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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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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尧动了动,但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湘竹慌了,全靠硬撑着才没有开口。黑猫倒是反应灵敏,发觉小姑娘对湘竹很重要之后,也顾不上怕不怕陆不悔了,从不远处急扑上来,对着陆不悔就是一通抓挠。

陆不悔看了眼紧紧抓住自己袖子的阿箬,没去管自讨苦吃的黑猫,整个人依旧显得十分平静:“你也不过如此。你是不是还暗暗笑过那些拿自己孩子作婴魂的父母?你该好好看看自己,看看现在的你是否也和他们是一副嘴脸。”说完,又将阿箬往前送了送,看向湘竹的眼角微微上挑,晕染开几分不屑和冷清。

“不——不是!”湘竹看着努力攀着陆不悔袖子的阿箬,“我不是他们,过去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你、你放开我妹妹!”

阿箬已有些呆了,只是抽噎未止,一半身子也悬吊在半空中,看起来十分可怜。

“放开可以,你总得告诉我们为何要引我们来这藏香阁,还有城中出现婴魂的缘由吧?”看着强自硬撑的陆不悔和已经松口的湘竹,闵尧果断上前一步,接过了阿箬。

陆不悔深深看了眼闵尧,松了手,看起来像是将阿箬直接丢给了闵尧,这才低头整了整衣装:“那还不快说。”

湘竹停止了挣扎,黑猫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锁链还在缓慢地晃动着。

空荡荡的囚室里响起了她清灵的声音。

“我被姑姑卖入藏香阁后,曾想法子偷跑出去找过阿箬。可寻到时,却听见姑姑他们说阿箬病死了,浑身都烂了,免得晦气,早就交给守门人带走了。我去城北找过,真有个小小的身子裹着破烂的草席,就那么扔在那儿。面容溃烂得看不太清,却和阿箬有几分相似。而且,在她的脚腕上,还有我悄悄给阿箬系上的本命红绳。我就以为......”

“那是......姑姑看见上面有个新钱,便取走了。”阿箬小声说着,脸上的泪淌了一道又一道,闵尧擦得小心,却总也擦不干净。

“所以,你就以为她死了。”陆不悔抬了抬眼,眼神在阿箬和湘竹之间游移了一圈,“不用说这些没用的。”

湘竹慢慢笑开了,笑容里夹杂着几分心酸:“是啊,对你们来说,我妹妹是无关紧要的。”

听见这话,闵尧那只给阿箬擦泪的手停了停,他抬头去看,正好和湘竹的眼神撞上了。那双眼里现在除了泪光,或许还有感激,也或许还有怨。闵尧看不清。

湘竹收回了自己盯着闵尧那只手的眼神,转而望向了穹顶:“可对我来说,我妹妹是和我相依为命的人,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你知道吗?巧的是,对绿萝那个傻姑娘来说,她弟弟也是她的命根子。”

“相比于主动把她卖进来的爹和那个永远装聋装瞎的娘,她那个干干净净的、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弟弟就是她好好活着的唯一念想了。可对别人来说,那么小小一个还没长成人的孩子,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湘竹说到这一段,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那你应该帮她。”闵尧抱着还在扑腾的阿箬往前走了走,离湘竹更近了。

湘竹看着阿箬那只使劲朝自己自己伸过来的手,心一软,别开了眼:“我就是在帮她。你难道觉得我在害她吗?”

闵尧抱着阿箬的手紧了紧,沉默了一瞬,才接住了话:“可她死了。”

“可对她来说,死才是解脱。有价值的死,尤其是。”

闵尧沉了沉气,才敢开口接着问下去:“到底是什么事,非得用死来解决?”

湘竹的脸色越变越苍白了,连声音里也带上了两份渺远:“什么事?对啊,什么事。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该知道我方才说的是对的。若不是她死了,你这种高门大户的子弟永远不会来问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闵二,别她说什么你都听进去。这件事与你无干。”陆不悔看了眼有些动摇的闵尧,及时扯过了话头,“谁让你盯准闵家公子的?”

这一声闵二叫得闵尧恍惚,他缓了缓神,发觉陆不悔没有叫他的名了。

看着陆不悔对闵尧如此积极回护,湘竹哼了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绿萝的阿耶是位退伍的伤兵,早年在西南作战,风邪入体,染了一身伤病。绿萝说,先前在家里,逢着过冬,她阿耶能称唤上三天三夜不带歇气儿的。有时候痛得受不住,声音大的能传遍乡里,她和她阿娘第二天就得带着东西,挨家挨户上门道歉。没法子,乡下的草屋,隔得近了,什么动静能清清楚楚的。”

“就这么拖着拖着,后来赶上乡里的豪强设计,家里唯一的两亩薄田都没了。万不得已,她阿娘听她阿耶的,变卖所有,吃尽苦头,来京都寻什么在兵部行差事的兄弟投靠。结果,八辈子都靠不上的关系,人根本不认他。山穷水尽,就把她卖了。绿萝那个性子就是个面团,讲真的,若是我爹娘......”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伤心事,湘竹舔了舔唇,及时打住了,“总之,我在藏香阁里也呆了一段时日了。真是头一次见到被卖进青楼还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差点没把我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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