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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是脑袋有问题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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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生熬过一次五阴炽盛苦的药瘾滋味后,弘楚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两天后竟奇迹般的恢复了大半,除了几处裂口较深的伤外,简直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一丝异样都没留下。

什么反应迟钝四肢乏力,什么全身酸软头昏目眩,什么厌烦感无助感精神涣散注意力不集中,在睡了两觉之后全都莫名失了踪迹,待得第三天醒来时,已经是丝毫不影响他日常的锻炼了。

因为实在是比想象中容易太多,弘楚理所当然地开始琢磨起这五阴炽盛苦以及那传说中的泣血丹是否存在名不副实的情况,毕竟除却已然没多少印象的痛苦之外,他并没有感觉到其他难以忍受的折磨。

书中记载的那种生不如死、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折磨感,他根本就没感觉出来——说实话,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罢了,要说生不如死,那真不至于。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照理来说被圣教奉为大杀器的药物不该只有这种程度,也不知是这改良后的替代品本身在这方面有所纰漏,还是他自身天赋异禀,受到的药物影响比起旁人要好很多?

不过不管答案如何,对弘楚来说,这终归是件天大的好事,他并不知道若要戒除这磨人的药瘾究竟得花多久时间,但一次尝试下来还算可接受的局面让他有了些许的信心。

或许……真的有可能,他可以顺利从这一劫中走出来。

也不能说弘楚太过自大或者天真,毕竟他确实是对发作最甚时的状况没什么印象,彼时的他已然神智全无,单凭本能在挣扎,根本没有多余的经历去感受那份痛苦,待得神志清醒后,也早已不再那般难受,无尽的折磨也仅仅只剩下一地狼藉和脑海中的几个回忆片段,这些能带来的痛苦并不多,起码在从小便坚韧固执的弘楚面前,并不能起到什么威慑作用。

可低于预期并不代表所有的痛皆可被一笔勾销,尤其是在旁观人的眼中,这个清瘦男子在神智模糊中饱受折磨的模样可半点没有“这瘾头很好熬”的感觉——本就单薄瘦削的青年用绳子将自己绑缚在床上,白皙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由于肌肉过度的紧绷而凸了出来,像一只正遭受着非人磨难的纸人,下一秒就会被自己体内暴虐的力量撕个粉碎,血溅三尺、尸骨无存。

是的,旁观者。

距离之前被独孤长老毫不客气地私下问责已然过去半月有余,这是纪天纵第三次撞到自己屋中那个“白”药瘾发作的场面。

不是第一次头破血流痛苦哀求的模样,和第二次一样,这个顽固愚蠢的“白”事先算好了时间,将自己四肢固定在床的四个角,最后剩下的右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同样绑得死紧,除此之外他甚至还将一块布团咬在口中,为了什么不言而喻。遵照本能抵御痛苦的身子并不会动用灵气,只是不住在床上扭动喘息着,这般将自己绑缚结实,倒确实不会太伤着自己,只是看那神情,真是要多崩溃有多崩溃,那双半睁着的双眼早已熬成了通红色,干涸的眼眶中,那**到极致的瞳孔连一丝光彩也没有了,只有属于困兽的悲怆与绝望,而后,像是实在撑不下去了,那单薄脆弱的身子还在颤抖着,人却是头一歪,毫无征兆地就昏了过去。

他四肢被绳子绑缚的部分早已磨破了皮,无休止的血液不住地往下流淌着,浸得四下星星点点全是血迹,层出不穷的汗将满床的黑发浸染,就连身上单薄的衣服都带着几分水气,隐约显露出其下透着粉色的白皙皮肤来,狼狈地像是被人狠狠攥在掌心碾碎的花骨朵,无力的被碾压着、痛苦地化作汁水顺着指缝流淌而下,待得展开手掌,便只能剩下小小一团腥臭的残骸——可他分明是在持续呼吸着,周身上下都透着股热腾腾的生气,并没有因非人的折磨而轻易枯萎,从这点上看,比起娇弱至极的花骨朵,反而更像是他先前无意中在院子里看到的那株长在石缝里的杂草。

明明乍眼看去那般脆弱的一个人,生命力却强到好似怎么都无法摧毁一般。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把那些信息传出去?

他在床前已然看了许久,维持着冷冷垂眸的姿势,突然想起自己一炷香前刚进来时所看到的那个场景——那双已然不太清醒的通红眼眸直直向他看过来,满带着茫然与哀求。

“……”

床褥间凌乱不堪,一名“白”衣衫不整的缚于其上,四肢大张,神志不清,加上时不时痉挛颤抖着的身躯,不得不说这几乎可以说是能让所有化境成功者甚至普通男人为之疯狂的一幕,但在那双深潭一般瞳孔中,此时此刻却并没有任何有关欲望的色彩,只是平静无波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除却不解与轻蔑外,还有一种罕见的、带着些许暖意的色彩在黑潭深处悄无声息地酝酿着,最终化为了一抹偏向于困惑与恼怒的光华,悄然浮出水面,隐藏在漠然刻板的眉眼中、那缱绻弯曲的睫毛下。

——让自己好受些不好吗,顽固的蠢货。

这种愚蠢至极的大无畏姿态,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少主。”

影卫的声音蓦然出现,漆黑的人影半跪在原本空无一人的厅中,一点抬头往床上看的意思都没有,低着头做着汇报:

“一切顺利,和前两次一样,他们暂未发现前往酒宴的是重七。”

“都是蠢货。”

一声冷哼,带着没来由的恼意,仿佛那个耍手段逃过了一场无聊宴席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敌人。

影卫被自家少主难得的情绪化惊得眨了眨眼睛,没忍住抬头瞅了瞅身前的背影,正好看到对方伸手重新自一旁取下刚脱下没多久黑袍,展开套在了身上。

心下虽然奇怪,但影卫并不敢放肆,低头行了一礼后,照旧重新隐去了身形。

纪天纵套上黑袍后,眉眼重新隐没在一片黑暗中,他迈步,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脚步却在某个瞬间滞了一滞,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到底是回身瞥了一眼床上景象,像是在验证这床今晚确实是不能睡了般,抿了抿唇,干脆利落地踏出了房门。

“碍事。”

一语双关。

……

……

又顺利撑过了一次药瘾发作,临近正午时分,弘楚的意识再一次自熟悉的暗沉与疲软中挣扎了出来。

已经是第三次了,再难受的体验都已成了轻车熟路,如今意识回笼时感觉到的种种闷痛恍惚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弘楚虽然会厌恶会恐惧,但已然能够很好的去应对它们。

清醒之后又积攒了许久的气力,待觉得时间差不多后,他先是歪头将早已干涸的布团用舌头顶出口腔,然后喘着粗气,费劲地用牙齿将右手的活结解开——这是所有步骤当中最困难的,一番折腾下来让还处于虚弱状态下的他差点再度晕过去,又是休息了好一阵,这才勉强可以继续下一步。

待得坐起后的眩晕感铺天盖地迅速袭来又抽丝一般缓慢消失之后,接下来的行动基本就没什么困难的了。他缓缓地向前倾着身子,哆哆嗦嗦地伸手去够腿上的绳结。

四肢被缚处早已被磨破了皮,又因为本就是之前正结痂的地方,今天一看简直是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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