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2 / 2）

赵宸瞄了赵霁一眼，缓缓道：“只是……这儿臣前些日子都在府中养伤，对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形一概不知，这宫里宫外都传遍了，儿臣不知究竟该信谁的，又担心遗漏了什么。这陆知恩的性子又不好对付，怕是御史台也审不出什么来。不知可否请父皇恩准儿臣前往台狱，一问究竟？”

“你可知，这你府上的人出了事，按照我朝律法，你纵使不受牵连，至少也应采取回避态度？嗯？”赵霁眯了眯眼，神情不悦。

赵宸忙说：“儿臣、儿臣别无他意，只是想为父皇分忧……”

赵霁不说话了，皱着眉似在思考。

看向吴光，吴光也不作答，默默挪开了视线。

“朕准了。”

赵霁说，“不过朕也提醒你，这件事，你们几个一概不准插手，朕自会找人查个清楚。你最好，不要跟朕玩什么把戏。若是你有意偏私，到时罪定下来，就是朕想偏袒你也无济于事了，明白吗？”

“儿臣明白，儿臣谢父皇恩典。”

“还有，去完之后赶紧回府上歇着，好生养伤。”

赵霁重新翻开奏本，头也不抬。

“儿臣遵旨。”

*

御史台是为司法重地，专门办理重大的刑事案子，尤其是涉及到了朝中大臣的案子。

御史台主要负责审理案件，此处也只暂时关押和□□案犯，而查案则是由刑部负责。等证据搜集齐全了，再交由三司会审，大理寺定判后，再经由一连串的审核和详定，最终确认无误后才移交中书省上报皇上。

因此，这御史台还只是第一步。

陆知恩被关押在这里，就说明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一旦被移送到了刑部大牢，那就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有了圣上的口谕，赵宸很容易便见到了陆知恩。

“你先下去吧。”

送他进来的人行了礼，便先告退了。

“陆知恩。”

赵宸看了眼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陆知恩，神情淡漠，“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该同本王说个明白了？”

此时，陆知恩手脚都被铁链子镣着，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囚服，嘴唇干裂，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如以往一般明亮。

见是陵王，他竟头也没有抬，只淡淡地回了句：“我没有杀人。”

“若是你杀了人，此刻本王就该在你的灵位前烧香了。”赵宸盯着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知恩仍旧沉默，一副置生死与度外的坦然。

“你不肯说？可以，到时三司会审的时候你也就用这个态度回复他们，让他们把你的罪责定下来，左右不过身首分离。你死了清静，不过是玷污了你祖上的清明罢了。可是你姐姐陆知遇那日听说你下了狱，生生被气得吐血昏迷，甚至恨不得冲进监狱里来救你。你说要是她知道你要被杀头，她，会不会想要去劫法场？还是说她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生出来，人就先倒下了？”

赵宸语气淡淡，却直戳陆知恩的要害。

果不其然，陆知恩抬了头，阒黑的眸子与赵宸对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沙哑，“她怎么样？”

“现在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之后如何，还要看你今天肯不肯跟我交底了。”

陆知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将那日发生在东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赵宸说了。

那日，恰巧是与太子赵肃约定的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陆知恩便前去了东宫。

他没有递门贴，又没有太子的信物，从正门走当然是进不去的。可他武功高轻功好，轻而易举便入了东宫，成功见到了赵肃。

赵肃一见他，便问：陆知恩？你可是想好了要为本宫所用？

陆知恩说：我不会背叛陵王，更不会为你所用。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为了我姐，我心甘情愿赔命。不管你是谁，只要是对我姐不利的，就是我陆知恩的敌人。

赵肃便冷笑着抬手，东宫的侍卫立马举着□□对准了陆知恩，跟着就听到一声令下：陵王府侍卫陆知恩擅闯东宫，意图谋害本宫，当即射杀！

“太子本想杀我。”

陆知恩如实相告，“可后来又变成了活捉。”

那日东宫侍卫所射的箭伤不到他，赵肃便下令活捉。最终他应有所顾忌，寡不敌众，被东宫侍卫押进了御史台。

“太子用什么理由把你骗去东宫的？”赵宸问出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