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陈永仁了!(1 / 2)
早先的预感应验了,赵今言这厮果然没跑路。
一百种可能性在叶纷飞的脑中如闪电掠过:莫非华茂四杀的幕后主谋是赵今言?莫非蛇鹰是赵今言的手下?莫非蛇鹰是赵今言本人!
无论如何,这是个不得了的情报,叶纷飞没做半点耽搁,买完咖啡送走了汤磊,站在店门口狂翻通讯录,终于找到了jack的号码。
一通假模假样的寒暄之后,叶纷飞切入正题,问他是在哪儿撞见老赵的。
“可别提了。”jack啰啰嗦嗦地抱怨,“我不是给我爸妈逮回去相亲嘛,相到一个95后的妹子,也是搞设计的,就约她出来玩。那天我们在西米中心逛艺术展,老远瞧见有人弯着腰研究一个雕塑,我仔细一认,那不是老赵嘛,就过去跟他打招呼。结果倒好,人家理也不理我,转身走了,搞得我在妹子面前相当的没面子!”
叶纷飞心想赵今言心也够大的,身为重点通缉犯,居然还有空发挥专业精神去艺术展研究雕塑:“jack,你记不记得那是几月几号?”
jack磨磨唧唧想了一下:“我记得那两天网店搞促销来着,我还一折秒了个键盘,应该是619。”
叶纷飞跟他闲扯两句挂掉电话,蹲在路边来了个“广而告之”,把能通知到的相关人员挨个骚扰一遍。
几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江雪原一惊一乍大呼卧槽,连珠炮似的叨叨了老半天;宁明艳倒是平静得很,说她会尽快转告宏州警方就挂了;郝楠仿佛早有所料,还不忘假公济私,问了问连北泊心汇报的事;严述听罢只说了一句话:
“赵今言不可能是蛇鹰。”
“为啥?”叶纷飞抿了一口新品咖啡,超级难喝。
严述的回答十分欠揍:“天才的直觉。”
“明明是‘沙雕的臆断’。”叶纷飞左右望了望方向,往吃饭的地方走,“行了不耽误你时间了,日你的理万机去吧。”
严述大言不惭:“你什么时候改姓理了我怎么不知道?”
叶纷飞假装没听见,淡定地把电话摁掉了。
严述晕头转向忙了一早上,在启城的食堂吃了顿工作餐,回到总裁办公室,歪在沙发里打盹。正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天杀的手机又响了。
“你还在启城不?”叶纷飞劈头就问,“在的话过来救个场,路口的如家,806房。”
严述捏了捏鼻梁:“救什么场,你被仙人跳了?”
叶纷飞的语气好像在聊家常:“约的那位金融咖临时被客户叫走了,我这边房都开好了,自己撸也太悲伤了,给你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严述发现自己成了备胎,差点气到原地爆炸:敢情姓叶的还真当他是人形自走按摩棒了!
叶纷飞还慢悠悠地火上浇油:“来不来,一句话,不来我找别人了。”
严述一听顿时毛了,让他洗干净等着,掐了电话直奔快捷酒店。
然而到了806的门口,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莫非这是叶纷飞玩的小情趣?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见鬼的金融咖?
叶纷飞拉开门,打了个衣衫不整的呵欠:“这么慢,我都快睡着了……”
严述警觉地揉了揉鼻尖,想嗅嗅有没有野男人的气息。
叶纷飞捞起床上的浴袍,随手往沙发椅一丢:“洗澡吗?”
严述一看乱糟糟的床品,心里简直日了狗:莫非这混账玩意儿真跟人家约了!
严述憋了一肚子火,当即做出了重大决定,今天的目标就是让这片小树叶下不来床。
光速冲了个澡,严述
气势汹汹,一把没收了叶纷飞正在玩的手机,粗暴地半按半压将他放倒,狠狠吻着他光滑的脖子。
“等等……”叶纷飞推了推他。
严述居高临下地制住他:“怎么,想求饶?”
叶纷飞的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光:“我去拿个毛巾。”
严述不懂他又耍什么鬼花样,见叶纷飞进了一趟卫生间,抓着两条毛巾递过来:“你把我的眼睛蒙上,还有手也绑住。”
严述愣了半晌,仿佛被雷连劈了五分钟:“你……想玩s-?”
叶纷飞歪巴歪巴坐在他旁边,主动把双手交叠起来:“你喜欢绑前面还绑后面,不然绑后面吧,等会儿你可以粗暴一点,弄疼我也没关系。”
严述耳朵根发红的同时印堂发黑,感觉自己输得一败涂地,要比床上的段数,他怎可能玩得过这个老流氓……
“下不来床计划”彻底失败,完事的严述沉沉伏在叶纷飞的背上,哑着嗓音恨恨地骂:“你,混蛋……”
叶纷飞趴在床上,眼睛还被蒙着,只能看见一片毛茸茸的白:“前一秒钟刚上了我,后一秒钟就骂我混蛋,您这拔迪奥无情的案例可以纳入教科书了。”
严述一把将叶纷飞从b面翻回a面,拽掉他脸上的毛巾,随之给了他一记瞪眼杀:“到底是谁无情?我们今天可要开个论证会!”
叶纷飞的双手捆在背后毫无反抗之力,却愈加挑衅地笑了笑,眼角还挂着洇洇的微红,目光里尽是欲拒还迎的媚气:“怎么论?用手……还是用嘴?”
严述当场示范如何用嘴,瞄准叶子的脖子啜吮着,种了几个深浅不一的小草莓。叶纷飞痛得抽了一口凉气,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仰起下巴任由他摆弄。
严述发现了新大陆,玩味地捏了捏他的腮帮:“叶纷飞,你是不是特别享受被我虐待的感觉?”
只见身下之人眼波含笑,声线柔得像裹了蜜的棉花:“是啊……特别享受……”
这句回答仿佛一片羽毛,直直搔进了严述的心底,撩拨得他心痒难耐。情思翻涌之下,他紧紧攥住叶纷飞的手腕,俯下身去,用力吻住了他的嘴……
窗外是夏日正午,中央空调缓缓输送着凉风,二人背靠着背小睡了片刻。
等叶纷飞醒过来,往身边一看,严述已经不在了。
望着空了一半的大床,他百无聊赖地伸出手,留恋地摸了摸那洁白的布料,皱褶中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叶纷飞横向打了个滚,趴到床的另一边,将脸埋进那只枕头,绵长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似乎要将他的气味通通存进肺里。
“你在干嘛?”背后冷不防问。
叶纷飞愣了一下,若无其事扭回头去,见严述裹着浴袍,松松垮垮地单手掐腰,斜身靠在卫生间门口的墙上,眼睛里尽是戏谑的得意:“喜欢这个枕头的话,我跟酒店打个商量买下来,让你拿回家慢慢闻。”
叶纷飞被逮个正着,竟然毫不脸红:“免了,闻多了哮喘。”
严述咬着牙骂了一句,牙缝里尽是笑意。
叶纷飞见他悠哉哉走过来,嫌弃地睨着他:“你怎么还不回公司,启城倒闭了?”
严述咚地往床上一栽,震得床垫晃了三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叶纷飞照着他肚皮呼了一巴掌:“哎,你凭什么说蛇鹰不是赵今言?”
严述趁机逮住叶子的手,依次揉捏着一个个指关节:“大好的时光谈什么不行,非要谈案子。”
叶纷飞感觉这昏君没救了:“不谈案子你找个话题。”
严述胳膊一捞把他圈进怀里:
“什么都不谈,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