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那天和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任何的分别,一样的冷淡,匆匆来去的人,身上像是沾了外头纷飞的大雪的湿气,在没有火炉的屋子中叠出层层的湿气。
好在这个地方连窗户都没有,也感受不到什么所谓的寒意。只是这样的寒气,到底还是让缳有了一点儿冰冷的瑟缩。怀中猫咪毛茸茸的身体就蜷缩在胸口,温热的温度让她又有了一种柔软的温暖。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缳的心中总是惴惴,拢了拢身上已经发黄的白无垢。破碎而日渐削薄的衣裳,只能勉强的遮挡身上的重点部位。就算这样的遮掩,在下一次那个男人到来之后,会坏得更加彻底。
距离上次男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了,能看得出他对她的兴趣已经减了许多。眼中也浮现出一种索然无味的嫌弃来。
甚至一次在送饭的管家来的时候,能听出话语中的幸灾乐祸的讥嘲意味。
她袋盖是就快要被处理掉了吧。
对于这个结果,她并没有什么震惊伤心的情绪,只是有了一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的安定感。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总是有一层不详的阴影笼罩,连抚摸怀中猫咪的手指,都断断续续的不似往常一样的安定平和。
这个不好的预感,在看见那个蹑手蹑脚的进来的男人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与那个男人如出一辙的相貌,甚至连眼中的垂涎的目光都别无二致。只是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的年轻,也更加的健壮。
大冬天的穿着一身薄薄的花布衫,脸上还带着滚烫的汗珠。在看见横卧在笼子里的缳的时候,目光之中的小心翼翼,和坏事终于得逞的喜悦,全部化成见猎心喜的跃跃欲试。
显然是已经提前做好了功夫,打开笼子的钥匙就挂在他手指上,绕着圈的在空中甩出诱惑的铜色光泽。这抹光泽落在缳的眼中,像是陡然间刺进来的一缕日光,不算耀眼,但还是让她的眼中沁出一点晶莹的泪珠。
她听见笼门被打开的声音,闭上眼睛的把怀中的猫咪往外轻轻地推了推。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年轻男人身上独有的蓬勃的热量,在狭窄的笼子中,裹挟成狂暴的飓风,吹得缳似是一叶孤舟一样的颤抖摇摆。
“这样好的身体,难怪老头子这样的念念不忘,总是隔三差五的要来一回。每次回去都是满脸春风的舒坦,看来外边儿乡野里的女人,还是有好处的。”尚且年轻的伊国整个人像是一只发·情的公兽,瘦削的脸兴奋的涨红,眼球中全是丝丝缕缕的血丝。
掐着缳纤细的腰身,自觉雄风得意的猛烈的撞击着,身上卷着不知道那个女人身上的胭脂,和酒味的汗珠一颗一颗的砸在缳苍白得透出些没有血色的淡青的皮肤上。
这重量让缳有种在承受分量十足的冰雹的痛感,没有什么肉的双腿也痛苦色蜷缩起来。但是这个动作却显然让伊国深埋体内的那玩意儿,有了一种灭顶的快感,十分畅快的重重的甩了一巴掌在勉强还有些肉的屁股上。
借着又十分爱惜的在凸现出来的印子上来回抚摸,粗重的喘息,一声比一声还要急促,接连不断的喷在缳的背上。
这场粗暴的,单方面享受的性·事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而且还有继续下去的念头。
熊轻安焦躁的“啧”了一声,黑黝黝的眼睛里的阴冷和暴躁就快要化成实质的烧起来了。
他不喜欢看见女人的身体,就算是看见女人露出来的白大腿,都有一种反射性的回避。现在看见这个浑身□□的女人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厌恶感非但没有因为悲惨的遭遇而消退,反倒烧的更加浓烈了起来。
那白花花的肉体,柔软丰腴的让赞不绝口的滑腻,都让他想起从前跟着二叔,在丁香胡同里看见的那一场“别开生面”的艳情。
落雨般纷飞的雪白梨花树下,也是这样一叠一叠的雪白肉体,袒露着娇娆诱人的姿态,目光迷离而妩媚的看着沾了一院子的男人。
分明是殷红漂亮的唇,却做着下流的事,含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条美女蛇般的绕在男人身上。头上混着酒液和男神身体里释放出来的浊白,靡丽颓丧的让熊轻安只觉得来到了一个比地狱还要群魔乱舞的地方。
二叔是家中最混不吝的人,带着当年还不满十二的熊轻安就往这样的地方来,急吼吼的叫上几个姑娘,扔了两个给熊轻安,其余的全划拉在了自己身边,左边一口美人樱唇中喂过来变得酒,右边尝一口女人唇上的胭脂,手上捏着女人胸前的柔软饱满的乳·房。
身上的衣裳在进门的时候,就全部脱了。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光溜溜的和分不清的男男女女混成一团。
边儿上嵌在地下的香炉中燃着药性浓烈的香药,被隔着挖出来的塘子的清风吹着,流窜得到处都是。那些混合着汗液的粘稠空气中,就又多了些这样垂坠欲呕的黏腻感。
熊轻安只记得当时眼中全是发花的一片白茫茫的模糊,身上缠着的两个身材丰满的女人,柔软的手臂像是章鱼的触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身体。鼻端闻见的全是甜腻到让人发慌的香气,从强忍着的呼吸之中窜进去,似乎要把血液都给冻结成含糊发腻的胭脂味儿。
后来是怎么逃出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随后再也不能看任何一个女人裸露出来的皮肤。更何况家中还有一个不时就要晃到熊轻安面前撩·骚的姑奶奶,更是让这个症状从来都没有缓解的时候。
一年一年的,也就这样的越积越深。
手指抓在地上,扣得指甲边缘已经有了血色蜿蜒着流了出来。被药研眼疾手快的紧紧地把他的手指攥在掌心里,一边的烛台切也担心顺着他的背,才勉强让他止住了这种越来越往狂躁走的趋势。
“主君若是不喜欢看,就先躲在臣的怀中,让臣为您堵上耳朵,为您遮掩脏污的画面,为您撑起一片干净的空间吧。”低沉丝滑的声音像是低低的响在耳边,仿若和煦的春风,柔软撩人的羽毛似的蹿进耳朵里,撩动着心尖都酥酥麻麻的痒。
在本丸之中听多了这样优秀的声音,熊轻安早就没什么感觉了,但是现在听见这把嗓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抬头看着半跪在面前,俯首温柔的看着他的男人。
探寻的目光在昳丽的脸庞上一扫而过,却并没有搭茬,只是在忍不住的在药研的掌心中蜷了一下手指,蹙着眉头说:“多谢你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就好了。”
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动摇的幻境,熊轻安心情不是很好的说:“而且看这个样子,是想不看就不看的吗?这猫妖都已经动摇成了这样了,还固守着这个结界不肯放人出去,显然是要等着妥善的处理妥当了,才能平安无事。”
“何况······”熊轻安满眼都是阴鸷的看着进来之后的老男人,暴跳如雷的狂躁模样,手中握着的那柄小巧的弯刀,刀锋□□得更是欢快了几分。
“我是一定要把这个老东西好好收拾一顿的,怎么能半途而废的走了。安静看着吧。”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对这个,似乎时时刻刻都在释放自己强劲魅力的男人说:“你也······啧!安静的待着吧,这满口的表忠心的话,就不用说了。”
站在一边的髭切闻言笑了笑,稍稍有些冷色的猫眼,因为笑涡的簇拥而泛出几丝愉悦的澄澈水光,“是呀,三日月殿下,忠心可不是说说就能够算数的。这样时常挂在嘴上的忠心,时间长了,可就不值钱了。”
三日月眸光平静的飘过去,似乎没有听出同样出生在同一年代的,算是同乡的同僚口中的弦外之音。春花秋月一样的温软眼波,让这个本就容貌非凡的男人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旷达闲逸的姿态。
但是髭切的目光却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心里那把不服输的小火苗烧的略微有些旺。
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相处了这么久,谁还能不知道谁呢。彼此心里的那点儿花花肠子,扫上一眼,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啧!该说不愧是同样年代出生的刀剑,更是一个本丸□□事的同僚吗,连掠夺的对象,都选择的一模一样。
髭切有些恼怒的抿了抿唇,水润的唇咬着颊边的一缕发丝,眼中却没什么愤怒的波澜。
来日方长,走着瞧吧。
熊轻安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虚着眼睛的看向幻境。
幻境中的缳现在被年轻时候的老头给掼在地上,箍着脖子的下了狠手的甩了两巴掌,被伊国才刚刚□□过的身体上还存着腥臭的粘液,交错的指印在老头看起来就是背叛了他的证据。
盛怒之下甩过去的巴掌声,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发疼,但是这个女人却还是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这让男人心中更是怒火中烧,睁圆了一桩眼睛,一脚把缳踹得更远了一些,腰上悬挂的刀剑包着刀鞘的一下一下重重的杵在缳身上。
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还一直断断续续的被男认在身体上施加兽·欲,这让缳根本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他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