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番外六(1 / 2)
绥晩在容砚屋里转了一圈,没见着人,正要出去之时在门口碰见了三七,问道:“他人呢?”
三七道:“主子说他得闭关一月,谷内事务暂由崖香代理,姑娘有事可以去南院找她。”
“闭关?”绥晩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三七点头。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要闭关,她信了他闭关的鬼邪!
绥晩问:“他在哪闭关?”
三七:“主子说这段时日他屋内可以随姑娘进出,只是让姑娘悠着点,毕竟这不是郯城客栈,真毁了重新建造也不是件易事。”
“谁问你这个了……”绥晩皱眉,“我问你他在哪?”
“主子的话已经带到,姑娘有事就请去南院找崖香。”
话落,黑色身影便消失在门外。
绥晩真是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气得猛地跺了一下脚。
暗处,竹沥一脸喜色地朝着两人伸出手,道:“愿赌服输,给钱给钱。”
白青和七星两人分别一脸肉痛地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他的手上,白青收了一下手,可怜兮兮地道:“阿沥……”
竹沥一脸冷漠地看着他,道:“赌桌之上无兄弟,给完钱,咱俩还是好兄弟。”
白青这才不情不愿地将银子拿出来,竹沥直接夺过他手中的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道:“果然是好兄弟。”
白青:“……”可他不想要这个兄弟,他只想要钱。
竹沥才不管他怎么想,将银钱揣入怀里,便潇潇洒洒地从走了出去,他走到绥晩面前,道:“三七没骗你,师兄他真闭关了。”
绥晩抬眸,“他怎么了?”
“还不是你昨日送的那碗加了糖的姜汤,师兄喝了之后整个人便不好了,他如今见不得风,估计得在暗室里待一个月,一个月后也就出来了。”
说完,他便直接转身离开。
一想到今日赚了这么多银两,他就忍不住地哼起了小曲儿,徒留给她一个十分轻快的背影。
绥晩:“……”
……
绥晚如往常一样在崖香屋里逗了会儿小青皮便回了幽兰阁,但她没有回自己屋,而是径直去了容砚屋里。
自从容砚未将屋子落锁,她便夜夜留宿于此,没有再回过自己屋。
谁让他说她能随意进出他的屋子,那她就正大光明地霸占他的屋,睡他的床,到时候这里各处都染上了自己的生活气息,等他回来,看他怎么好意思赶她走。
反正要走他走,她才不走。
屋内没有掌灯,黑漆漆的,凭着外面的光线很难看清里面的格局。
幽兰阁本就占地宽广,尤属容砚的屋子最甚,里面遍布各种暗门机关,通向谷内各处,容砚早先就提醒过她,除了日常所见之处,其他地方切勿随意走动。
绥晚虽然对屋子其他暗角并不了解,但对于门口到床榻的这段路线早已是驾轻就熟,是以她摸着黑也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床榻的位置,然后脱鞋爬上了榻。
东院只住了容砚、竹沥、雪榆三人,远比不得南院那边人多,而且三人的院落还离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于是只有绥晚一个人的幽兰阁便更显得清静。
绥晚躺在榻间,耳边传来的是自己清浅的呼吸,好在这些时日她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倒不觉害怕,在黑夜中撑了会儿眼,没多久便睡意来袭,沉沉睡去。
绥晚是在半夜醒来的。
彼时,天还未亮,屋内依然黑得不见半分明色。
绥晚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睁开眼,迷迷糊糊间见着一道白色身影缓缓转过屏风,进了内室。
绥晚揉了揉眼,静缓须臾,然后掀开被子从榻上走了下来,她其实并没有清醒,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摸索到了屏风后面,一进去便环住了里面的男子,轻轻搂着他的腰嘟囔道:“你回来了。”
容砚怔了一下,转过头看她,道:“吵醒你了?”
“唔......”
想来他是才沐浴完,此时周身还带着少许温热的水气,绥晚不由得往他背上靠了靠,突然低喃了一句:“你头发好像还是湿的。”
容砚拍了拍她的手臂,道:“你先松开。”
“不要。”说着,她紧了紧手臂。
“你松手,我换件衣服。”
原先他就正准备换件外袍,不曾想衣扣都没解她就走了进来。
“就这么换。”绥晚不愿松手。
容砚看了眼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没说话。
因为绥晚起床之时并未另着衣物,此时她已经觉着肌肤间起了些凉意。
然而,她神思困顿,微微紧了紧圈在他腰间的手,愈发困得睁不开眼,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到了他的背上,低喃道:“唔......别换了,天还未亮,我们再去睡会儿。”
见他没反应,她半撑起一条眼缝,看他:“兰师兄?”
沉吟片刻,容砚拉开她的手道:“穿好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嗯?”绥晚的睡意醒了一些,微微睁开了些眸子,道,“去哪?就我们两个人吗?”
“嗯,你先去穿衣服。”
“可是,衣服放在床榻那边,我不想走那么远。”她勾住他的脖子,“你背我过去。”
须臾,容砚叹了口气,缓缓蹲下身来,绥晚见此赶紧爬上他的背。
容砚将人背到榻边,绥晚却是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道:“屋里太黑,我看不清。”
“你下来,我去掌灯。”
“不要。”绥晩摇头,“不要掌灯,你帮我穿。”
容砚有些无奈:“晚晚。”
绥晩扭头在他的右脸亲了一口,又蹭了蹭他的脖颈,道:“好不好?”
一盏茶后,绥晩看着眼前替她系腰扣的男子,即便他的神色被遮掩在层层黑夜中,但她几乎也能想象得出男子眉眼间的认真。
随着一个精巧的结在她的腰间徐徐落下,她一把捧住他的脸,然后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道:“兰师兄,你真好。”
容砚没应声,只是拽下她的手臂,缓缓直起身来,替她理了理墨发,将簪子别入她的发间,这才道:“好了,走吧。”
她歪了歪头,问:“你不去换衣服了么?”
“嗯,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