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1 / 2)
左护法日夜兼程,赶回了武林盟驻在渭南这边的分坛,这也是离圣水谷最近的一处分坛。他估摸着按照武林盟那小子的脾气,现在一准窝在那里。
他出发时是阳光熹微,等到他赶到分坛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正是黎明。
在分院的院门前及时勒住缰绳,左护法骑在马背上看完了天边露出鱼肚白的全过程,发了好一会儿的愣。
“喂,看什么呢?”突然有个穿着短打的男人倚在眼前小院的门上,流里流气的盯着他玩石子。左护法心里一惊,刚想下马,结果胯下的马却受了惊,一个劲的嘶鸣,前蹄后蹬。左护法只能死死趴在马背上,不停地给坐骑顺毛,过了好一会儿,马才安定下来。
不用看,左护法都知道男人手里的石头一定不见了。
“你就这么无聊?”左护法下了马,牵着往院子一边的马厩里去。
短打跟在后面,一副老子欠揍的样子看天看地,就是不接话。
等到左护法安顿好了马,就听到短打阴阳怪气的开了口:“还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合着就该我这个孤家寡人天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猫迟。”
一转身,左护法没搭理穿着短打的人,向刚出现在自己背后的人抱了抱拳:“好久不见,鸿渐。”
被左护法招呼的男人走上来就拍了拍左护法的肩膀:“客气什么,累了吧。先吃一顿,你再好好去休息休息。”
两人相视一笑,短打在后面也忍不住笑了。只有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灰衣男子看着他们笑了一会儿, 满脸茫然,等到他们都客气的差不多,正准备回身进院,灰衣男子突然开口笑了,哈哈哈得十分僵硬。
左护法挑了挑眉,看了灰衣男子一眼,再戏谑地看了一眼周鸿渐,使了个眼色。
被叫做鸿渐的男人没理他,就是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短打站在旁边一个劲的翻白眼。
等到他们走近了,灰衣男子刚好笑得差不多,正哈哈哈的一声比一声低,还不停地看鸿渐的脸色。鸿渐一点没意外,也不管左护法和一边上窜下跳、抓心挠肺的短打男人,牵着灰衣男子的手就往院子里走。
灰衣男子好像也知道自己又犯错了,不安地挣了挣。鸿渐,应该叫周鸿渐,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用力握住灰衣男子的手,拉起来凑到嘴边啃了一口,幽幽开口:“都是自家人,这个你没见过的男人还是你们魔教的左护法呢。别怕,今天笑的时机还差一点点,继续努力。”
左护法看见灰衣男子的脸色迅速白了下去,周鸿渐却一点没有要搭理的样子,短打在一边气得脸红脖子粗,不由得神游天外,想起了自家教主。
在自己被周鸿渐领到住处的时候,左护法亲眼见着灰衣男子从双眼发直突然恢复了神智,然后就开始跟周鸿渐打了起来。
短打在刚才周鸿渐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当机了,现在还跟着左护法,一脸懵逼。
左护法没管他,先进屋找了盘瓜子,端出来坐在回廊上看着院子里两个人大打出手,也该是他视力好,从快的成影的招式里拆解着看,没看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这两个人看着打得狠,却谁都怕打着谁,都没用力,这还有什么可以看的,刚想端着瓜子进屋,就看见蹲在他脚边可怜巴巴的短打,把盘子往短打面前递了递:“你吃吗?”
短打望着他,眼睛里有光一闪一闪的:“你不劝劝他们?”
“有什么好劝的,明摆着是打情骂俏。”左护法剥了个瓜子壳,看着微微张嘴、满脸疑问的短打,使个巧劲给他丢进嘴里去了,说道:“你不是刚才还盼着你哥不跟这人在一起么,怎么?从良了?”
短打乖乖嚼了两口,没吃出味,刚想抓一把自己嗑,再一听这话,马上就要跳起来骂街。左护法轻轻松松把盘子移开了,起身拍了拍衣摆,施施然进屋了。短打一个人在后面跳脚骂他,说什么不知道哪学的爱好跟个女人似的吃零嘴啦,什么就知道欺负弟弟不是好人啦,左护法头都没回。
等短打骂的差不多,回过神来刚有点担心另一边的状况,就看见刚刚还在这边打架打的火热的两个人搂搂抱抱的就进了厢房。短打气得哇哇直叫,左护法坐在屋子里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去翻找合适的布条棉花之类的了,心想:习武之人就这点不好,耳朵太灵。
果然没一会儿,短打的声音就消失了,左护法堵着耳朵跨出房门拎着满脸通红的短打,吩咐道:“带我去书房,还有,今天别让人进这个院子。”
短打看着左护法堵着的耳朵,也不管自己还被拎着,先用手堵了耳朵,一个劲的点头。左护法回头看了眼关着的院子,再看着手里这个不成器的,直犯愁。
等到周鸿渐和灰衣男子重新从院子里出来,已经日影西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