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15(1 / 2)
明稷:“……”
太子手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里头装的是第三种茶叶,看那样子太子自己是没打算喝的。
她怂怂地端起第二杯茶,与第一杯风味迥异,却依旧是种好茶!
等她一口吞下,殷遇戈把手里的第三杯放在桌上:“喝。”
明稷:“……还喝啊?”
答案是当然的,因为太子已经转身去冲第四,第五和第六杯茶了。
明稷抱着茶盏,后知后觉这位爷肯定是又生气了!
而且是因为她和赵商臣喝茶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这是准备把她淹死么?
“喝啊。”
殷遇戈端着第四,第五杯茶回来,双双放在她面前,口气是不容拒绝:“孤亲手给你泡的。”
“……老祖宗告诉我们,茶要细细品味,方能察觉出它的魂儿。”明稷试图挽回局面:“牛嚼牡丹是不行的。”
“魂儿?”
殷遇戈一手撑着桌子,附身欺近她:“你的魂儿,不是已经被勾走了么?”
明稷第二次试图讲道理:“你最好说清楚啊,我不接受无端污蔑的……”
“说说。”
殷遇戈直起身子,低头审视她:“是孤手艺好啊,还是赵商臣的手艺好?”
52、052[周末2合1]
“当然是您手艺好了!于情于理臣妾都应该站您的嘛!”
“若是不于情于理呢?”太子咄咄逼人道。
明稷一呆, 情真意切地吹彩虹屁:“那更得站您了, 您在臣妾心里是最好哒!”
殷遇戈也不知道被取悦了没有,把茶盏放下掐了掐她的脸:“若你不是女儿身,只怕朝堂就要多一个阿谀奉承之徒了。”
若你不是女儿身?
太子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明稷的心口没由来地一痛,仿佛被什么重重敲击了一下,既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又想不起出处。
她伸手摸了摸,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她心脏有问题?
这一怔楞太过明显, 殷遇戈刚被哄好的心情又升起不满, 分明人就在眼前还走神?用手在她面前一晃:“回神。”
明稷猛地回过神, 望着他愣了一会,嗷了一嗓子:“您那样讲臣妾, 人家心里好难受的嘛~”
太子拂开她的手:“……”真恨不得敲开她脑瓜子看看这人成天都在想什么。
“唉, 您别走啊,茶还喝不喝了?”
明稷在太子身后挽留道, 看着他倔强的背影不自觉笑出声,啧啧, 太子啊太子, 实在是太不禁逗了。
不过……
她又摸了摸心口,百思不得其解,心说大概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吧。
“有钱啊?”
“来。”明稷冲门口招招手, 有钱连忙应道:“奴婢在。”
“来,我找你说说话,坐下说。”明稷示意她关上门。
有钱“哎!”了一声, 小步子欢乐地奔去关门,又带了个小马扎回来坐在明稷身边,托腮,眼睛亮晶晶的。
“您要跟奴婢说什么呀?”
“你们和临华殿伺候的人都住一块吗?”明稷随口问道:“住的人多吗,挤不挤?”
“奴婢和有貌她们住一起,茯苓子和海棠她们几个二等宫女住在一起,三等宫女们没有住在东宫里,她们日出来上值,宫门落钥前回去,大多住在城西的邕巷里。”有钱掰着指头数道。
“茯苓子和海棠她们住一屋啊?”明稷不动声色地套话:“你觉得她怎么样?”
“您说谁?茯苓子嘛?”有钱想了想:“勤快,嘴甜,任劳任怨,也聪明,她不错的。”
明稷若有所思,有钱察言观色道:“茯苓子做了什么主子不高兴的事吗?”
“喔,倒也没什么……”明稷随口扯了个谎:“去年有喜放出去嫁人以后,不老空一个位置吗,我在做这个考虑——不过她在我身边伺候时间短,还得再看看。”
她知道茯苓子是赵商臣送来的,再用这人时免不了带着疑心,想提醒身边的人又不想太明显,干脆扯一个小慌,有钱是个机灵的,自然会联合其余几人在这阶段好好‘考察’茯苓子的。
明稷性格如此,对一件事不了解之前多是按兵不动,深入虎穴也不怕——就好比和谢家联合办的这场宴。
那日殷遇戈说渠蕊换了她的酒,她可没忘记。
“也是,有喜姐姐手脚麻利,又打小伺候您的——您要是有这想法,奴婢替您把把关。”有钱说道,明稷点点头:“那你这些日子看看她合不合适。”
“好,奴婢记下了。”有钱接着闲话道:“哎,奴婢前些日子听说有喜姐姐真的有喜了呢!”有钱闲话道。
四个丫头和明稷是一起长大的,有喜年纪比她们都大,李明稷嫁进东宫前她向昭氏求了恩典外放嫁人了,明稷诶了一声,抛开那些烦心事笑道:“真的?那是大喜事啊,你们送礼去了吗?”
“还没来得及呢,奴婢几个前些日子还在商量。”有钱捂着嘴咯咯直笑,主仆几个人又说了一些以前的趣事。
“殿下,属下几人将剑奴的居所全搜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画奴、墨奴、讯奴跪在殷遇戈面前答话道,画奴多了一句嘴:“自从发现他不对劲以后,属下日夜盯着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属下无能!”
殷遇戈坐在长信殿中央的金漆宝座上,转了转扳指:“他没招?”
“没有,一字未吐,咬死不招。”
“骨头还挺硬。”殷遇戈淡淡评价道,墨奴将有关剑奴的东西全部盛在托盘呈在太子面前:“这是所有物证了,是属下无能,没能看出其中端倪。”
殷遇戈用旁边的折扇将这些物品翻了翻,左右不过那枚被砸碎的真信物,拿来哄骗姜三的假信物,还有假宓巽身上的腰牌,剑奴随身的佩剑四样。
剑奴的剑看起来十分朴素,通体没有花纹也没有配饰,连刻字都不曾有,殷遇戈记得十年前遇见剑奴的时候,这剑就在他身边了。
“铮——”他拔出剑,仔细看着锋利的剑身,挽了个剑花,掂了掂这剑的重量。
重量不对。
“把它拆开。”殷遇戈将那把剑丢在几人脚边,习惯性用帕子抹了抹手指。
墨奴几人十分惊讶,还是讯奴先捡起来,一番研究之后在剑身和剑把之间按下了什么东西!
“当啷!”一声,剑身和剑把当真分开了!那剑把是空心的,所以太子一掂量才会发觉重量不对。
殷遇戈用尾指将藏在剑把里的东西勾出来展开,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嗤。”
三人都在等太子的吩咐,殷遇戈将那张纸丢出去,刚好轻飘飘落在墨奴脚下:“走,去宓风华住的地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