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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啊你这是!懂不懂心疼人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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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地穿好了衣服,正经地理了理头毛,叶纷飞敲敲隔壁的房门。

“门没锁,e in!”

叶纷飞身为前吉他手,听出赵今言的嗓门比平常高了五个半音,不知道这厮又在里面嗨个什么劲。

叶纷飞推开门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女人,一身藏青色西装套裙,头发紧紧地盘了个髻,正和赵今言隔桌对坐,人手一杯红酒,聊得不亦乐乎。

叶纷飞站在玄关处,不知道该走该留:“赵总好雅兴,我是不是打扰了?”

赵今言热情地招着手:“早就在等你了,一起喝一杯。”

那年轻女子见状,起身要去拿酒杯。

“这种事怎么能让淑女动手。”赵今言止住她,自己拉开柜门取了高脚杯,一边倒酒一边说,“薇薇,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传说中的Felix。”

“阿飞哥,久仰大名!”女人主动起身伸出手,单眼皮蓝眼影,脸颊干瘦,笑得露出一道上牙肉,“我是‘洞天’的客房部经理,蓝薇薇。”

“你好。”叶纷飞同她握了握手,在旁边坐下来,却见蓝薇薇一直打量着自己,好像小朋友第一次进动物园观赏猴子。

叶纷飞投胎投成了帅哥,天生要承受这种目光,便礼貌地冲她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别过了视线,随便她看个够。

“阿飞哥,谢谢你。”蓝薇薇忽然说。

叶纷飞一愣:“谢我什么?”

蓝薇薇敛起了笑容,严肃之中带着肉眼可见的感激:“谢谢你没跟警察说出我们的事。”

叶纷飞还没闹明白什么情况,赵今言将酒杯递了过来:“刚才虚惊一场,那不是便衣,是山区管委会的人,例行上来吃喝拿卡,永净师傅已经派人打发了。”

叶纷飞抿着红酒,竟然莫名地松了口气。

“阿飞哥,其实我也是华茂的受害者。”蓝薇薇抓住他的胳膊,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5年前,我老公在华茂琼湾的工地做工,半夜基坑坍塌,把他埋了,挖出来已经断了气。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家里没了顶梁柱,只能豁出一张脸找华茂要赔偿。可他们竟然不承认夜间违规施工,硬说是我老公自己失足摔死,只给两万块就打发了。我整天跑劳动仲裁,都没有结果,去工地上闹,去华茂门口闹,警察却说我扰乱治安,把我关进了拘留所。”

蓝薇薇说着,伸手撩开了刘海,露出了额头上一块疤:“这就是当初我去讨说法,被华茂的人打的。阿飞哥你能想象吗,一个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几个保安像沙包一样地推来搡去。我一次次想爬起来,又一次次被他们踹倒,那时候我忽然觉得,这就是命啊,是命在告诉我,你就是社会底层的渣滓,你根本没有讲法律的资格,因为法律从来不是为废物准备的。”

蓝薇薇嗓门颤抖,克制住地停一停,稍稍缓和了情绪,接着说:“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永净师傅找到了我,让我在‘洞天’安顿下来,还给了我一份体面的工作。跟着他修行,我学会了很多,也摆脱了过去的那个懦弱的自己。我明白了,自助者天助也,只有我强大起来,才有能力保护好我的孩子,再为我老公讨一个公道。事到如今,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做人最基本的尊严,我们必须血洗华茂,不为别的,就为了争一口气,证明自己还是个大写的人,不是随便被他们碾死的蝼蚁。”

生活能把人逼死,也能把人逼疯。

叶纷飞没办法劝她想开一点,也不能指责她不理智走极端。——要不是所有的通道都被堵住,谁会愿意踏上一条绝路?

赵今言捏起了高脚杯:“薇薇,敬强大的自己。”

“敬强大的自己。”蓝薇薇说罢,攥起杯子,仰头将红酒倒进嘴里,和着往事一口吞下。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赵今言得逞般地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叶纷飞徒生恶心,他明白姓赵的无非是火上浇油,在某种程度上,这可怜的女人依旧是一只蝼蚁,日复一日被仇恨驱使、被巧言洗脑,成为某些人对付华茂的工具。

蓝薇薇抹了抹嘴角,目光氤氲似乎有点醉了,双手紧紧握住了叶纷飞的胳膊,恳切地请求道:“阿飞哥,你是个好人,又聪明又善良。我们就要胜利了,万正行的死期不远了,阿飞哥,拜托你,一定一定要替我们保守秘密,菩萨会保佑你的。”

说罢,她手忙脚乱拉开白衬衫的领口,从脖子上摘下了什么东西,硬是带着温度塞到了他的手中。

叶纷飞摊开掌心一看,是一块白玉雕成的弥勒佛。

叶纷飞立刻推辞:“这是你的护身符,我不能收。”

蓝薇薇强迫地攥紧了他的手:“收着,不收就是不给妹妹面子!”

叶纷飞应付不来这种威胁,留了个余地说:“那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事情成功了再还给你。”

“好啊,一言为定!”蓝薇薇又笑了,露出了那道上牙肉。

送走蓝经理,赵今言关上房门,短促地吹了一声口哨。

叶纷飞望着手中的玉挂件,冷言道:“你邀请她过来喝酒,就是为了博取我的共情?”

“不同阶层是无法相互理解的,刻意放低姿态去共情,是一种自我感动的虚伪。”赵今言坐回了原位,把玩着桌上的开瓶器,“Felix,如果你觉得我单方面在利用她,那你真是太自大了。薇薇不是笨蛋,她当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她还是配合演戏演全套,为了报仇,她自愿沦为工具,和Lily一样。——这是一种狠绝,对自己的狠绝,也是对命运的狠绝,说实话,我很欣赏这些女人,比大多数男性怂包更有魄力。”

叶纷飞不予置评,自顾自嗅着杯中的酒香:“赵总,不如聊聊接下来的打算。”

赵今言半天不说话,将软木塞从金属针上一圈一圈地旋下来:“不必心急,现阶段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跟我联手,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叶纷飞一语点破:“启华耀的靠山可是候魏,你能有几分胜算?”

赵今言抖着肩膀哈哈笑了,右手一扬,咚地,软木塞飞进了远处的垃圾桶:“王牌还在后面,你就拭目以待吧。”

回到客房,叶纷飞将自己仰面摔在大床上。

摸到床头柜的智能面板,他把吸顶灯走廊灯悉数关掉,只留了一盏淡黄的小夜灯。

悬着手指犹豫了一下,他把夜灯也熄了。

霎时间,周围全黑了,叶纷飞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手心渐渐冒汗,呼吸加快,心脏也砰砰直跳。

最终他忍无可忍,在面板上一阵乱摸,把夜灯重新打开了。

自从在凤鸣名都见识了毛骨悚然的人头祭,叶纷飞就对地下室敬谢不敏,这种心理上的窒息感,再强大的新风系统也缓解不了。

他不知道这是否跟赤凰阁的经历有关。——倘若真如赵今言所说,他是比较高等的药牲,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凌虐,那么普通人牲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恐惧,他简直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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