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你好，久仰久仰（1 / 2）
江雪原脱口而出：“性取向都是流动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种对话在他们之间进行过无数回，越冬不想纠缠，玩着手机不再理他。
叶纷飞的出现是一把双刃剑，及时解救了越冬，却恶心了江雪原。
站在桌边，望着四人桌两空位的修罗场，叶灯泡一番权衡，最终在越冬身旁坐下来，还加了一声亲切问候：“江工，好久不见。”
“不久不久，如隔三秋。”江雪原嘴上笑着答应，心里默默诅咒，希望这厮出了门就被车撞得飞身成仙。
黑咖啡、凉茶、冰可乐。
三杯饮料搁在桌上，江雪原还用小调羹挖着起司蛋糕。
越冬十分嫌弃一甩手背，把蛋糕盘子拨远了，掏出平板电脑，打开了AOA的首页。
叶纷飞托着腮帮坐在旁边，看越冬点开登陆窗口，熟练地输入一长串账号密码。
基/佬紫的页面猛一刷新，成了一片黑白灰。
叶纷飞觉得新奇，脑袋往前凑了凑，只见密密麻麻的帖子全是调查报告，包括他亲自参与的丰雅苑事件和番茄乐园事件，后面标着上传者的名字：白鸥。
越冬放轻了嗓音：“AOA内部暗网，德尔塔城，注册用户3000名，都是全国各地的建筑界线人，记录着你能知道的一切行业黑/幕。”
江雪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抢过平板电脑看稀奇：“还有这种操作？”
越冬提起纤长的手指，推了推无框眼镜：“叶总，有件事我得做个更正，赵桢事件中，我说公安局收到了匿名信，那是瞎编的，其实是有人匿名上传线索到德尔塔城。——这里就像一个大型社区，线索可以共享，案件可以悬赏，警方联络员通过站内信跟我们联系，每个线人都有一个固定代号，我叫做白鸥，江雪原……叫鹌鹑。”
“什么鹌鹑，你别忽悠人家，我又不是线人。”江雪原一句话怼完，心想这小样百分百是对自己有意思，不然哪至于没事就来逗他。
美滋滋地琢磨什么时候来个生米煮熟饭，江鹌鹑托着平板电脑瞎划拉，手指不小心一碰，戳开了一个表格。
这是个排行榜，从第一位到第三千多位，长长罗列着代号和积分等级。
越冬端起凉茶抿了一口：“左下角的链接有积分计算规则，解决案件加分，缉拿凶手加分，提供线索协助警方破案加分；暴露身份扣分，损坏公共财物扣分，造成不良社会影响扣分。”
江雪原大呼卧槽，他本以为线人就是个随随便便的兼职，没想到还有这么变态的考核制度：“这积分有什么用，积多了能兑奖吗？拖把豆油卷筒纸之类的。”
越冬被这接地气的脑洞惹得发笑：“不能兑奖，只能换来虚荣心和不同等级的特权。”
江雪原上下滑着屏幕，心不在焉问：“什么特权，打到满级难道能上天揽月？”
越冬轻轻搁下茶杯，滴落的气汗水在杯底洇出一片潮湿：“不能上天揽月，但能放火杀人。”
江雪原手指一刷，滚动条自动跳到顶端，高处不胜寒的TOP3赫然三个代号——
乌鸦，夜莺，蜡嘴雀。
叶纷飞往咖啡里倒了两包黄糖，慢条斯理搅拌均匀，等着二人把话说下去。
起司蛋糕也堵不住嘴，江雪原咬着调羹刨根究底：“什么叫能杀人？”
越冬平时挺严谨的，到了他这就有点夸张：“乌鸦这些LV9的线人有资格配枪，如果办案的时候他觉得不爽，可以把你当场击毙。”
这个表述形散而神不散，江雪原领会了其中深意，又问：“那还有什么别
的特权没有？”
“多了。”越冬道，“做到我这种LV6的，可以申请一本警/员/证出去招摇撞骗，只要别搞得太过分，鹧鸪都会装作没看见。”
江雪原两眼放光：“那不是很拉风，下次带我装逼带我飞。”
越冬推了推无框眼镜：“的确很拉风，但是我拒绝。”
叶纷飞将小银勺从黑咖啡里提出来，搁在托盘边缘，发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响声。
身为统筹多方的设计部部长，他向来善于快准狠地抓住目的，不去纠缠无谓的细节：“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越冬朝桌对面勾一勾食指，江雪原老实地把平板还了回去。
越冬返回主页面，指了指帖子上不同颜色的小锁图标：“调查报告不是每个线人都能浏览的，要靠积分排名才能解锁，现在我很想打开某个报告，可惜权限不够，必须升级到LV8才行。”
叶纷飞明白了：“你想让我们跟你搭档，捆绑成三人行动小组，尽可能多地解决事件刷积分？”
还没等越冬回答，江雪原率先抗议，看也没看叶纷飞一个正眼，抱着胳膊一扭头：“不干，凭什么我要跟这家伙组团。”
越冬毫无压力，再次强调他是垃圾桶拣的：“你可有可无，我和叶总搭档也很完美。”
江雪原登时醋性大发，嫉妒心化作熊熊火焰，装在眼中一股脑儿喷向对面。
叶纷飞对这低智商的目光攻击自动免疫，不紧不慢问白鸥：“给我一个跟你搭档的理由先。”
越冬不说话了，一个劲地在那倒腾平板电脑。叶纷飞目测在他憋什么大招，悠悠喝着甜过头的黑咖啡，做好了心理准备。
果然，过不了多久，平板重新送到他的面前，一根修长的食指伸过来，在屏幕上戳了一下。
那个帖子前面挂着一只小红锁，标题为“[悬赏]93陵城荒野血童事件”，下面附着一张图片，正是前几天他看过的微缩版“二维码”纹身。
越冬笑了笑：“德尔塔城对弱者不太友好，揭榜也需要权限，菜鸡只能接一些无聊的小案子，像这种牵涉甚广的陈年悬案，只有LV9才有资格查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替你申请一个账号，让你正式成为线人的一员，我们一起刷经验赚积分，揭开事件的真相。”
越冬兴致昂扬，安利之魂根本停不下来。
叶纷飞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劲头，非要拉自己组团，办案又不是上/床，一言不合还可以临阵阳/痿，想捆绑成为同伙，必须得是过命的交情，不然关键时刻卖队友怎么办？
叶纷飞这么想着，视线不自觉一垂，又瞥见屏幕上的“二维码”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