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虽然心知肚明陈念在因为陈为而烦恼,但是顾然并不想点破,感情的事,外人无法插手。所以,谢谌蹭过来,本想为陈为说些好话,就被顾然拦住了。
谢谌认识陈为比顾然晚,顾然和陈为虽然不在同一个机构里,但是美术这个圈子也挺小的,跟不要说画画的同性恋的圈子了。陈为看着谁都不在乎,但是他的画骗不了人,他想被守护,也有想守护的人,只不过都压在心底而已。而谢谌,虽然看不懂陈为画面下弯弯绕绕的心绪,这么多年的酒喝下来,也知道陈为看似到处留情,但是性子其实很冷淡,能交心的并不多。而这个弟弟,似乎并不一样。
陈念也知道,这种事向别人请教根本得不到答案,答案在自己的心里。
陈念若有所思走出酒吧的时候,晚风已经不在那么燥热了,立秋之后果然温度有所降低。晚上十点多,车流依然不息,路人脚步匆匆。陈念在酒吧外的公交站台坐着等车,看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又是因为什么来到或者离开这座城市。像陈念一样,来这常住人口为2千多万的上海,寻找一个走失的人?
陈念来上海,是为了寻找他哥。
十五年前,监控并不像现在的“天网”那样疏而不漏,当时就只有火车站和汽车站站等重要的交通枢纽才会有摄像头。陈为最后的踪迹,就是长途汽车站的摄像头拍到他上了一辆去上海的公交车。并不知道上海是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地,从母亲那里获得关于陈为的信息之后,填志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上海。
其实五岁之前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是那场大病和痛哭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后来,父亲去世,母亲情绪失控,陈为就更成为了执念。他还有母亲,可陈为有谁呢,在车站面前匆匆走过的,会是他么?
陈为来到酒吧的时候,没见到陈念,顾然被勒令去休息了,谢谌没多说,只说人刚走没一会儿。给小团子打电话也没人接,奔驰汇入车流,缓慢地搜寻着,看到公交站等待的那个人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前方拐弯掉头,没有按喇叭,怕吓着小团子,***闪,示意陈念上车。
见到陈为降下车窗向他挥手的时候,望向陈为的眼神愣愣的,陈念突然觉得很心酸,鼻头有一股涩意。就好像呼唤有了回应,等待不再是徒劳,他在这里思念的人就好像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陈为不得不提高音量:“念念,快上车。”
“念念”,陈唯就是这样叫他的,因为听起来像“黏黏”,说他黏人得像跟屁虫似的,而大家都叫他“小念”。眼角更红了,憋不住了。
陈念上车之后,老老实实地系上了安全带,低着头没有看陈为。
陈为还以为他在酒吧受欺负了:“怎么了?在酒吧被人欺负了?谢谌都没看顾好你?”
陈念还是不说话,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