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1 / 2）

见林杪捧着茶杯喝了红糖姜茶，秦虚怀让她喝完再休息一会儿。

林杪在暖意融融的房间躺了很久，又喝了热腾腾的红糖生姜，觉得缓过来不少，就是还有一些乏力，于是接着睡觉，梦会周公。

梦中回到自己刚上初一，原发性痛经严重。有一次教学楼里火灾警报突然响了，整栋楼里的人都跑了，那时候林杪痛得死去活来，趴在桌子上一动不想动，心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秦虚怀那时正在上体育课，在球场上打球，突然间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一帮人乌泱泱地涌入了旁边操场。

秦虚怀辨认出是初一的人，抱着球就跑出球场，正好抓住林杪的小同桌，“林杪呢？”

“还、还没出来吧。她好像不太舒服。”

“你把她扔那儿不管了？”

“我我……”

小同桌哪里见过这么凌厉的眼风，吓得都结巴了。

秦虚怀扔下球往初一的教学楼跑去。门口有老师拦着，“哎，同学，里边儿危险，你不能进！”

“好，好，我不进。”秦虚怀喘着气，假意答应了，却趁老师一个不注意，溜进了楼。

“哎——”

身后一群人看着秦虚怀如风的背影干着急。校领导都急着凑到了这边，组织两个年轻身体素质好的教师进去找人。

火灾警报虽然一直尖锐地叫着，但是楼里面倒是没什么烧焦烟味。只是怕烧起来严重，电路被切断了，教学楼里有一点点暗。

“林杪！”秦虚怀不管不顾地冲到林杪的教室，看见空荡荡的教室就只有一张桌子趴着人，“快走！”

可秦虚怀愣是没拉动林杪。

“你别吵！我难受死了！”

秦虚怀看着林杪发白的侧脸，还发着虚汗，小巧的鼻尖和两侧鼻翼似乎有极小的汗珠子，额前碎发已沾湿了，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火灾警报器响了，你坚持一下，咱们到别的楼睡，”秦虚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放柔了声劝道：“乖。”

秦虚怀好说歹说，林杪就是不理。

“你别管我，让我死这儿吧。”

秦虚怀听了，生平第一次骂了林杪，而且是放开了嗓子的那种。

林杪都懵了，再回神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在秦虚怀的背上了。少年人的肩背，还没有彻底长成，虽然已经隐约能够感受到一些肌肉骨骼的轮廓，终究显得单薄。

出了楼，林杪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秦虚怀一脸莫名其妙，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别、别哭啊。”

“我那么不舒服，你还吼我……”林杪抽噎道。

“你怎么不讲理呢，里面那么危险……”

林杪不管，一个劲儿地瞪着秦虚怀。林杪才哭过，眸子亮晶晶的，像被新雨洗过的嫩叶上的一颗露珠。

“我错了。你吼回来好了。”

得了，跟小祖宗有什么道理好讲？秦虚怀乖乖认错道歉。

林杪白了秦虚怀一眼，“我有这么无聊？”

“那你想我怎么办？”

“帮我写作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