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1 / 2)
当天晚间,白念南拎着煎饼回寝室时,就见自己桌面正中央正放着一份提拉米苏。
“盛秋晚?”白念南试探地叫了一声。
“啊?”
声源在头顶。
白念南抬头一看,盛秋晚正躺在床上,探着个脑袋往下望。
“你买的?”
白念南没说是什么,盛秋晚却立刻会了意。
“赔礼。”盛秋晚说。
“你怎么不不说一声。”白念南提了提手里的煎饼,“买重了。”
盛秋晚伸长了胳膊往下一捞:“没事儿,我吃,正饿着呢。”
“合着你这是送一换一。”白念南笑着避开他的手,“下来吃,别在床上吃东西。”
这普普通通一句不知道戳到了盛秋晚哪根闲思杂绪,他愣着盯了白念南几秒,忽地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抱怨了一句:“屁事真多。”
*
高中生活乏善可陈,生活日复一日,提不出一点变化和亮点。
好在有了和白念南同床共枕那次的阅读量小高峰,盛秋晚也算是有了一批稳定读者,阅读量稳步增长,终于在前一日突破了2W大关。
偶尔看一眼评论区,除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就是在“催更”、“催更”、“催更”。
顾桥已经五天没更新了。
原因无他,近日生活过于枯燥乏味,写出来全是流水账。
顾桥宽慰他,真人校园区普遍都是这么个情况,周更都是凤毛麟角,基本都是什么双周更、月更……半年更的都有。
有了定心丸,盛秋晚也就随他去了。
三月底,分班一个月后,迎来了分班后第一次月考。
一个月,足够大部分年轻人和周遭的人混熟。譬如盛秋晚的前桌,那位男装大佬童清寒,已经凭借其十足alpha的气势和周围的男生打成一片,没人把她当女的,连她本人也终日以男人自居。
再譬如这一月来持续不断的座位调整。如今高一14班以正数第四排作为分界线,泾渭分明,前面是清一色的好好学生,后面三排学习态度呈渐变式下降,被一众老师归位“眼不见心为净”群体,其中以西南角五人特为尤甚,自称14班“毒瘤”。
毫无疑问,所谓的西南角便是白念南、盛秋晚他们五人。
但这个“毒瘤”到底是自封的,西南角五人的学习态度远没有他们想得那般不端正,其中又以黄辰小同学为突出代表。月考前一周,黄辰已经渐渐进入复习阶段,童清寒紧随其后,盛秋晚、白念南陆陆续续加入复习大队,唯有陆十六同志最为不以为然,直到考试头天晚上才漫不经心地复习了几遍各个公式。
待考试成绩出来,排名顺序也是谨遵复习时长。黄辰同学年级189名,位居西南角榜首。至于吊车尾陆十六,那便没什么好提的了,成绩着实羞于见人,况且人家考大学也不怎么靠这玩应儿。
倒是盛秋晚和白念南,明明各科分数不尽相同,总分竟然一模一样,并列年级290。
童清寒拿着本班成绩表,牙疼似的龇了龇牙:“你俩怎么能连成绩都这么腻歪?”
黄辰点头:“着实腻歪。”
陆天一附和:“分外腻歪。”
白念南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反而在成绩单上找了找自己老朋友的名字。用“找”其实不太准确,赵家权成绩太显眼了,列于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年级98名,全班第二。
白念南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还是活得太.安逸了,有必要像赵同学学习一下。
考完月考,接下来便是清明。眼瞅着马上就要放假回家,几人中最有善心的黄辰同学不知怎么,突然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件事。
他在他们“西南制霸”的小群里发了个消息。
“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月考后的晚自习气氛活跃得跟高考结束了似的,就连前四排都有人看起了闲书,更不用说宛若重获新生的西南角。
此刻五人全在玩手机,黄辰消息一发出去,很快有了回复。
“什么事?”白念南问。
“你们还记得康乃馨吗?”
“……”
“……”
“……”
几人齐齐抬头,两个礼拜后,众人终于想起了那几朵被遗忘的康乃馨。
黄辰:“哎,我心情好复杂。明明就我一个人没收到花,结果现在就我一个人记得。”
盛秋晚单刀直入:“咱们请她吃个饭?”
陆天一:“首先得确定是她送的吧。”
“是她。”童清寒连发两条消息,“我问过。”
盛秋晚:“?”
童清寒:“她被欺负那天我就在班群里加了她好友,后来去问过。”
“那你竟然还把这件事忘了?!”
黄辰后面跟了个“疑问猫猫头”表情。
白念南一看见这个猫猫头,没忍住笑了。
“这表情适合盛同学。”
盛秋晚没回消息。
他直接上手掐人了。
盛同学冷酷狂傲,能用拳头不动手指,偏偏遇到白念南后,学会了“掐”这么个娇滴滴的动作。
因为他发现,白念南的脸蛋掐起来手感实在太好了。
就跟糯米团子似的,又软又滑,还没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