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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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各位误会，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之所以会有上述那种举动，并非完全是出于自私自利的目的，事实上，我这完全是为了照顾天使先生怪脾气——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不知为何，我们这位天使邻居对“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句话深有体会且深信不疑，并在这句话的基础上进行了深刻的挖掘与更进一步的拓展，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东西，世界上没有东西是免费的，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要钱。

因此，他是不会接受任何免费的馈赠。当他从别人手里接过任何东西，哪怕只是一张从门缝里塞进来广告单，他都会一本正经地掏出钱包然后认真思考他应该付多少钱。

房东说了，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改不了了，他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建议他少出门，虽然这位天使先生平时除了工作也不怎么出门。

而我——现在你们终于明白了吧，我这完全是在为那位单纯的天使先生考虑。他的世界观是如此特立独行又脆弱纤细，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好名声就做出动摇他世界观这样的恶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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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你说得很有道理，虽然我并没怎么听懂。”

两分钟后，站在死亡天使家紧闭的房门前，道格这么对我说道：“但我还是觉得收两羽币一袋有些贵了。它成本都没有这么多。”

……该死，我就知道不该让道格知道这回事的。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并希望我的不满已经表达得足够明显，然而道格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只好很无奈地将已经放进口袋的两枚硬币又掏了出来，放在了死亡天使家的门缝下面。

“现在行了吗，好心的狼人先生？”

道格愉快地笑起来，然后当着我的面，拿出了最后一袋小鸡饼干。

“这就乖了。现在，我们去敲对面的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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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袋饼干，属于死亡天使的对门邻居，住在-4a号的那三个猎人。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因为一开始我也不信——在这整栋公寓里，和道格关系最好的，竟然就是那三个原本称得上是他天敌的猎人。

并不是出于什么长久相伴的情谊或是不打不相识的刺激，他们几乎是在我们搬来的第一天就对道格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热情。大约是由于经济问题，他们没法像男巫一样用馈赠来表达自己的友好，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单方面与道格称兄道弟，还时不时拉他一起出去玩。

那种热情——用道格自己的话说，几乎都有些讨好的意思了。

我刚知道这事的时候还挺担心，生怕他们是想骗道格帮他们冲业绩。为此还特地开了我长久不用的监考老师之眼，跑去下面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在看过他们身上的便利贴之后，我就放心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组合还缺个门面担当。他们只是想拉道格一起入伙出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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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我们这三位猎人，他们现在正在搞一个组合。

应该是叫组合……还是男团、乐队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总之大概就是他们几个人凑到一起，录点唱歌跳舞的视频，然后把视频发到网上去，大概就是这么个东西。他们最近似乎换了种模式，就是不用录直接播放那种的，据说效果很好，现在在视频网站上的粉丝数已经从159人上涨到167人了——他们有在论坛里开贴记录自己每天的粉丝变化，没记错的话，最近看到的数字就是167。然而男巫说这个数字也是有水分的，其中起码有一百人都是他们从猎人协会里拉的水军

。

这个爆料我觉得或许是真的。倒不是我真的用能力去验证过还是怎样，而是因为我曾收到过他们群发给一部分预言家的邮件，上面说在视频网站上注册账号并添加关注就有一羽币，如果愿意帮忙转发以及评价的话还能拿得更多。

这可真是门好生意。只可惜，那个什么账号的，我注册不来。

不过这起码让我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三位猎人邻居，永远都过得那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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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们肯定能很快就火起来！成为网红！粉丝破万！一切皆有可能！”

他们总是这么对道格说。

很显然，在他们的计算体系里，一个道格，约等于9833个粉丝。

我本来对他们拉道格入伙这件事是持无所谓态度的，在得知这句话后，毅然决然地转变了立场，严词警告道格不许和他们一起去当什么网红。

道格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