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若说起来，还就是明正则是从正门进来的。

孟秋一惯习惯了这人装模作样的样子，此时却还想给他几下。

于是边一手执剑，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悄悄向腰后摸去。

谁知明正则好似察觉到般看了自己一眼，他默默收回了手。

这两人一应一和，老妪更警惕了些，奈何她被逼入墙角，此时蜷起身子，也不过就更像个无处逃窜的虾米。

她声音嘶哑问，“来者何人？”

孟秋想着这人吊自己这么久，正要让明正则不要搭理，就见这人温和地答道，“云林世子，明家人。”

果然手还是很痒。孟秋面无表情地想到。

那老妪先是一惊，随后道，“怪不得，怪不得你有这等本事认出我...”

明正则道，“晚辈敬仰您许久。”

那老妪正要笑，明正则就补上了后一句，“不料您是个做这等事情的人物。”

见那老妪面色一僵，孟秋才应景地笑了笑，只是这笑也不达眼底，倒像是做出来为她难堪的。

老妪见这两人一起戏弄自己，气道，“好..好..！你们..”

孟秋打断她，“自然是好的，只让你算计我，不允许我也挤兑挤兑你？”

老妪被他一噎，孟秋又问她，“既然知道云林世子，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老妪见怪不怪看他一眼，自然是知道的意思。

“既然你知道，还敢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有没有想过后果？”

老妪道，“我只看你们日后还有多少的本事避过方家。”

明正则道，“这白玉竹不是他拿的，方家日后自会明察。”

老妪冷笑了声，“我看你们要失望了。哪怕方家放过了他，程家也不会放过他的。”

明正则皱起眉，“为何？”

老妪答道，“只因他今天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程夫人当眼珠子疼的程家长子。”

老妪说着抛出了个布袋，正是之前孟秋从逃走的那人手上打落的，也不知道何时被她拿了去。

老妪道“我本打算偷偷销毁，今天既被你们困住，就让你们死个明白。”

布袋中掉出薄薄一张面具似的兽皮，明正则一看心中已有了底，知晓内室躺着的那人，恐怕就是程家这次没来的长子程晨了。

难怪眼前人话语笃定，原来已做了充足的准备让孟秋背这黑锅。

他正要开口，就见孟秋眯着眸子道，“我知道了。”

他上上下下把老妪打量了一番，“挖了白玉人墓的人，是你对不对？”

老妪神色明显一僵，孟秋又道，

“这东西不是方二媳妇从娘家带来的，是你挖了墓后，让‘方雅’假意送给她的，对不对？这次就是‘方雅’欺骗方大少做的局。”

孟秋摸了摸下巴，“白玉人倒是可怜，取了个挖自己坟的媳妇——可据我所知，白玉人明面上的妻子是鼎有名的江燕客，从没听过你这么个守尸人。看你这幅样子，你是被他抛弃了，恼羞成怒，蓄意报复？”

老妪明显被激怒了，“他抛弃我？如果不是他当年强抢了我，我也不愿意跟了他！”

孟秋啧了一声，“江湖本子啊。”他话锋一转，“可是既然是他负的你，你也不应该算到我头上来。”

老妪道，“我本打算自己动手，是你要撞上来。”

孟秋心想，还是我的不对了。他也知道女人不分岁数，大多都是不讲理的。他却道，“只可惜不如你意了。”

话音落下，内室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不多时，程晨竟咳嗽着从内室钻了出来。

老妪大骇，“你不是死了吗？！”

程晨无奈道，“如果不是你想要我的命，我也不至于吓得不敢来了。”

他说着向孟秋行了个礼，“多谢孟公子了。”

孟秋颇矜持地冲他点了下头。

老妪恨恨盯着孟秋，“好...好一个红叶摘星！居然布了个计中计的计谋。”

孟秋只笑道，“好倒是不敢当，只比你稍稍缜密了那么些。”

老妪怒道，“你可知留下来这人是怎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孟秋道，“我只知道张口就骂人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得说了句正经话，明正则颇为意外地看了孟秋一眼。

孟秋没在意，只冲着老妪道，“那天我照着"方雅"的话去看了看，程晨装成的二流痞子的确本性恶劣，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