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齐宇兄妹引着佛冷他们进入齐府,拓拔焓命齐宇拿来一只玉碗。
佛冷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不知拓拔焓这是用意作何时,拓拔焓却过来拉过她的手,掏出昨日那把匕首,在她手上毫不留情地剌(la)了一刀,然后连忙让齐宇那碗过来接血。
佛冷被拓拔焓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这样对待自己,一时间也忘记了手指的疼痛,任由他为自己放血。
直到精致小巧的玉碗装满了鲜红,还带着佛冷温度的液体后,拓拔焓这才收手。然后拓拔焓拿着佛冷的那碗鲜血与齐宇一起去给太傅服用,让齐萱带佛冷下去包扎伤口,而佛冷却只是一脸懵懵的看着拓拔焓离开背影,这事做什么?她需要一个解释,自己平白无故的就被人放血了。
卧房内,站着五六人,一个个眉头皱成疙瘩,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他便是拓跋焓的恩师,齐斌。
齐斌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气息微弱,吐纳不均,看样子随时都会死亡。
拓拔焓端着碗,坐在床前,小心翼翼的将齐斌扶起。
老者睁开眼,看见自己倚靠着是当今皇上,又看了看碗中鲜红色的液体,怔了怔,颇有些意外和疑惑,沙哑的声音道:“皇上……”
拓拔焓语气温和道:‘太傅,先把药喝了再说。’
齐萱本就不喜佛冷,此时为佛冷包扎伤口也没有太上心,把佛冷领入一间厢房后,便没了踪影了。
佛冷一个人坐在厢房的椅子上,这才感觉到刚刚被划破的手指处传来一阵阵的生疼,十指连心,整个手火辣辣的的,恨不得砍断。佛冷看着自己这双手,原本是玉手纤纤,此刻却是血迹斑斑。这是昨天毒蛇咬的,这是救晧儿时划破的,这....……
看着止住流血的新伤,佛冷又不禁的骂道:‘渣男。’想着自己以前是多么愚蠢,居然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还爱的那般纯粹,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拓拔焓走进屋内,神情紧张的坐在佛冷一侧,拿过佛冷受伤的手,仔细端详着伤口问:‘疼吗?’
佛冷抽回手来,冷哼道:‘你说呢?猫哭耗子。’
佛冷轻瞟了拓拔焓一眼,那鄙倪的眼神,让拓拔焓感觉他的关心在佛冷眼里是那么的不名一文。
佛冷却是十分想要了结了他的性命,奈何自己是冥君的女儿,不能杀人,心想:‘待你寿终正寝魂归冥王殿,看本郡主怎么收拾你,那十八层的狱刑都不抵今日你在我身上的一刀。’想到此处,佛冷不自知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看见佛冷如此的笑,拓拔焓更觉挫败,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此时齐萱才拿着药瓶慢悠悠的进来,却没有想拓拔焓却也在这。
看见齐萱进来,拓拔焓恢复了帝王原有的姿态,用呵斥口吻道:‘去哪了?’
齐萱被拓拔焓这般一吓,噗的一下跪在地上:‘拿药!’
而在旁边的佛冷看来,拓拔焓不过是把刚刚在她这受的恼气,发泄到这女孩的身上,真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渣男。可此时在外人面前,他却要给足他这个皇帝的面子,谁要他是自己儿子的爹呢?她要让拓拔焓成为人人敬仰的皇帝,这样他才能治理好这个国家,不然等到晧儿当皇帝时,就成了一个烂摊子了,于是收起了鄙倪,对齐萱说:‘给我吧。’
拓拔焓夺过正要递与佛冷的药瓶,冷冷道:‘孤来。’
齐萱脱手后,见气氛不妙,便很自觉的叩头退去了。
佛冷也没有矫情,伸出手给拓拔焓,让他上药,这是他应该的。
拓拔焓用余光瞥了一眼佛冷:‘别以为孤这般对你,便是回心转意了。’
佛冷冷笑:‘心意?你何时有过,有的不过是谋算罢了,知道皇上已然是对本宫厌弃至极,本宫自然识时务,不敢苛求.......’佛冷故意把话音拉长。
‘你!’拓拔焓窝火,他几时会想到,当初那个对他温柔细语的人,到后来对他的纠缠不清,不肯放过,到现在只剩下了冷嘲热讽了。
佛冷收起了挖苦,正声道:‘请问陛下,要我的血作何?’
拓拔焓言:‘昨天见你救了晧儿,太傅病倒多日,太医却无所对策,便想着用你血,或许有救,却...’
佛冷愣住,想他又一次把自己当做了他巩固政权的工具:‘你是把我当成包治百病的药了,还是以为晧儿的毒是我下的,借为晧儿解毒为借口,离开冷宫?’
拓拔焓连忙否认:‘不,你是晧儿的母亲。’随即又指了指佛冷手上的那两枚牙印:‘这是怎么回事?’
佛冷听言,心中一暖,还好拓拔焓没有泯灭人性,认为一个母亲会用自己儿子性命作为筹码,语气也随和了许多
“昨天在冷宫被毒蛇咬了,濒死之时,得了一颗解百毒的丹药,活了下来。后来得知晧儿中毒,自己刚刚吃的药,想着药性没有分解,还在我体内,便用了我的血为晧儿解了毒。”
拓拔焓问:‘为何今天却无效了?’
佛冷答曰:‘这药丸虽然小,却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解毒,药丸进入身体分散开来,吞噬体内的毒物,第二部分是清除,在解毒两个时辰后生效,把还没有发挥作用的药物从体内清除出去,免得留在体内,让不怀好意的人把自己当做包解百毒的良药,那自己便成了西天取经的唐僧了,人人都想吃一口。’说毕又鄙视的对拓拔焓翻了个白眼。
拓拔焓又问:‘那为何太医说晧儿以后百毒不侵?’
‘晧儿只是吃了我的血,并没有吃药,所以他体内便只有第一部分的药。’佛冷说完顿时感觉不妥,起身伏案,居高临下的直视拓拔焓的眼睛,不由半丝违背的威胁:‘不许打我儿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