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也许是因为猝不及防地撞破这个一直被小心隐藏着的秘密。后悔于离开后又折返，难以言喻的震惊，不安，酸涩，慌乱，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的心痛瞬间涌上心头，

林素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手足无措站在门口“……我来拿帽子。”

音乐声并没有因为练习室里骤变的气氛而停下，张艺兴的腰上，手臂上，腿上此时正绑着三分钟前还被扔在角落里的沙袋。

为了淡化张艺兴偷偷全身绑着沙袋跳舞，而被自己发现的事实，林素心虚地放轻声音移动脚步到椅子前，低身拾起掉在地上的帽子。目光不巧正巧落在张艺兴被沙袋带子勒出一道道红印的胳膊，不忍多看，仿佛是要逃离犯罪现场般迅速转身。

“你别告诉其他人，”音乐声戛然而止，张艺兴像是刚回过神，忽然开口，刘海因为低头而遮住眼睛，看不出眼里的情绪，声音越来越小，“他们肯定觉得我是疯子……”

“我知道。”林素努力保持平静说道，笨拙地掩饰着内心正经历狂风暴雨开门快步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素很信守承诺地没有向任何人提及，两人也默契十足地对此事闭口不谈。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外面下着雨，一如往常一起练习，全程没有一句话。张艺兴跳完一段舞，林素默默起身，脚步顿了一顿，却没有走到音响前，直接走向练习室角落。待再转过身，手里已经提了沉甸甸两个沙袋。

提起沙袋时手臂肌肉有拉扯的费力感，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往下坠。林素皱着眉头，比想象中的重多了，一个估计有两三斤。光是拖几步路都费劲，难以想象有人绑三四个在身上居然还能跳舞。

“你这是……”张艺兴见她毫无由头地拖了两个沙袋，想不通她要做什么。

林素拖着沙袋到镜前，抬起头看着坐在椅子上不明就里的张艺兴，眼底有各种情绪闪过。盯着他的眼睛几秒钟，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语气坚定开口道：“这个怎么绑。”

“你……”张艺兴闻言便明白过来。其实她不必学自己这么做。

“我想试试看，”林素抬头看着他的脸，白炽灯下眼睛里亮晶晶的，“绑着沙袋跳舞，效果应该很好吧。”

张艺兴却没说话，半晌，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扶额开口道，“一下绑太多，动都动不了了。”说完示意把沙袋的带子系在腰上，“绑一个在腰上，以后再加。”

林素试图跟着音乐做出和原先力度相同的动作，却发现困难至极，要费比正常大好几倍的力气才能勉强把动作做到位。一曲下来，像跳了十个舞一样大汗淋漓。

看着张艺兴只把一个沙袋绑在腰上，动作依旧流畅，轻盈无比。林素全身散架一样瘫在椅子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是对自己有多狠。

和从前不同的是，今天两人是一起结束练习的。既然林素已经发现了，也就不用每次都特意等着她先走，再自己单独练了。

然而林素记得张艺兴一直用的是一把墨绿格子折叠伞，现在公司大门口除了自己的伞外，却不见它的踪影。

“艺兴哥你的伞去哪儿了。”林素仔细看了伞架每一层，却发现已经没有其他伞了。

“……”张艺兴在伞架周围转了几圈，依然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