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恶鬼踩着鲜血，动作轻巧地躲过因为恐惧而奔跑的人们。

步伐沉稳地向森鸥外走去。

“你好，恶鬼君。”

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身着大正军装的恶鬼。

听见森鸥外称呼的恶鬼，微微挑眉，似是感到不快，“恶鬼？这称呼是怎么回事？”

“哎呀，恶鬼君还不知道吗？带来了无尽恐惧的你可是被人们称为‘黑色恶鬼’啊。”

恶鬼半垂眸，勾起嘴角，“鬼吗……”

恶鬼轻声喃喃，就像是在回忆什么难以忘记的事情一般。

随后恶鬼偏头看着由他造成的混乱的会场，冷哼一声。

“说不定意外符合我。”

没有漏下恶鬼这句话的森鸥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恶鬼，依据恶鬼的喃喃和恶鬼最为明显的目标，开始推测恶鬼的来历。

“呵，怎么，看出什么来了？”

偷看被现场抓包的森鸥外没有丝毫慌张，依旧笑眯眯着。

“只是觉得恶鬼君的服装过于特别，感到好奇罢了。”

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恶鬼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森鸥外。

森鸥外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有种自己被面前人看透的错觉。

“你的衣服也很有特色啊……森鸥外。”

有那么一瞬间，森鸥外觉得那把锋利的刀就要抵在他的脖子上，但是在注意到恶鬼并没有什么动作，并且眼中带着略微恶意后，眨了眨眼睛，面色不改。

“承蒙夸奖。”

似乎是被森鸥外的厚脸皮噎到了，恶鬼闷哼，转过头继续看着擂台。

哦呀，这件事是就这样算了吧。

看透了恶鬼另一层意思的森鸥外将袖子中的手术刀收起。

与森鸥外肩并肩站着的恶鬼，发现森鸥外注视着似乎与自己不同，于是便顺着森鸥外的视线望去，入目的是因为恐惧而哭泣的几个人。

“看着这一切，恶鬼君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恶鬼嗤笑一声，将视线投向了森鸥外，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怀着恶意咧嘴一笑，“确实是有一些呢。

“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投入水中，但是结果却荡起了滔天巨浪。

“无能，可笑。”

“这种话是否太过严厉了，恶鬼君？”明显被恶鬼话语挑起兴致的森鸥外看着面露嫌恶的恶鬼，语气隐隐带上一丝兴奋，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将恶鬼内心深处解剖一般。

“呵，你这恶劣的家伙不是也很清楚吗？”恶鬼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被恶语相加的森鸥外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恶鬼君的说法太过分了吧。”

恶鬼脸上的嫌恶更深了。

虚伪，算计，掩藏，深不可测。让恶鬼厌恶的东西在森鸥外这个人身上几乎都可以看到，这让恶鬼恶心得有些反胃，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面前的男人。

“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情。”

恶鬼的眼中已经带上了一点点杀意，“我不想理会你的虚与委蛇。”

看着森鸥外依旧一副无辜仿佛听不懂他话的模样，恶鬼右手放到刀柄上。

眼看事情发展要超出预期的森鸥外收起了无害的表情，转而意味不明地开口，“恶鬼君，太过‘正直’在这个世界上是很难活着的。”

“所以呢？”垂下手的恶鬼表情冷漠，而没有想到恶鬼是这样回答的森鸥外，少见地、有一瞬间露出愣住的神情。

“原来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恶鬼似乎只是纯粹地感慨，继而又回到森鸥外的话题上，“那很重要吗？”

瞧见森鸥外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恶鬼难得地有耐心的、字正腔圆的重复一遍，“所以说，那种事很重要吗？”

就像是被重锤砸中了一样，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不断翻滚。

看着恶鬼眼中的毫不在意，确切感受到恶鬼话语的认真不做假，森鸥外就像是被光明刺痛了眼睛一般，不适地眨了眨眼睛。

“恶鬼君，你真的太危险了。”森鸥外意味不明地感慨一声，他确实感觉到了恶鬼另一种层面上带来的强大威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