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目六（1 / 2）

送走了浩浩荡荡的一批人，主任才松了一口气。

“呼——吓死我了，好好的生意人，搞得跟黑社会老大一样。”

主任回头拍了拍许枫一的肩膀：“小许，之后要委屈你了。”

许枫一想了想以后要天天面对那张死人脸，嗯，是挺委屈的。

回了办公室，把现在许枫一手下的学员一个个安排好其他教练，主任忍不住用胳膊戳了戳许枫一：“诶，小许啊，你是怎么认识新兴集团的总裁的啊？他可是最近财经报纸上的头版头条人物，虽然年轻，但手段狠辣，可不得了。”

许枫一一脸吃了粑粑的模样：“我还情愿不要认识他。”虽然这次他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解了燃眉之急，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他本意，但该膈应还是膈应。

看许枫一这副表情，又联想到程峰讲的话，主任恍然大悟：“你之前说的那个神经病不会就是他吧。”

许枫一手上翻着名册，听见这句一下停了下来，咬牙切齿：“除了他还能是谁？”

“你做了啥？让他追到驾校里来了。”

不是我做了啥，是我被做了啥。

许枫一不想回答，摆了摆手中的名册：“别提了，办公室座机借我用一下，给学员打电话。”

“噢。”

主任识趣地不再多问，抱着保温杯坐到待客沙发上，给许枫一让位置打电话通知学员。

他喝着茶，想到了不久之前坐在这里的男人，一脸冰冷，又强势得很，认准了小许就算被拒绝也死不松口，这样子想一想，嗯，是挺神经病的。

把学员一个个安排通知好，已经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了。

许枫一送走了今天来练车的两个女学员，看她们依依不舍地挥手，他也回应了一下挥了挥手。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天空中的云慢慢堆积，似乎要下雨，不过等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一丝雨滴。虽然太阳不再照射，但空气却更加闷热，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回到宿舍，打开电风扇，脸对着风口“呼呼”地吹，似乎要让被刺激了一天一夜的脑袋冷静下来。

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许枫一才掏出手机，第一次拨打存了好久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在许枫一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通了。

“喂？谁啊？”电话那头很吵闹，能听见震天响的音乐声，节奏感很强，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兴奋的喊叫声。接电话的人不得不扯着嗓子。

“是我，你哥。”许枫一皱了皱眉头。

“嘿！这年头只有别人管我喊哥，你算哪根葱，要我喊你哥？”电话那头嗤笑，语气高傲。

“许晨辉！”

一听到电话里的人喊他全名，许晨辉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有些熟悉。

许枫一听到电话那头“乒乒乓乓”地一阵声响，期间似乎还有瓶子摔破的刺耳声音，伴着几声女性惊讶的低呼，终于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诶，哥、哥。”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些紧张。

“你在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吵？”

“酒、酒吧。”电话那头有些心虚。

许枫一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还欠着一大笔钱！这礼拜还不上就要砍手指了！还去酒吧！你欠债是不是骗爸妈呢？！”

“没、没有，我是真欠债了，我在酒吧也是为了应付那些人，让他们多给我点时间。你知道的，不把他们伺候好了，他们是不会松口的。哥，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声音可怜兮兮，最后甚至还透着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