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2 / 2)
最后学校查明只是虚惊一场,是因为几个不成器的学生偷偷在一间空教室抽烟,地上的烟头越来越多,密闭的小教室云雾缭绕,不知不觉烟雾浓度就超标了,这才触发了警报。这几个学生挨了处分,罪有应得。只是可怜了秦虚怀,为了哄好林杪,帮着做了好几天初一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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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次姨妈痛就快要熬过去了,可是林杪在睡梦中突然一阵抽痛,醒来后伴随着一阵更加剧烈的疼。林杪弓着背,整个人都像虾米一样缩在了一起,张开了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间溢出一声声破碎的痛苦的呻、吟。
林杪只能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被子,把它打翻在了地上。
秦虚怀听见了动静,一下子冲进来,看见疼得几乎要昏厥的林杪。秦虚怀一面抚慰着她,一面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蒋妍,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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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门铃便响了,秦虚怀去开门。
蒋妍就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小箱子。蒋妍长相清丽,一头黑色长发清汤挂水,虽然简单,倒是衬得她更加温婉。她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丝绸衬衫,衣服下摆打进了米色的羊毛阔腿裤,最外面是一件厚实的藏青色大衣,显得知性成熟,气质安静,宛如一枝兀自开放的水仙。
“秦医生回国了。”蒋妍叫秦虚怀,眉眼弯弯。
“是。家里有人不太舒服,想麻烦你给扎个针。”秦虚怀也来不及跟人多客气,将人请进来,往房间里带。
在看到床上的人后,蒋妍的脸色在一瞬间凝滞,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林杪此时像褪了色的悒郁的织金花纹的紫色缎子,虽然失掉了一点儿鲜活,依然能看出它的美来。美人病弱,也依然是美的。
“背过身来,把衣服脱了吧。”蒋妍把手腕上的法绳取下来,将头发扎好,准备开始干正事,“这么严重的痛经也是罕见啊。不止今天,最好以后也定期去做做针灸。”
“哥,我不扎针……”林杪的声音弱弱的,
蒋妍听了这个称呼心里松快不少,嘴角微微翘起,“这恐怕不行。别怕,我拿最圆钝的针。”
林杪疼得没力气,衣服最后没脱成,蒋妍只好让林杪把后背的衣物掀起来,尽量往肩膀上堆。秦虚怀轻咳一声,背过身去不看。蒋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蒋妍打开她提来的小箱子,手指掠过一排排银针,挑了头最钝的,擦了酒精,先用毫针针刺得气后留针,再扎了足三里、肾俞等穴位。蒋妍手法纯熟,下手精准,很快,林杪就有些缓过来了,腹坠感很快消失,被阻滞的血液又重新畅快地流过四肢百骸,嘴唇也恢复了一点儿血色。
“好好休息吧,以后也一定要好好调理,那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
蒋妍收拾好东西,秦虚怀将她送出小区。
“这次多谢你了。”
“别客气,难得见你这么热切的样子。”
虽然不是为了我。
“我平常很冷漠吗 ?”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咱们大学那会儿,大家怎么说你的,”蒋妍顿了顿,见秦虚怀没反应,正色道,“真不知道?大家说你啊是冷面神医,鬼手佛心。”
送走了蒋妍,秦虚怀赶紧折回去照顾林杪。
秦虚怀打开房门,见林杪闭着眼睡了,正打算悄悄地退出身去,把房门关到还剩一条缝时,林杪突然发问:“刚刚那个蒋医生是谁啊?”
“你还醒着?蒋妍是我大学同学。”
“你不是学西医的?”
“对,校友。当时学校有一个中西医共同研究的项目,我们俩都在。她现在也在我们医院当医生。”
“挺好的。那她……会是我的小嫂子吗?”
“……瞎说,我跟她就是校友加同事。”
“哦,”林杪声音一暗,“你先忙自己的吧,我再睡一会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