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牛车渐渐走远。www.biqugexx.net源氏挑帘去看，发觉街上依稀残存灯火，星星点点。在天渐渐深下的夜里，它们被风安宁地吹着，有些萧条地阑珊。车一路驶向府邸，源氏放下帘子，只看得见车前微微亮着的一盏红灯笼。

到了府邸，一众人出来，拥着他回府。源氏早就传来话，说要备水沐浴，随他进府的一众人各自分开。等到一切完备，源氏将其余人都赶出去，独自半卧在大皿里。他似乎倦得厉害，头枕在胳膊上，昏昏沉沉。皿器里灌进的水还没有凉，腾腾的雾气飘飘悠悠，润湿了他的面颊。浴间里忽的响起声音，“吱——”一声，源氏发觉门被退开。他见到一个年轻男子走进门。青年穿着一身短衣，身形俊健，面容英俊。他不曾抬起头来，只是恭敬立在一边。源氏看清楚来人是他，诧异道：“怎么是你？其他的人呢？”青年听到，辩白道：“今日侍奉的人恰好生急病。雅子姑娘抽不出人手，我就被叫来顶替。”源氏听青年的答复，歪倚皿壁，神色难辨。他沉默半晌，开口道：“既然这样，就不用换了……不必局促，只是擦身。--*--更新快，无防盗上----*---”青年听着，面目低垂，缓缓地走近。他模样像武夫，动手却不粗糙，一板一眼，有条不紊。屋里没有人说话，擦身的布巾撩起水，哗啦啦地响。青年安安分分地擦洗着，当将源氏半揽在怀里，才发觉源氏已经睡熟。他匆匆觑了一眼，见源氏珠玉般的面庞黯淡下来，心里动了一动。仿佛被鞭促，他加紧动作，等一切弄完，小心将源氏抱起，匆匆带回卧房。

卧房里燃着一盏烛火。青年被小小的火光指引，走到卧榻边，将源氏放上去。青年望着源氏，难得见到他昏睡的安宁模样，呆呆地怔愣。榻上的源氏今天睡过许多时辰，来时又被廊上的风吹过，隐隐约约要醒，他迷蒙着眼四处打量。青年见到榻上的人清醒，忙敛下目光。他僵着脑袋，不知下文是什么，就听到榻上传来隐隐的笑声：“脱下外衣吧。上来，和我一同卧。”青年自认隐蔽，谁知源氏都收在眼底。源氏本想唤他离开，但莫名，现在想留下他。青年愣愣坐了半晌，脑里胡思乱想，还是缓缓除了衣裳。屋里的烛火不明，等青年笼好帷帐，里面便如同恍然黑下的天空，什么都看不清。他躺在榻的边缘，不敢靠近，脑子里却明明白白地知道不远处就是源氏。源氏睡着的床铺是温热的，呼出的气息是滚烫的，连带帐子里空空荡荡的凉气也暖起来。两人是并头睡，安安分分，青年在旁边却怎样地睡不着，脑海里天翻地覆，身体僵硬得漉出汗。正难熬时，他发觉旁边人侧身来看他，一支凉胳膊拢到他肩上。“过来。”源氏轻轻将青年拢过，他滚烫又带着湿气的鼻息拂过源氏的肩窝。青年这下知晓源氏要做什么，心簇簇地发紧，平日里能拉开六石弓的双手软在一边，任他摆布。源氏将他的手环在腰上，侧过脸，轻轻吻上青年的唇，仿若点水的蜻蜓。青年的脸僵硬又灼热，源氏发觉，吻得越发深。很少人逃得过美人的绵绵情意，青年自不例外，顺势二人就缠在一起。吻完，帐里虽然空空荡荡，二人却热辣辣，各自分开。

帐子又重回冷荡荡的模样。窗外的风卷进来，拂去青年面上烧起的红意。身上的汗也冷下。他喘平气，抬眼看向源氏，却发觉源氏又转回身，将自己拢近，低声耳语道：“过来，像那次一样。”青年听见这话，闷声不言，手往下探。他撩开源氏的里衣，探进去，发觉已经湿了铜钱大小的一片，微微抬着头。源氏把头埋在他肩窝里，耳语道：“像那次一样。”明明是平淡的话，仿若对一个生人，青年的脸偏偏就烧红起来，他梗着脖子，耐心抚弄***。源氏半个身子伏在青年肩头上，感觉到他滚烫的掌抚过沉甸甸的双丸，再抚向收紧的**。青年感到源氏的腿间一阵阵抽紧，半直起身，一只手将伏在肩头的源氏搂到怀里，加重动作。他抱紧源氏，不多久，手里便湿透了。

青年听见耳边的一声叹息。源氏安静伏在肩头，喃喃喊他的名字——土方。源氏发泄过，只觉昏沉，伏去要睡。土方见他累得厉害，缓缓将人放在一旁。他见满手的白液，匆匆出门，打水洗净。洗过手，土方还觉不够，痛痛快快在初秋的深夜里洗了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