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1 / 2）

宁州的局势一天比一天严峻，临行前的担心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根据探马的情报，和南屿在北部边界相邻的大羌最近似乎在准备一年好几度的骚扰行动，探马观察到边界有部队集结的迹象。宁州驻军一收到消息，马上组织兵力准备抵抗，各将领日日在帐中观察地图、组织防御，陈瑛和陆子籍也不例外。

北部边界是一片荒凉地带，寸草不生，对双方来说都不算有利，在地利这一块上双方打成平手。田昌皱着眉头看地图，帐中一片安静。他等着那两个人说点什么，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出半个字——“你们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我们只是在想，这场仗是不是不用阵法会比较好。”陈瑛走到陆子籍身边，拍了拍他的背。“昨天陆子籍和我讨论了一下，我们觉得乱打才是最好的迎战方式。”

“哼，果然是小孩儿。”

“别这么说——”田昌阻止了部下即将发表的鄙视言论，把目光投向陈瑛。“你们这样想，有什么依据吗？”

“根据此前留下的资料，我认为短时间内能派出的骚扰部队并不是驻军部队，而是流民的可能性比较大。”陆子籍不卑不亢地开口道。“想必各位前辈都想过这一点，但是不敢贸然行动，毕竟大羌的骑兵战斗力很强，一旦对方采用阵法，我们的胜算起码会降低一半。”

“没错。”

“就因为骚扰部队抢占先机，让我们筋疲力尽，接着大部队再进攻，我们的胜算就更小了——光是耗费在兵力补给和城防重修的精力就已经够多的了。”

“所以你们觉得我们之前的做法是错的，对吗？”田昌饶有兴味地看着陆子籍。

“不能说是错的，但不是最明智的。”陈瑛往前了一些，略挡着陆子籍说道。“要打就打个痛快、打个措手不及无力招架，对方有备而来的备全都派不上用场。他们乱来，我们也乱来，阵法留着大仗再用。”

“你们敢吗？倘若输了，可是要回来杀头的。”

“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只求带骑兵迎战。”陆子籍坚定地说道。

“末将也愿意。”

“好！来人，上纸笔！”田昌招呼道。

“统军……这会不会……”

“尽管让他们试试，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这种仗了，对吧？”田昌低声道。

“陈瑛，我们居然真的要打仗了。”陆子籍想起今天签下军令状的场景就觉得激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