜边,蹲**来拉开了抽屉。而后面的红衣弓兵凭着自己超乎寻常的视力也很轻易的大致看见了抽屉里的东西——里面是好几本整齐排列着籍,都是关于神话历史或人物传记之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小黑褪去了手部护甲,从书籍最后层抽出了一本有着棕色皮质封面的小记事本,站起身来转过头动作娴熟的刷刷刷的翻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页,像是确认了什么以后,又把笔记本重新啪的一声合上了。

“吾以为,自开天辟地乃至吾等才归之大航海时代以来,人类实未有自身之英雄也。”

“哈?”

“彼其往昔,人是以区分非神非鬼之类,其意之狭隘,乃至于有时竟不涵除一族以外之人,故古时中外奴隶战俘皆有‘人畜’之称。由此可见‘全人类’此概念,还未曾出现。”

由于自身活动暂时受到了较大限制,平时只能待在房间里认真读书的小黑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做回了茶几旁,罕见的表现出了自己作为武器之龙相当富有学识一面。

“因此,此时所诞之非神之英雄,无论其何等勇猛无私,皆无可称之为人类之英雄,顶多可称一民族或一国家英雄。若非要为此称呼、强行上升于此高度,亦是后人所加,观其功绩考虑其思想,难免会觉有所不妥甚至牵强可笑,汝不觉乎?为一方而战,必重创另一方,无可避之。”

“汝则不然。”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指滑入卡进笔记本,与微微泛黄略显粗糙的纸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一目十行地轻轻翻阅,“汝一开始,即以成为正义之伙伴、拯救他人为最终目的,不分国界亦不分人种,不正是以‘全人类’为己任哉?此即为汝与众多古代英雄本质之不同之因素之一。”

——!

“除此以外,再来观之近代英雄。”

哗哗哗的翻到后面的部分,言语简练迅速,小黑抬头看向了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般抬头愣愣看着自己的红衣弓兵,解析犀利郑重其事。

“至于近代,‘全人类’此概念既已然出现,英雄之概念亦随之变化。其不再仅指勇武过人、品质崇高之存在,进一步延伸扩展于在某一领域或多个领域有伟大建树惠及人类福祉之人。然而……”

“无论是何种英雄,于当代皆已不多矣。其原因何在?”

小黑顿了顿,年轻而略带沙哑的奇异声线清冷悦耳,抑扬顿挫之间带着古拗的口音,自问自答道。

“因为‘敌人’少矣,又或是过强、无法攻克矣。”

一气呵成的完成了论证漆黑英灵总算舒缓了语气,才来得及去照顾坐在一旁本来是想找点话说却感觉自己听了一堆学术报告过山车的红衣弓兵的感受:

“至此,汝可有所悟?”

“没有,继续。”

读过书有学历的红衣弓兵占着沙发这么冷漠的回答道,表示并不想接受来自学霸的摧残和碾压。

“汝虽是未来之人,但吾却觉汝与库夫林十分相似。”小黑倒是毫无怨言的继续滔滔不绝,本子翻了一页又一页,期间弓兵无意间瞥见了本子内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用汉隶记的字,显得繁复而古拙,“换而言之,汝之本质虽异于光之御子,存在行式却与之其类同,此即为矛盾所在。”

“无论是何种英雄,皆需‘敌人’成就。能背负‘全人类’之英雄,通常其‘敌人’并非人类存在本身。即便是以此为研究对象,也绝不可能去亲手消灭人类。以未牺牲他人为基础达成拯救,此为其确可以完成之事。”

“此正亦是汝之愿望。然而,此结果恐怕亦且为暂时,毕竟任何技术基本皆为双刃之剑。”

说道这里,小黑总算又合上了笔记本,注视着面前不远处虽说态度最开始不怎么样却还是在口嫌体正直的安安静静仔细聆听着、导致现在表情已然从漫不经心变得肃穆沉默,恍惚间怅然若失的红衣弓兵,似乎要进行最后的总结了。

“此时,汝身为守护者之用便显现矣。汝虽欲拯救人类,却不得不以修正为此。而所需修正之事究其根源,乃人类之恶——即天性中不可否认之缺陷所致。此恶使人类自身趋于毁灭,故不得不以暴力将之压制。汝之‘敌人’与欲拯救之物由此产生重叠之处,界限模糊便不可再被称‘英雄’,与此同时亦对自身亦将产生怀疑。然毫无疑问……”

有着苍白肌肤的漆黑英灵闭了闭眼,低低地叹了口气。

“无论是需成就或守住过去之英雄,还是未来之英雄,汝为不可或缺之力。若非汝等守护者所为,即便英雄再多、遇救之人再多,也难以阻止世界走向歧途。更甚者后因其所亡之人,将远远超过其当时所救之人——因为无论何种英雄皆必存其狭隘之面。汝非英雄,才能不受此约束。”

“绝望与希望同等重要,无论何种生物一旦不知恐惧、亦或对未来不再怀抱希望,必将招致真正之灭亡。汝所不得不杀戮之人,其不幸与绝望并非汝所能拯救,因其本为成就他人希望必须之养料或已是他人拯救后遗之代价。人类本性不可更改,便因果即定。汝即为守护者,保证世界于正轨间运行。人类无英雄亦可存活,无尔等,则亡矣。”

“换而言之,仅凭汝向往之方式施行拯救,其实并无法真正拯救全人类,倒是汝现为之事,乃是最佳之径。”有根有据条理清晰的做完了推理,小黑抬头看向对面一声不吭的红衣弓兵,一手压着桌上的笔记本,一手了然的冲他摊了摊,“相比而论,汝所救之人将远远超乎任何一英雄可为。汝,可明乎?”

“……那又如何?不还是在——”

沉默了片刻,虽说嘴上依旧说着这样冷酷讽刺疑似拒绝的话,忽的别过头去的白发弓兵的表情却晦暗不明。

“汝可还记得吾父所言?”平静的打断了弓兵仿佛无动于衷的言语,小黑却提出了另一个听起来风马流不相及的问题,“汝欲知乎?无限趋近于绝对正义之所见?”

“……随你喜欢。”

“吾本也未作此打算,此非人类可知。不过,浅尝辄止,也未尝不可。”

没有管有着古铜肌肤的白发英灵看似冷淡的回应,小黑按住自己的笔记本猛的站起身来,伴随着靠椅被推开在地面上拖出的喑哑摩擦声响,扶桌迈步绕到了茶几之前。理所当然的迎着对方错愕的注视,身材高大的漆黑英灵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弓之骑士、逆光而立居高临下,一瞬间周身的气势昂扬,锐不可当。

“于吾观之,正义实为一衡量标准,为多数人所赞同之侧,用以维护其利益。正义于古文之中,意寓为还原其本貌。实施正义之本质,并非等同于拯救,而因为区分、惩戒及约束。拯救乃区分之效力其一附带之物、同时亦为推动其施行之手段之一耳。毕竟若无罪恶陷其于不幸、伤其性命,便无需拯救。拯救之举,是以区分明矣,故将事件尽力还原于人类共识公认之下本来应有之貌。非何事皆可复原,故惩戒才为常理,约束用以预防。纵观世界,何人不可救人?然能约束惩戒而服人者甚少。倘若唯以拯救为先,此并非正义,乃是无用之仁慈。恶不曾消、只增不减——何谈正义?!”

一改之前略显黯然平铺直叙的温和语气,他铿锵有力毋庸置疑的厉声说道。有着血色涂痕的苍白面容野性残忍却不怒自威,杂糅出一种孤高而纯粹的神性来。

“欲啖奸邪,必先染凶煞,故睚眦必报,嗜血好斗。吾父言轻矣,吾绝不与汝有何相似。尽管形式却有略同,然而吾之所以为神、汝之所以为凡人便在于此。对于正义汝之认知过于浅薄与狭隘,即便早有觉悟,可终将觉事与愿违不足支撑,而吾乃是心甘情愿,从始至终。”

可以说是近乎于傲慢轻蔑的言辞,从年轻的神祗口中吐出却毫无夸大之嫌,有的只不过是单纯描述事实般坦然诚恳。

“不过,即便汝对正义有所误解,汝之愿望亦无过。向往拯救何错之有?究其根本乃是人类本性之缺陷驱使汝等不得不以杀戮姿态现世。既然如此,倘若心生憎恶,也因憎恶人类此等自相矛盾之生物才是。汝则不然,即便因此走投无路,也不过追悔莫及憎恶自身,由此可见……”

明明轻而易举的说出了这样可怕危险的话来,但小黑的语气却反而渐渐缓和了下来,最终发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喟叹,垂下眼帘。

——“汝过善矣,亦如父之言轻贱自身。乃至于当觉自身无能为力之时,便会痛苦万分为眼前之灰暗所蒙蔽,因汝不见、便不觉此为拯救。然正因汝所为,无数人确于不测之未来停止哭泣、免于绝望。汝却为无以救眼前之人一时之愧疚怨恨而拒绝承认,对此视而不见。正如吾之前所言,汝所作所为并非毫无意义,不、反应言其意义极其重大,乃是汝自己否认……未免过于偏激,又如对自身之惩戒一般。”

“不,那只不过是…、‘伪善’……”

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搭在靠背沿上的左手,翘着腿别过头的弓兵这么尽可能冷静的说到,不知为何声音却显得有些不自然的艰涩生硬。

“汝似乎对此亦有误也。”仿佛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努力掩饰下的动摇犹豫之感,小黑疑惑不解的继续问到,直言不讳,“虽汝诚欲救世上所有之人,然而,此却并非汝之义务。连神都无此义务,故人类需向其祈祷希得其怜悯救助——为何汝徒以此为负?是否太过不自量力?彼其言‘伪善’者,莫非当下所谓‘道德绑架’之徒?”

“虽说吾觉汝竟会为此类事倍感烦扰乃是不可理喻,然人类实为此等生物。无论事实如何,总会先为眼前同类之遭遇而感受痛楚。汝曾饱尝绝望,故希冀于拯救深陷绝境之他人。能由己思人者,怎能是‘伪善’?以人类所视,不应为‘大爱’邪?”

“即便如此,汝确可感同身受为其悲哀、愤恨,却不能以此来否认其背后之意义,乃至认为此即对生命之亵渎;亦不可因噎废食,以此为由将自身之幸福拒之于外,忽视怠慢他人善意。否则,其亡对汝而言才真化为毫无价值、只会为汝带来痛苦之物,无法理解并珍惜其牺牲之理由、平添其罪孽才实为亵渎。此便乃吾释之汝之缘由。”

“吾所言尽矣,点到即止,任君信拂。”语重心长的自顾自的说完了最后这一通话,已经受过教育知道自己很容易不知不觉中说的太过的小黑自认还算体贴的给予了这位一副经常苦大仇深的模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一个台阶下,给出了还算客气的逐客令,“汝可自去。”

然而他等待了许久后,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如他设想的那般领情离开,而是继续不怕死的选择留了下来。

“……哼,净会说些好听的大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颔首重新开口这么嗤之以鼻的说道,白发弓兵转头注视着他,富有磁性的成熟声音低沉而冷静,“喂,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话?”

“大抵应为汝虽为此甚久,却无人可告之;若吾今不言,今后大抵仍无人可告之汝。军师亦言此类事对吾而言为轻,对他人而言却为重。举手之劳,更因吾之前多有冒犯得罪,此为赔礼。”

小黑不假思索的给出了毫无破绽的答案,然而场面却再次不明所以的陷入了沉默。

对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那双深棕色的双瞳锐利而深邃,他便也不甘示弱对其回以注视,但最后还是迫不得已的错开了目光、败下阵来。

“时辰已到,若汝不愿离开,吾亦该前往法兰西王后之所矣,失陪。”

不愿意继续在弓兵身上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的小黑这么说道,然后转过了身打算离开。

但身后却冷不防的响起了对方嘲讽而苛刻的声音、使他一下子站住了脚步。

“说得好像你能接受别人的好意一样。”

意有所指般、一语双关。

“……”

“那个时候也是。你会主动扑上来,也只不过是因为觉得我需要安慰、……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而已。”

“你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认真过。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顺手且不会对自身有任何损害而别有用心的小把戏、你……”

“并非不上心,一视同仁罢了。即便能知其信念,也不等于知晓背后之理由、心绪。为解其忧,吾于此上花费心血亦不曾少过。”头都不回的这么干脆的打断道,漆黑英灵那清冷沙哑的声音依旧无动于衷,“不过扪心自问,吾确无法发誓自身对他人无一丝私念。因此,吾亦拂受他人之惠。相对于彼虚情假意仍受之无愧之徒,吾觉吾之所作所为无不妥。”

再次迈步的他没有再停下,只将背影留给了依旧留在房间里的红衣弓兵。

——“还望阁下见谅。”

随着舱门应声开启、关闭,小黑的身影彻底被隔绝消失在了骑士的视野中。

然而匆忙离开的他却忘记了一件小事。

待他离开良久后,在室内温和的灯光投影下,一只骨节分明深色肌肤的男性手掌终于迟疑的覆上了孤零零和被收捡好的茶具一起、被遗落在茶几一角的那本笔记。

……

“汝为何又来?”

事不过三。

在和Archer进屋初次谈过之后,第三次在和Lancer结束谈话后返回房间时、一转头就又看到某个不请自来的红衣弓兵再次凭空出现在自己沙发上的小黑差点没下意识应激反应、把手里正在收拾的茶具一下子往他头上狠狠砸过去。

然而罪魁祸首却依旧理直气壮的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要为自己私闯民宅还吓到主人的过分行为要进行道歉的意思。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对他做些什么而已。你难道就不怕自己被Caster或齐格飞发现吗?”

“发现,又如何?”无可奈何,已经可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Arche说话的小黑有些不高兴,语气严厉的对其所作所为进行了批评,“话及此,汝才因担忧遭其发现。窃听墙角,非君子所为。”

“不好意思我可没听墙角。我又不是Assassin,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面对着小黑的指责拖长了声音这么毫无诚意的反驳道,坐在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白发棕瞳的弓兵若有所思的眯眼打量着刚刚说出这种话的小黑,仿佛终于确认了什么。

“……原来如此。”

“的确,你从一开始就没把他们当成什么值得避开的人。但是有一点,我发现你似乎对于灵体化的从者……”

“吾无法看到。”像是知道了弓兵接下来将要问什么,收拾完桌子的小黑很坦然的承认了这个事实,轻描淡写,“故上次齐格飞灵体化以避吾时,吾不得不借助光之御子之力才可知其所在。不过无可视不代表无可察,倘若有灵体化之敌人欲袭击于吾,吾即刻便知了,故无碍。”

“呃、为什么会这样?!正常情况下,即便是处于灵体化状态,从者之间应该可以相互看见的。”

“遭剥夺矣。”这次小黑舒舒服服的坐到了自己床上,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拘谨了。他简单了解释了自己无法看见灵体的理由,却并没有打算打算详细的说明,“吾本为亚从者,自身不可灵体化。由于生前再塑灵魂失误导致精神残缺不全,灵视技能丧失,亦难以捕捉灵体化后无敌意从者之气息。”

“……”

红衣弓兵闻言沉默了下来。而仿佛在对方的沉默之中意识想到了什么,小黑忽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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