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他的步子不快，却没几步就跟上了离开的孟秋。

孟秋似料到他会跟来，走慢了些，“怎么？”

明正则问，“昨天你去哪了？”

这人的敏感度着实可怕。孟秋道，“去看了我母亲的二舅的爷爷的孙女。”

明正则从善如流，“姨母如何？”

孟秋也流利接道，“不甚好。”

他又问，“就算在昨日去的？”

“不错。”

“我倒是不该让你去了。”

孟秋不接话了。又走了几步，按捺不住，倏地停了步子，“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明正则摇头，“至少今天，我可以考虑拦着你不杀那个人。”

孟秋嗤笑，“一路上都没说，我还以为你憋死了呢。”

“憋死倒不会，憋急了还差一点点。”

“不过是个干过缺心事的二流痞子，这次收了点钱，就想浑水摸鱼吃一勺羹。”孟秋道，“拿了他一条命，大可皆大欢喜。”

明正则摇着扇子悠闲道，“你大可打晕他，废了他...”

孟秋道，“我也可以杀死他，是不是？我乐意。”

他步子越走越快，明正则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院门口，孟秋才后知后觉道，“你又跟着我干什么？”

明正则道，“好奇。”

孟秋不理他了，径直走离明正则身边。明正则竟也不拦，看人进院，就打算离开。

到了门口，孟秋才眯起了眼，喃喃道，“她倒还真有两分手段...”

他手搭在房门上，贴近的一瞬闻到股极淡的香气。他推门的动作一顿，没有立即推开，唤来了守在一边的青竹桃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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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明正则看着两人被围在中间的孟秋进了屋子，心中不知滋味地赞了一句好会享福，才踱步离开。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院中正有个跷二郎腿的大汉等了他许久。

见他回来，莫非宝道，“问清楚了？”

明正则装傻道，“问什么？”

莫非宝嗤笑，“你一出门就追着孟秋去了，当我不知道么。”

明正则失笑，若说自己了解孟秋，那么莫非宝无疑是了解自己了，他于是摇摇头，“没有问出来。”

莫非宝奇了，“那你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做什么？”

明正则解释道，“好奇了一路，就跟他走回了院子。”

莫非宝瞅他一眼，没再追问。

明正则捋整袍子也坐下了，“今天的晗玉，你细同我说说。”

莫非宝道，“能同你说的，我差不多说完了，我只问你，你知道白玉人最后怎么死的吗。”

明正则颔首，“ 他为求剑佩而去，于奇居山洞，暴毙而亡。”

莫非宝道，“不错。他寻的佩剑，正是这枚晗玉。”

“当年白玉人虽名震江湖，儿子却先天体弱，他一心想把白玉竹传下去，便得找这东西护住他儿子的身体。奈何命丧于此，只留孤儿寡母两人。”

明正则恍然大悟，“奇居镇就在京州，他们莫不是去挖了白玉人的塚，才得了这一手东西。”

莫非宝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带你去奇居镇逛一逛。”

明正则笑着摇摇头，“我看今天白玉竹上的穗子，的确是奇居特有的手艺。”

莫非宝吃了个瘪，啧了声道，“我忘了你是个爱玩的。”

明正则笑着不讲话，他又道，“其实今天，我上台时...”

明正则看他踌躇，笑道，“什么事可以让你忍住不说，现在还来给我卖这个关子？”

莫非宝接道，“我在台上，闻到了一股香味。”

明正则摇扇子的手一顿，“香味？冲鼻的那种香？”

莫非宝道，“孟秋身上的香。”

明正则的手停住了，莫非宝幸灾乐祸道，“你现在怎么想？是我卖关子？你怎么愁眉苦脸了？”

明正则叹息道，“我只是好奇，他怎么又被人忽悠了。”

莫非宝看他起身，以为是要回房好好想想对策，没想见这人又往院子外走去。

他问，“你干嘛去？”

明正则道，“把人带去奇居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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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此时的孟秋端坐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