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相（2 / 2）

“可是，你们怎知他们活不下去？”

“呵。”女子发出一声嗤笑，“猫哭耗子，怎么不想想事情的根由是谁引起的？”

“……”这回，轮到廖烁无言了。

“你既然如此热心，怎的不去当你们的皇帝？听说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你们的生死，那为何……你不坐上那个位置，命令禁止捕猎呢？”女子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

“……”廖烁脚步一顿，默默跟上女子的步伐。

到了城门前已是黎明，廖烁转身对女子道谢。

“不必。你身上有龙虎之气，这是笔很好的交易。”

廖烁笑着应下，“那若是想找娘子……”

“你找本王做甚？本王有需要自会找你。”女子不明所以地问道。

……

次日，廖烁乘马车回到捷平。

年关，太子班师回朝。池帝有意封廖烁被其婉拒。

次年春，礼部之子廖烁高中会元。

池都坊间并未掀起什么轩然大波，甚至底下赌场也没有设有关廖烁的赌局。外来士子不了解，之前也并没没有听闻廖烁的消息。在放榜时，看着高悬在顶的名字后，才后知后觉问道。

廖烁，何许人也？

礼部尚书廖黎的嫡长子，一袭碧色锦衣，都中待字闺中少女的梦中人，在出师回来后更是如此。小时便被指为太子伴读，外貌端正而内心谦虚，勤勉努力而心志专一，除了必要宴会，平日不是跟在太子池岧身后便是一人呆在众贤殿中，低调的异乎寻常。

几声白玉轻碰声，“磕。”清茶被一只修长的手轻放在书案旁。廖黎放下笔，端起茶杯，抬眼看面前的廖烁，问道：“烁儿，三日后的殿试准备如何？”

廖烁眼神无波地看着鬓角微白的廖黎道：“池国人才济济，烁不敢妄言。”

廖黎呷一口苦茶，“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探囊取物。”

从未说过狂妄言的廖烁突然一句反倒让廖黎呆了下，后立刻大笑起来，“哈哈，我儿该是如此风范，捷平一行，收获甚多啊。”

廖烁离开书房，廖黎看向桌角的一封信件，良久，将信移到烛台边，只剩火舌舔舐留下点点灰烬。

殿试后。廖烁得状元，封正六品太学博士。

后，礼部尚乞骸骨，帝准奏，举家迁池北小城安度晚年。

五年，池岧即位。

七年，廖烁登左相，帝甚赖之。

期间，上书少田猎，增商税等，皆一一落实。

“所以，一百年前商税可比现在少多了。”孟西落感慨道。

“难怪东家你对这人印象这么深……”晚上打烊后，蓝柯撑着脑袋听孟西落给他讲她单方面对当朝左相的爱恨情仇，当然，只有恨和仇。

“好了，讲完了。快滚去睡觉！”一根手指戳上蓝柯的脑门。

“就去就去……”蓝柯点头应着，接着问道：“东家你知道吗？听说城东发现神迹，好像是鳞河水突然倒流，露出块巨石，上面绘着一条龙……是不是您？”

“什么玩意？”孟西落疑惑道，后想明白似的，语气嘲弄道，“这小孩，也不知道她小时候哪个多管闲事的给她出个龙降祥瑞，搞得现在回个池都还用这个敲打。”

“舜宸太子要回来了？”正在理账的虔玉间歇抬头问道。

“应该是吧，那小孩鬼精鬼精的。”孟西落随意回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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