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就在古都举起刀想要将面前的一切全部摧毁掉的时候，理智突然回笼。

深吸一口气，将刀垂下，古都捂着脸。被手掌遮住的笑容扭曲而狰狞。

啊，不行啊，要冷静下来。

反复深呼吸，才彻底冷静下来。而后古都才再次举起刀，对着不会损坏到罐中人的位置斩下去。

罐子破裂，营养液流出，罐中的人也一同掉出罐外。就在罐中人即将落到地面时，古都将刀收入鞘中，伸出手将其接住，而后平稳放在地上。

那是一个有着美丽面容的金发少女。

不仅仅被破坏的那一个罐子，所有罐子里的少女全都长得一样。

手指从脖颈径直滑到腹部。

少女身体的器官被他一一感知到。

虽然相比同龄女性的器官，这些器官衰老得有些异常，但毫无疑问，这确实是人类应该有的器官。

人类的尸体……

“是用来做什么的？”古都低声喃喃，“人造异能者，还是其他的？”

啊啊，不爽。

古都微微眯眼。就在他将手搭在刀柄上的时候，爆炸声传来，碎石开始掉落。

抬起头，古都发现是地下二层的天花板开始碎裂。

是那个男人啊。

“现在就醒过来，看来下手还是太轻了。”

碎石不断掉落，不少罐子被砸中，古都却没有移动的打算只是视线紧紧盯着某处。

在一块巨大的碎石即将砸到古都的时候，古都动了。

动作轻巧地跃到离自己较近的一块碎石上，又迅速跳到另一块碎石上，速度之快甚至发出了雷鸣的声响。

重复数次后，古都来到了研究所的大门处，回头看着研究所在爆炸声中倒塌，神色复杂。

◎

“哟，森医生。”

黑暗中，古都笑眯眯地对双手交叉支在下巴的森鸥外打招呼，“已经全部杀死了。”

“哎呀，真是久违的样子啊，古都君。”森鸥外回以微笑，看着睁开眼睛的古都，“想必现场全都被毁了吧。”

“这次可不是我做的。”古都耸肩，“他们狗急跳墙了。”

“这样啊，那么说说我要你查的事情吧，古都君。”森鸥外的眸子微冷。

古都找了张椅子相当随意地坐下，“嗯，那就先说说那些森医生的眼线看到的实验品吧。

“那些实验品是一次性用品，有着异能，用完自身就会爆炸。”

“至于即使是森医生也不知道的地下三层……”古都咧嘴，眼中略带恶意，“有的仅仅是面容一致的少女的尸体。

“嘿呀，好像毫无用处呢。”

“非也，古都君。”森鸥外微微挑眉，“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还未注入生命。”

古都沉下脸，完全没有笑意。

半响，古都才又勾起嘴角，“森医生，这可完全不好笑。”

看着古都眼中翻滚的厌恶憎恨，森鸥外低声一笑，“撒，也许真的是笑话呢。”虽然森鸥外这么说，但古都却明了其言下之意。

——不是玩笑。

古都难得的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将手指搭在鼻子下，恶意在心中不断翻滚。

啊啊，当时就应该把所有人都毁掉的。

“森医生，那个研究所的人员，之后有消息的话就传给我吧。我是不会让他们活下去的。”

“坚持了数年的准则就这么破坏，真的好吗。”森鸥外将双手放在桌上，“哪怕是那个时候，古都君也坚持不杀人，不是吗？”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啊。”古都下意识将手搭在刀柄上，“只不过是我喜爱的那个孩子和我尊敬的老师不会喜欢我杀人，所以我才不想杀人而已。”

“不过早就已经无所谓了，如今不杀人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将习惯延续下去也未尝不可。既然古都君是我好友，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古都君了。”

古都垂下眸子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再抬眼时，表情已然淡漠，与白日太宰治所见到的样子无差。

“那么，我先走了。”古都站起身，走到窗前。

“啊，对了，帮我建造一间无法从内部破坏的密室吧，森医生。”古都偏头看了森鸥外一眼，而后动作轻巧地翻出窗子。

“林太郎，你觉得密室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