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1 / 2)
发烧来的也快, 去的也快。
一觉醒来, 程末烧退了, 因为昨晚睡的好,甚至有几分神清气爽。
她掀开被子下床, 贺辞不在,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平心而论,昨天他来接她, 给她买姜茶,照顾她,她很感激。但事实上,她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要溜走。
但这样总归是不太厚道,她在屋里等了会,不见他回来, 又站了张便签纸, 准备交代一下再走。
她将便签纸贴在门框边, 靠着墙写,才写没几个字呢,门陡然间开了,吓她一跳,差点给摔了,幸好贺辞一把拉住她,半天才稳住身形:“走路头晕?”
程末将便签纸撕下来:“不是,本来准备给你留个纸条。”
她无意间说的一句话, 落在贺辞耳中,却提醒了他那张纸条——画了只搔首弄姿的鸭子,旁边似乎还真情实感的点评了一句:技术不好。
程末刚把纸笔收好,一抬头,愣住了:“你是不是没睡好,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贺辞沉默了会,半晌才说:“你又要去哪?”
程末:“又?我回我小姨家啊,一晚上没回去,也没跟她说一声,她多担心啊。”
她说完往外走了一步,贺辞一把握住她手腕,将她带到怀里,情绪幽深:“我同意你走了吗?”
永远是这样。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程末有些不解,按住了睡袍衣领:“你什么意思,大清早的要对我下手吗?”
贺辞唇角绷着,声调很慢:“这件睡袍,六位数,脱下来还我。”
程末:“……抠门死你!”
她正说着话,对面的门开了,纪琇年提着包出门。
入目的正是这么一幕——程末穿了一件宽松的男士灰色睡袍,一只手还欲语还休的按在胸口,而贺辞紧揽着她的腰,两人靠的那么近,像是随时随地都要亲上一样。
实在暧昧。
再加上程末昨晚没打个招呼就彻夜未归,纪琇年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末一下子红了脸,推开贺辞,乖乖的喊了一声:“小姨。”
贺辞微一挑眉,她什么时候能对他这么乖呢。
纪琇年看她一眼,目光又转到贺辞身上,嘴唇抿了抿,才嗯了一声:“回屋换个衣服。”
程末哦了一声,接过钥匙,转身进屋。
纪琇年叫住她:“小末,我跟你父亲约了时间见面,讨论一下你结婚的事情。”
她说完,又目光深深的看贺辞一眼,有些无奈。
明明很快就能成为他法定的妻子了,为什么又急于这一时呢。
贺辞波澜不惊,似笑非笑的朝她一点头。
等纪琇年走了,程末凉凉的笑了下:“大影帝,您的衣服,我等会剪烂了还你。”
就怪他,每次有意无意,简直是在搞她。
她砰的一声,关上门。
贺辞敛了敛笑意,知道她有一点小脾气,小脾气过了也就好了。
……
纪琇年的效率是真的高。
才说了和程震声约了见面,第三天就给程末打电话:“你父亲已经联系了贺老爷子,两家人先见个面。”
程末:“???!!!”
这么快的吗,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程末:不要啊小姨,我求求你了这简直是坐火箭啊,答应就答应总之她不会去的!
纪琇年声音很轻:“别敷衍我。那天我也会过去。”
程末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她能怎么办呢,要是她爹的电话,她还能跟他呛上十万场,可这人是她亲小姨,母亲的亲妹妹,她最亲近的人。
程末从来不会违逆她的意思。
在纪琇年面前,她一向最乖。
挂了电话,晚上下班的时候,贺辞等在公司楼下:“想吃什么?”
程末放弃挣扎,上了车:“大影帝,你很闲吗?”
贺辞低头一笑:“不。后天进组。最后一天来接你。”
程末:“哦。”
不用见到你,我很开心。
贺辞:“开心吗?”
他问的突然,程末随口就嗯了一声,意识到之后又补了一句:“没有没有。”
贺辞轻轻笑了一声,似是已经看穿她心思一般,尾音上扬,透着掩不住的愉悦。
他的声音一向温柔动听,这笑声清冽干净,甚至还藏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这声音啊,好听的简直能让人耳朵怀孕。
程末一瞬间沉迷在这嗓音里,过了几秒回过神,揉了揉耳尖,小声嘟囔了一句。
贺辞也不问她,载她去吃饭,本来以为她还会点川菜,谁知道她说不了:“你才刚刚能接受辣椒,不要天天吃。等以后习惯了再说。”
贺辞覆下眼睫:“担心我吗?”
程末偏过头去,嘴硬的很:“自作多情。”
贺辞又轻轻笑了起来,还伸出手,摸了摸她头顶。
她这么乖,这么好。
根本不需要他做出多少改变,也无需他迁就她。
因她一向只是嘴硬心软,很会照顾身边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上次点的太辣,程末这次选了一家粤式餐厅,点了椰子鸡,口味十分清淡。
吃完饭,贺辞指了指不远处的商场:“去买衣服吧。”
程末不解:“买什么?”
“明天两家见面,你不买两件新衣服?”
“……”
程末看着贺辞那张俊脸,实在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贺辞,你很得意,是吧?”
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她心里却在感叹:卧槽这什么神仙手感,又q又弹,她有点嫉妒了。贺辞用的什么护肤品,联姻以后她要用他的!
贺辞被她捏着脸颊,也不生气,只把墨镜往下推了推:“被狗仔拍到。新闻标题要怎么写?贺景恒当众与一女子打情骂俏?”程末又用力拧了一下,松手时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了一道红印子,有点刺眼:“你好烦啊。”
她转身,上了车。
贺辞开车,过了好一会才说:“是不是那天在你锁骨上咬了个印子,现在要报复回来?”
他语气清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程末:“……”
不要脸!那天她发烧了,被他亲的要晕过去,推也推不开,还咬了她一下。
贺辞声音里满是愉悦:“别生气,以后都会还回来的。”
大不了,再让她咬回来就成了。
到了商场,暖气开的很足,整整一层却没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