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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终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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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阳又覆过了一层雪。

白术看着窗外的白雪,道:“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来得冷些,往年这时候这雪都还是下不下来的,而如今却已是第二场了。”

他缓缓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少年,道:“公子可要歇一晚再走?”

“多谢白叔的美意。”

白术笑了笑,缓缓抿了口酒,叹息一声:“不过,等公子回到郯城,那里的雪想是也该降下来了。”

这是郯城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大雪纷纷扬扬,放眼望去,天地早已被漫成了一片白,尽是苍茫一片,再不见其他颜色。

一条白影迅速地掠过林间,风过无痕。

倏地,白影在道路中央顿住了脚步。

只见雪地中央孤零零地蜷缩着一个气若游丝的孩子,雪簌簌地从空中飘落,渐渐覆满了她的身体,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面颊,但隐隐可见其脸上的冰霜和冻得乌紫的唇瓣。

容砚缓缓走到那个孩子面前,伸手微微碰了碰她的脸颊,只见她轻颤了一下,没有睁开眼睛。

他捞起雪地里的人,往她口中喂了颗药,那人大抵察觉到了温暖便直往他怀中钻去,她微微攥了攥他胸前的衣襟,低低唤道:“救……”

容砚其实本意并未想过救人,可那一刻,他不知怎么就心颤了一下,然后突然就生了些恻隐之心。

他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裹住那人,将人捞入怀中,缓缓起身,而后,白色身影迅速一掠,消失在了漫天飞雪中。

那是容砚第一次见到她。

后来,他才知道他随手救的那个孩子竟是游无望的徒弟。

不过彼时,他就只当她是个病重需要医治的小姑娘,甚至救她都不是他特意为之,而是顺遂之际起了些怜意。

是以,他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姑娘后来会在他的人生中有着那般举足轻重的影响。

而他,竟然还就非她不可了。

容砚再一次见到她已是一年之后,是游无望亲自来找的他,因为知晓他的医术比起自己不遑多让,所以对于医治寒症一事有意寻求他的帮助。

想到当年在雪地里看到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孩子,他同意了。

关于此事两人是私下商量,并未同外人道,是以这些年来,除却给她遍地寻找药材,也无人知晓替她压制寒毒的那人早已由游无望换成了他。

即便每年就只是在给她压制寒毒之时见上那么一回,但容砚也算得上是一点一点地看着这个小姑娘长大成人。

他想,如果那年他不曾回到京城,也许将来有朝一日他能寻到药材医好她的寒症,然后他默默功成身退,也或许他未能寻到良药,而她在几年后因为寒症毒发而亡。

这自始至终,她都从来不曾认识过这么一个他,一切仍然依照原先的轨迹缓缓前行。

然而,世事难料,他那年偏偏就回了京。

向来他的行程很是低敛,除却容府以外无人知晓他回京一事,可那次正好遇着景翕帝重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当时,容老想到唯一能救景翕帝的便是他。

于是后来在容老的请求之下,他走进了那座宫墙。

不曾想就是在那里,他遇见了回京探亲的她。

彼时,容砚也未曾将这个小姑娘放在心上,看在游无望的面子上,她不过就是他医治的一个病人,除了她的病较为棘手,其他方面委实谈不上上不上心。

何况,她另一身份还属玥曌皇室,他便愈发不想与之交涉过深。

然而,他没想

到的是,两人不过是不经意间遇见了那么一次,从此,那小姑娘便追在他身后不放了。

其实,她在他眼中真的就只是个小姑娘而已,那五年间,他都没有过旖丽心思,又怎么可能一朝便更换了想法。

他既然没有那等心思,自是直接明白地拒绝,谁料那小姑娘是越挫越勇。

他拒绝,她无视;他愈疏离,她愈靠近;他态度冷硬,她却是一腔火热。

渐渐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似乎愈发习惯她的存在,甚至在某次见到她难过之时,竟有了些不忍之意。

就像当年初次见到雪地里那个呼吸渐弱的孩子一般,他狠不下心,他开始对她感到无奈,不忍心,舍不得。

他内心的情感一点一点地滋生成长,然后缓缓地朝着一种不可预估的方向而去。

直到当他真的把自己的玉佩给出去的那一刻,他便知有些人有些事没有先来后到,只有顺遂而为。

那是人的命数,所以,他认了。

两人在一起很久之后,她有一次突然想起来问他,他到底是何时喜欢她的?

什么时候?

大抵是头一回见着她流泪的时候,他就生了些不该有的怜意。

那日,惠风和畅,晴光正朗,她轻轻依偎在他的身旁,道:“我一直都想问你,如果当年我们不曾遇见,那么后来你还会想着来找我吗?听闻你真的喜欢了我很久很久?”

好像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误会了一件事,其实他真的只是后来才喜欢上的她。

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了,如果能让她开心,就这样误会下去也不无不可。

他的眼里藏着四季的柔风,他道:“嗯,很久很久。”

以前虽然没有,但以后确实还有很久很久。

“是因为那时一见倾心吗?”

她的唇边漫起一丝柔柔笑意,她道:“其实我也是,而且我始终相信,不论前日还是将来,如果我之前不曾见过你,你我相见的那刻我依然会对你一见倾心。”

所以,那就这样一直误会下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这章一直拖到现在才发,在此给大家说声抱歉,这是我捡着空赶出来的,因为后面更忙,我可能更加没有时间写,所以这里如果没有让大家满意我很抱歉。

这篇文历时近一年,在这里算是正式完结了,很感谢那些一直没有放弃过我的小伙伴(明明有时我自己都想放弃自己了(捂脸)),我是个拖延症很严重的人,也不是这个原因,就是经常没理由地不想写,开心时不想写悲点,不开心时更不想悲上加悲,有灵感时没时间写,等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又没灵感了,一时拖更一时爽,一直拖更一直爽,但突然发现好像还有几个人在看,那好吧,还是硬着头皮写吧。

我看到有人说这篇文很拖沓很冗长,这一点我承认,最初写这篇文的时候我就有想过,因为介于喜剧与悲剧之间,对于这种基调的把握,所以一直迟迟难以下笔。

说实话,其实我没想过这篇文会写到这么这么长,因为上篇文字数不多,所以我给这篇文预想的是二十五万字左右,最多不超过三十万,但当我真的写到三十万字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啰啰嗦嗦地写了那么多,竟然还没写到高潮……

其实我平时真不是个话多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竟然会这么啰嗦(虽然我偶尔话匣子开了是有点话多,我记得我最高的一次记录是有一次和朋友一起(她的话其实比我多),然而,那天大概是谈到了我的点子上,口不干气不喘地就喋喋不休说了五六个小时,中间没带任何停歇,嗯,基本上就我一个人在

说,话说,我真的有这么啰嗦??)

我不是个擅长写小说的人,更加不是个擅长讲故事,可能很多时候,我的故事讲的又繁琐又冗长又无趣,只能说,对于这一点,以后我尽量会慢慢改,但我不能保证,因为有些习惯真的很难改得掉。

我有看到评论说想看他们的大婚,其实之前我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到底要不要写他们的大婚,写吧,但又总觉得写不出那种感觉,不写吧,好像是有点缺憾。

终于,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着这种事情还是得靠大家各自发挥想象力才好,毕竟想象和现实总会有些出入。

好吧,其实我就是懒,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容砚那张冷天冷地冷空气的脸喜庆时会是个什么样子,我怕人家觉得他不是来成亲的,倒像是来抢亲的,虽然大婚没有,但小片段还是有的,我不添加在正文了,直接粘贴在下面:

——————

“这兰少主怎么还没出来?他不会这个时候便洞房了吧?”

“啧,这兰少主也太性急了些,这洞房啊晚上有的是时间,如今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等他出来一起喝酒呢,他倒好,竟然直接不出来了。”

“走走走,我们都去后院给兰少主贺贺喜,顺便瞧瞧这新娘子究竟有多美,竟迷得我们兰少主都不肯出来待客了。”

白青几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少主的大婚啊,他们谁敢真的让人出来敬酒,更别说闹洞房了。即便有那个活泛心思,也没那胆子。

如今一听到有人带头,自然而然都站起了身来。

“走走走……”

白衣吞了口酒,然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招呼着一大群人晃晃荡荡地朝着后院而去。

新房。

绥晩将两绺发丝缠绕在一起打了个同心结,放入早先准备好的红色绣囊中,然后小心地将绣囊搁至枕下。

她将掀开的被褥恢复成原状,然后缓缓起身走入里间,伸手抱住那一身红色锦袍的男子,从他身后探出了些头来,道:“你在找什么?”

“游前辈的信,前几日太忙,忘记给你了。”

容砚将手中的匣子递给她,绥晚迟疑地接过木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师父的信为何会在你手中?”

“你确定这都是给我的?”,她掂了掂手中分量不轻的匣子,“不会是房契地契之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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