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州华茂701连环杀人案（1 / 2）

万正康、韩立杰、于卫平、冯勃。——短短几日，华茂遭遇四杀，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宏州警方就更加压力山大，迅速串案并案成立了专案组，誓要将嚣张的凶手绳之以法。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网上的气氛简直是欢天喜地过大年，维权的、仇富的、看热闹的齐聚一堂，更有甚者，给尚在人间的万正行也P了个灵位，希望他早日乔迁搬进风水宝穴。

杀手成了英雄，法制成了笑话，宁明艳靠在宾馆的窗边一声叹息，聊赖地端一杯咖啡，眺望着刚刚苏醒的宏州。

“宁，做什么呢？”陆霖温存地唤着，抚过垂坠的酒红色丝质睡衣，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宁明艳靠进他宽暖的怀中，伸手捻了捻窗帘上一朵朵刺绣：“看花。”

“好多花。”陆霖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些天真的孩子气，“这是紫荆吗？”

宁明艳摇摇头：“是扶桑。”

陆霖仗着身高差，用下巴蹭了蹭她蓬松的发旋：“还在烦恼案子的事？”

宁明艳将咖啡杯搁在窗台上：“刚才你洗澡的时候孔局紧急联系我，让我8点半之前赶到宏州市局，找重案中队的副队长报到，协助他们侦破蛇鹰一案。呵，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停职检查，需要我的时候，一句话又想把我唤回去。”

陆霖问：“那你什么打算？”

宁明艳把散乱的长发向后拢了一下：“没什么打算，该做的事还得做。话说回来，华茂这次死了4个人，死法却各有花样，万正康和于卫平是先收到血照片才被杀，韩立杰和冯勃却是被捅死之后再拿到蛇鹰的卡牌，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陆霖微笑：“你想到了什么？”

宁明艳说：“我在想蛇鹰可能不止一个人。”

陆霖哦：“团伙作案。”

宁明艳将双手叠上他的胳膊：“也未必，只是个不成熟的想法。也可能蛇鹰真的是一个人，故意杀出点创意，借此扰乱侦查员的视线。”

陆霖顺势挑起大拇指，好玩地轻轻搔弄她手肘内侧：“宁，我问你一个问题。”

宁明艳被挠得发痒，拍了他一下：“讲。”

陆霖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不做警察了，跟我一起做侦探，钱不少，还清闲。”

宁明艳浅浅一笑：“免了，我对帮人捉奸可没兴趣，况且这一连串事件还没结束，我父亲的冤案也没结果，还有……”

陆霖问：“还有什么？”

宁明艳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看着人们像蚂蚁一样沿着长街缓缓挪动：“还有越冬和叶纷飞，这两个问题儿童，总让人没法放心……当初是我主动出面，领着他们上了线人这条道，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总不能挥一挥衣袖就走，把他们留在坑里……”

陆霖长长地嗯一声：“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们的过去注定了将来要走的路，你不可能为他们一辈子负责。”

宁明艳惆怅道：“其实叶纷飞还好，我比较担心越冬，昨天他失联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样……”

说罢，她不受控制地涌起了一个念头。

陆霖见她身子一滞，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宁明艳脱开他的怀抱，抓过桌上的手机，给越冬打个了电话。

不出所料，还是无人接听。

陆霖慢条斯理跟过去，捏了捏她的肩膀，手掌宽厚而有力。

“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宁明艳反手拍拍他，示意他不用捏了，到镜子前挽起头发，换回了一身笔挺的警服。

宏州市公安局是一

栋十层大楼，苏联式的原样还算美观，后来不知道哪个领导脑子抽风，来了个外立面统一改造，淡蓝色玻璃幕墙搭配灰色塑铝板，顶上还加了个不成比例的大飘檐，丑得让人瞅上一眼就心肌梗死。

宁明艳推开弹簧门，走进通高两层的大堂，发现这里连个前台也没有，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四周环顾一圈，她见门边有个矮胖矮胖的小机器人，胸口的触摸屏一闪一闪，显示着“科桓-智能警务”六个大字。

宁明艳来到机器人跟前，那别致的小东西自己开口了：“宁女士，早上好，我是宏州智能警务系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宁明艳觉得稀奇，仔细一看，机器人的“眼睛”里藏着摄像头，估计是用了人脸识别技术。

于是她试着说：“我找你们重案中队的副队长。”

机器人收到指令，左右扭了扭小脑袋：“好的，已通知相关人员，请稍等。”

没过一会儿，电梯厅里颠颠儿地跑出一个小警察，说“副队长”恭候多时了。

宁明艳跟着小警察上了楼，径直来到一间办公室，扫一眼门牌，才明白孔局说的不是“副队长”，而是刑警大队大案中队的“付队长”，付远扬。

小警察跟猫似的挠了两下门，刚推开一个缝，就听一个火冒三丈的嗓音冲出来，毫无保留糊了他一脸。

“我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公园周边的商户，开饭店的、小卖部的、洗头的修脚的，挨家挨户给我问一遍！还有公园里那些保安、物业、清洁工，也一个个走访！”付远扬掐着粗壮的腰，背对门口打着座机电话，“那么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一只耗子！大白天的晃着膀子走过去，怎么可能没人看见？行吧不说了，这边等着开会呢，就这么着吧！”

“付队。”小警察怯生生打了个招呼，表现出微弱的存在感，“宁队长，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