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等到走回了家，林渊沉默着去厨房加热了他带回来的晚饭，放在夏森面前，然后自己去洗澡了。

晚饭很丰盛，三菜还有一份水果沙拉，夏森却食不知味，吃了几口就饱了。

林渊洗完澡就回了卧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于工作。

夏森到了厨房才发现垃圾桶里还躺着一份米饭，这才意识到林渊带回来的是两个人的饭，他自己也没吃。

他想了又想，鼓起勇气问，“林渊，你也没吃吧？我——”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林渊匆匆回答他，屋子里又重新恢复安静。

夏森回到自己的卧室里，躺在床上，想抽烟，但是拿出来又忍住了，把烟盒放回去。

他坐在床边发了一阵呆，然后爬起来从衣柜深处小心地拿出一个密封袋，打开来，拿出里面的球服。

深蓝和白色相配，简单又清爽，背后的号码是7号。

他看着球服愣了一会，慢慢地收紧了手臂，把球服抱在怀里。

夏森虽然和林渊关系近了很多，但是依旧觉得补习这件事情让自己很没面子，如果是乖顺地配合林渊补习被大家看着嘲笑就更加丢人，所以跟林渊约了放学后的时间另行补习。

那时候是初夏时节，许多不知名的花都在暗暗地开放，无人的教室里，花香从开着的窗口一点点散进来。

夏森和林渊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讲题，林渊拿着笔低头仔细地讲，抬头就看见夏森支着下巴眼底含笑注视着自己。

他皱眉，“你认真点。”

夏森无辜，“我听着呢。”

“first aid？”林渊英语发音很好听，翘舌音尤其。

“急救。”夏森胸有成竹证明自己听了。

林渊这才低头继续讲。

一个小时其实很快，结束的时候夏森却有点说不出的不舍，试探着问，“你不忙的话，去操场踢会球？”

“行。”林渊居然点头。

两个人到空无一人的足球场踢了半个小时，奔跑追逐，纠缠闪避，结果不相上下，谁也没赢过谁。

夏森却踢得很开心，买了两瓶可乐跟林渊一起坐在双杠上看着夜色吹晚风。

“我第一次见你那天，可不敢想我们能有今天。”夏森感慨。

“你踢我桌子那天？”林渊实事求是但肯定存着调侃的问。

“不，你演讲那天，可意气风发了。”夏森想起当时，笑了笑。“对你来说踢桌子那才是第一次见面。”

“不是。”林渊喝了一口可乐，看着远方。

“嗯？”夏森狐疑，不记得两人有过交集。

“有次学校艺术节停电。”

“我记得那次，艺术节你看到我的风采啦？是不是当时就被震慑住了？”夏森得意洋洋。

当时他上台弹着吉他唱了首歌，台下的女生尖叫得教务主任都黑着脸维持秩序了。

林渊没回答。

夏森当他是不肯承认，继续说，“你一说停电，我想起来一个事，我跟你说，停电那会我正好走到楼梯口，眼前一黑一个人撞我怀里了。”

那天夏森刚转过楼梯口，一个人就撞进来，骤然的黑暗让他其实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两手一捞，结果正好掐住一段很细的腰。

他一想对方是个妹子，想放手，却又担心人家摔倒，只能扶着对方站好，把人拉到扶手旁边，把人家的衣袖拽一下，引导她摸到扶手，自己还叮嘱了一句，“小心别摔着了，你抓着扶手别动，等来电了再走。”

当时很正派很绅士的夏森现在说起来没忍住嘴欠，眉飞色舞地吹，“你说我当时那么出风头，谁知道那个腰很细的妹子是不是故意等在那要跟我说啥，一看停电了趁机撞在我怀里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渊这个人特别正直，给他的回答是一脚把他从双杠上踹了下去。

夏森躺在沙地里咬牙，“林渊，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打不过你了。”

林渊坐在双杠上看着他面无表情，“不是觉得。”

日子就这样在难熬的补习和偶尔的笑闹和长久的陪伴里缓步前进，那时候夏森觉得这样的时光很好，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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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那么会撩妹懂的披衣服的中央空调到了我这里就变成标准直男了？跑步？

夏森：我就穿了一件也不能当街赤膊吧？（颤抖）

林渊：（微笑）你难道不会抱住我吗？

我：哦嚯，新思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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